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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恒打開手機有搜了LSD,順著每一個網站從頭看到尾,看完之后更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心里跟揣著只跳蚤,又癢又被戳得疼。這么恐怖的藥,怪不得屈衍會挨不住要吃緩釋片,要是劑量再大一點兒,屈衍可能已經瘋了。隔壁的客房很安靜,屈衍似乎已經睡了。栗恒關了手機從床上下來,赤著腳在屋里轉了兩圈兒,心里越發不安。萬一屈衍夜里難受自己聽不見怎么辦?栗恒煩躁的抓了兩下頭發,小心的拉開門出去。門縫里還有燈光,屈衍沒睡。早上見到屈衍的時候他在睡覺,吃了安眠藥,現在他是不是睡不著?栗恒看著門縫里透出來的光,忽然在腦子里問自己:“你到底是打算等屈衍戒了藥,就和他說拜拜,還是想重修舊好。”栗恒糾結了半天,覺得應該是后者。這半年沒有屈衍的生活,再過下去,栗恒覺得自己受不了。既然要在一起,那就意味著,要接受屈衍和別人上過床這個事實。栗恒嘆了一聲,手搭在門鎖上。總不能以后都各自睡各自的,那也沒意思了,還不如不在一起。“算了。”栗恒嘆了一聲,推開門。屈衍躺在床上睜著眼睛,聽見門響往門口看了一眼,從床上坐起來:“恒恒,怎么還沒睡?”“我怕你不舒服。”栗恒回手關上門走到床邊,拉開被子躺進去:“睡吧。”屈衍的身子猛的一抖,往旁邊挪了一點兒,想了想又挪回去,猶豫著伸手扶著栗恒的肩:“恒恒,你不用這樣,我不舒服會和你說。”“閉嘴!”栗恒抬手把燈關了:“你睡不睡?”屈衍黑暗里看著鼓起來的被子,半天之后把手伸回來躺下,隔著栗恒一大截睡在床邊。栗恒感覺到背后透風,心里一疼,問屈衍:“你是想我等你戒了藥就走,還是想我以后都留下來。”屈衍沒回答,不知道怎么答。栗恒的意思很明白,如果要走,那戒藥的日子分房睡沒問題,如果不走,以后難道要一直這樣。“說話。”栗恒翻了個身看著屈衍。屈衍的手捏著被子,心緊緊的揪在一起。“我,不想你走。”屈衍說:“但是恒恒,我真的不知道,我要用怎么樣的心態,保持以前那樣。你連我鬧出來的那些緋聞你都受不了,何況是真的發生過的事情。”栗恒是受不了,想起電話里那些曖昧的聲音就難受。但是,這半年來的自己證明了要和屈衍分開,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不管走那條路,都一樣難以抉擇。“我想我是瘋了。”栗恒笑了一聲,挪過去拉著屈衍的手,然后又挪了一點挨著屈衍,伸手摟住他的腰,整個人靠在他肩上。“我明明接受不了,覺得惡心,可是我還是舍不得。”屈衍在栗恒懷里劇烈的一抖,心被劃開了一條大口子。“恒恒。”屈衍翻身把栗恒勒進自己懷里:“我要怎么辦,怎么辦,我要怎么辦才能抹掉這個事實,我和你一樣要被逼瘋了。一想到再也沒有你,我覺得我活著就像一具會動的尸體,可是想到我和孫禹佳……,我又恨不得你離開我,再也別回頭。”栗恒聞著熟悉的味道,喉嚨里那口氣接近憋死自己。怎么辦,難道要兩個人相互折磨?孫禹佳這一招走得真是好,完美的一步棋。哪怕是兩人和好了,心里永遠會隔著一堵墻,怎么都推不倒,這就是孫禹佳的高明之處。“如果我退出了,孫禹佳是不是就能順理成章的和你辦婚禮?”“不是。”屈衍抱著栗恒,手還在抖:“我答應了她等孩子出生辦婚禮,只是為了拖延到她把孩子生下來。大人的恩怨,不應該扯到孩子,孩子是無辜的。”這句話栗恒完全能夠理解。孩子又沒犯錯,他落地生根了,就有活下來的權利。自己受的罪已經夠多了,不能在看著一個孩子以后和自己一樣。“我不會讓她得逞的。”栗恒抬頭吻住屈衍的下巴:“我那么在意,就是著了她的道,她想得到你,我偏不讓她如愿!”屈衍往后縮了一下,被栗恒按著肩按回來,吻到了嘴角,然后輾轉到嘴唇。半年的思念,沒日沒夜都思念的人,屈衍怎么受得了。栗恒感覺屈衍松動了,立馬挑開他的嘴唇:“吻我。”屈衍無法克制,就像明知道在犯罪,還要做一樣,顫抖著去吻栗恒。栗恒覺得一陣惡心,手抵住了屈衍的胸口,腦子里回神一瞬間,又把屈衍拉了回來。心里不舒服抵不過身體上的渴望,屈衍越吻越深,到了最后感覺自己快要克制不住的時候,才慢慢放開栗恒,低著他的額頭喘氣。“我不想原諒你,但是我找不到不原諒你的理由。”栗恒說:“我放不開手。”“恒恒。”屈衍眼眶酸澀,心瞬間被巨大的洪水裝滿,馬上就能決堤。栗恒感覺到屈衍炙熱的淚水蹭到了自己臉上,心化了。這是栗恒,第一次見到屈衍哭。第七十章那真是可惡的誤會屈衍除了再戲里,還真沒哭過。據余夏說,屈衍上小學之后就沒再哭過。眼淚蹭在栗恒臉上,又順著栗恒的臉滑到耳邊。“好了。”栗恒拍著屈衍的背,跟哄孩子似的:“別哭了。”中午那會兒嚴格來說算不上哭,屈衍就是眼睛紅,眼角沾了點兒眼淚。現在,才是切切實實的哭了出來。栗恒哄了半天孩子,屈衍也沒立馬體停下來。感動的哭和傷心委屈的哭不一樣,傷心委屈了還可以在心里排解幾句,說不定能停下來,感動哭了非得心里的感動完全消散,才能不哭。屈衍就是感動的,栗恒有點兒手腳無措。屈衍默默淌了好一會兒眼淚全蹭在栗恒臉上,才往下挪了點兒,把自己整張臉埋進栗恒肩窩里,蹭著栗恒的皮膚慢慢平靜心里的情緒。屈衍會哭會笑會難過,有情緒,今天屈衍這一場,才讓栗恒覺得屈老師真的像個人。“好了,大老爺們兒,哭一會兒得了。”栗恒繼續拍著屈衍的背:“我哭的時候也只哭一會兒。”“恒恒。”屈衍沒忍住在栗恒頸窩上親了一口:“我記得你以前說,你不愛哭,那是弱者的表現。”“啊。”栗恒縮了下脖子:“那時候不是年輕嘛。”這話栗恒確實說過,記不得具體什么時候,可能還說過不止一次,那時候誰知道今后會遇到這些亂七八糟的。哭這種事情,真的不是隨隨便便能抑制住的。屈衍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