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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初寒一耳光扇在他臉上。兩個人就開始廝打。這些過程都是我在臥室聽到的,約莫十幾分鐘后,嚴黎明跟初寒撕扯著進了臥室。初寒被他推倒在我懷里,還不及翻過身來,“哧啦”一聲,嚴黎明上來就撕破了初寒的T恤。初寒急得臉都白了,即使光著身體被嚴黎明壓在身下,也毫不氣餒的拼命掙扎。不過據說嚴黎明是混黑道的,他慣于殺人打槍的雙手和力道,不是初寒這個除了拍戲很少運動的宅男能抗衡的,初寒很快就被嚴黎明用破布綁緊了雙手翻過身,我看見的是他眼底的漆黑絕望。我真的感覺到心疼和渾身無力的憤恨。嚴黎明站在床下,對著初寒的后面慢條斯理的拉開褲襠,掏出他惡心的東西就要往初寒身上趴,因為角度的關系我看不到他具體的動作,但是我看見了初寒的眼淚。那滴淚沿著初寒的左眼角溢出,沿著他輪廓清俊的臉側一路蜿蜒,最后“呲啦”一聲像硫酸一樣滴到了我身上。我疼的忍不住嚎叫出聲,令我震驚的是,我竟然真的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嗷嗷嗷嗷——”我覺得身體很熱,熱到身上開始冒出大股的白煙,嚴黎明那個欺軟怕硬的孬種嚇得褲子都顧不上提就滾到了一邊,哆嗦著往我這邊看,初寒卻窩在我懷里動都不動——呃,莫非是嚇傻了?漫長和劇烈的疼痛過后,我再睜開眼,發現天花板離我更遠了。初寒兩腿跨在我的腰上俯瞰著我,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似乎連嚴黎明還在他身邊都忘記了。不過——等一下——腰?我有腰了?!Chapter3:臥室里詭異的安靜了很久。嚴黎明突然反應過來,沖著我——不,沖著初寒就撲了過來,跨坐在我腰上的初寒猝不及防,被他一下子壓得翻倒在地,他倆的身體撞擊一起發出沉悶的響聲。我試圖從地上站起來,雙手撐到地上才發現左邊打滑的厲害,我轉頭看過去,才發現我的左手和右腿都是海盜似的斷木結構,再說白了就是兩截床腿,上面還雕著我熟悉的花紋。我之前沒看到自己全身所以不知道,而嚴黎明看的清楚,所以以為我暫時對他沒有威脅性,居然不顧我在場、更不顧之前我化身變形金剛的那一幕,拖著拼命掙扎的初寒往外拽他。他肯定是想把初寒從這里帶走。意識到這一點,我手忙腳亂的活動起笨重的身體。在終于看清身體的狀況和我現在所處的環境后,迅速調整躺臥的姿勢,用右手為支點撐起上身,左腿屈起一使勁就站起來。大概是動作太急太猛,我腦袋有點暈,不過這時候我也顧不上頭暈還是眼花了,往前搶了一步把左手狠狠戳到嚴黎明的脊梁上,體重傾注到完好的左腳保持重心,右手臂伸到前頭勒住他的脖子,“嘶——嘶嘶——嘶呀——(你把初寒給我放開)!”聲音出口的瞬間,我腦子徹底懵了,我居然說不出話!后來再想起這天的事情我忍不住想到,要不是當時我潛意識里認準不能輕易放開嚴黎明,我想我驚愣之下可能會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不過幸好,盡管我這時蠢的要命,我還是死死地掐住嚴黎明,沒放開他分毫。嚴黎明被我的突襲嚇傻了,雖然他是個混黑多年的家伙,但越是喪心病狂的人越容易相信靈異鬼神的說法,我堪稱詭異的出場方式和蛇吐信似的發音嚇得他渾身打冷戰,竟然都不敢回頭看我一眼。初寒半裸著躺在嚴黎明身下,笑的又冷又狠,我卻看得著迷,“嚴黎明,這是我從泰國請的‘傀儡木人’,你敢不敢試試你再對我出手他會對你做什么?”初寒的話一說完,我明顯就能感覺到嚴黎明的體溫變低了,他在我的鉗制下恐懼的掙扎,嘴里發出野獸瀕死的凄厲哀嚎。初寒越過他的肩膀與我視線相合,低聲說道:“放開他。”我手一松,嚴黎明就狼狽的直竄出去,頭都不回的逃走了。我屈膝蹲在初寒身邊,右腿那根木棍斜著戳在地上不住打滑,想要跟剛才那樣干脆利落的站起來,卻根本行不通了。初寒在地上躺了一會兒,眼睛一直盯著我看,我有點心虛的沖他咧咧嘴,“嘶——嘶——哈嘶嘶嘶嘶嘶——(你老這么看著我干嘛——)”初寒翻過身,聲音平靜的說道:“給我解開布條。”我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忙不迭的用右手去解開初寒的手,偶爾指尖碰觸到他溫潤的肌膚,心里就是一陣亂跳。初寒解開束縛后很快就坐起來,他轉身回頭,平靜的望著我,“你聽得懂我說的話?”我本能的張嘴想回答他,發出的還是“嘶嘶”的氣音,于是只得狼狽的點頭作答。初寒的眼睛微微的彎了一下,“你……你原來就是我睡的那張床?”我繼續點頭。“你是床的時候,也看得見我聽得見我?”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誠實的點頭,我不想騙初寒,不管是出于何種動機跟目的。初寒的臉好像有點紅,“那你到底是人是床還是妖魔鬼怪?”我回答的有點混亂,先是點頭又是搖頭然后又點頭,到最后我的頭發都被亂糟糟的甩到了身前,我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些什么。初寒抬手捋著我垂落在胸口的淡金色的發絲,耐心的又問一遍,“你是人?”我很嚴肅的點點頭。初寒沉默了很久,在我以為他沒話再問我的時候,他又問道:“你現在沒法正常說話?”我琢磨了一下,猶豫著點頭——我估計,Lawrence的詛咒既然在今天被意外打破,那么我遲早也能變回人形吧?那么說話應該也能恢復正常才是。初寒咬咬嘴唇,在他要作出什么決定之前,他都會有意無意的做這個表情,“那你會寫字嗎?”我抬起右手,當著他的面動了動手指,點點頭。初寒忽然笑起來,有別于剛才他對那個人渣露出的那個冷笑,這是個我已經很久都沒見過的,真正的笑容。他從地上站起來,伸手向我,“你起來,我給你找件衣服穿。”——好吧,我后知后覺的承認,我從剛才變回人就一直一絲不掛。我身上唯一的遮蔽物是我的頭發和……體毛。我被Lawrence變成床那年,我才26歲,現在我274歲。兩百多個春秋寒暑過去,我沒有洗澡,沒有理發,身體上的味道最初沒意識到,等意識到的時候我覺得自己都要以臉皮為起點,被名為“羞恥”和“沮喪”的烈火活活燒死了。但初寒意外的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