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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夏笑了一下,一手攏著衣服低頭鉆進車里。栗恒抓了抓頭發跨進去,離著余夏一點兒坐在她旁邊。“陳師,去經典吧,那里安靜。”司機陳師回頭應了一聲:“好的夫人。”這感覺,怎么說,栗恒就好像是一個街頭小乞丐進了大戶人家吃飯的感覺,束手束腳,哪兒都不舒服,還不敢動。栗恒就是市井小痞子,對上余夏這樣有涵養的人,只能羨慕和仰望,屈衍繼承了余夏一半的氣質,再加上屈樺的大氣和平穩,當初也是讓栗恒羨慕和仰望過的對象。第一次在食堂見過屈衍之后,栗恒沒有太關心,到后來新生才藝秀再見到屈衍的時候,徹底被屈衍在臺上的氣度折服,恨不得真的給他跪一個。屈衍那時候抵不過系里學生會一再的勸說,去參加了新生才藝秀,純純的只唱歌就一舉奪冠。屈衍當時唱的第一首歌就是歌后虞舒倪的成名曲,一首很深情的情歌,被栗屈衍唱得蕩氣回腸,幾乎把人溺死在他的嗓音和表情里。也就是那時候,屈衍的視頻被人傳到網上,引起了娛樂公司的注意。“栗恒你在想什么?”余夏看栗恒一直看著外面愣神臉色也不好,輕聲細語的問。“啊。”栗恒猛地把頭扭過來對著余夏,抱歉的說:“沒,走神了。”在余夏面前,一絲一毫的失禮,都會讓栗恒驚慌失措,怕余夏對自己有什么意見。余夏把帽子摘下來,微笑著看栗恒:“栗恒,阿姨覺得,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和你叔叔。”不喜歡?怎么可能,就是太喜歡了才怕出錯。“不是的阿姨。”栗恒局促的笑了一下:“我就是不太會說話。”余夏捂著嘴笑起來,拉著栗恒的手說:“你還能比小衍還不會說話?”屈衍不會說話?人家那是不愛說,不是不會,忽悠媒體的時候一忽悠一個準兒,人家都說屈影帝人品好,情商高,會說話。“沒這回事兒?”屈衍想把手抽回來,又覺得不合適。“好了,不說這個了。”余夏拍拍他的手說:“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為昨天小衍回去,我看他心情不好就問了兩句,他說和你鬧了別扭,你很生氣。”“哦”屈衍居然把這事兒回家匯報了,栗恒心里的氣本來有十分,現在好了,鬧到了100分。告訴家里,不是變相說自己鬧脾氣嗎,屈衍這他媽是前幾天那頓揍得太輕了。栗恒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余夏,只能呵呵笑了兩聲。“恒恒。”余夏叫著栗恒的小名:“屈衍這個人,不會說話,什么事情都愛憋在心里,感情方面也不善于處理,但他對你是真心的,這一點我這個做母親的看得出來。”不善于處理倒是真的,真心栗恒倒是沒看出來。這五年以來,屈衍的表現哪里是愛,如果是男女雙方,那都趕得上喪偶式婚姻了,愛什么愛。“哎,是。”栗恒點了點頭回答:“愛。”現在再去爭論那些,沒什么意思。余夏也知道栗恒的性格,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不會再想說這些,也就沒繼續問,直接從包里拿出一張紙遞給栗恒。這是一張很舊的明信片,正面淺藍色和白色相交,右上角有一個白色的紙飛機,背面空白,只寫著一個‘TO:’,然后是兩行潦草的字跡。栗恒不知道這是什么,接過來之后才看出來這是屈衍寫的明信片,龍飛鳳舞又很明了的字跡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TO:栗恒你好,我叫屈衍,是人文學院11級的學生,性別男,年齡19,身高186。我知道這很唐突,但是,通過這半年的相處,我發現,我……。屈衍寫的內容到這里為止,我字后面點了很多凌亂的點,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寫下去。栗恒拿著明信片,心跳如雷。十九歲,屈衍剛剛大一下學期,也就是自己纏屈衍纏得最厲害的那段時間。“這是小衍本來要寫給你的明信片,他想了很久,寫了開頭兩行之后發現很生硬,又不知道后面應該說什么,就扔了,我收拾房間的時候從他垃圾桶里找出來的。”余夏把明信片從栗恒手里抽走,有些心疼的摸著。這是一個母親心疼兒子的樣子,心疼兒子暗戀一個人。栗恒從來不知道屈衍寫過這么一張明信片。這明顯是要表白,但當初在一起,是栗恒追的屈衍,屈衍從來就沒有過任何表示,只在栗恒表白的時候點了點頭說:“嗯。”一直不像是在談戀愛的屈衍,居然曾經寫過這么一張明信片。簡直是天方夜譚。“我不知道。”栗恒說:“屈衍有什么話,一般不喜歡和我說。”“他就是這樣的性格。”余夏嘆了一聲:“從小到大,他都有主見,不喜歡說自己的事情,我撿了這張明信片之后,想知道小衍喜歡的人是誰,就找人跟蹤他。。”“啊?”屈衍把明信片扔進垃圾桶,到打掃衛生被余夏找出來,不會超過一個周,那這么說屈衍家早就知道他有喜歡的人,如果余夏再找人跟蹤屈衍,那栗恒這個人隨便就能查得到。在自己去屈衍家之前,家里就已經知道有栗恒這么一個人的存在,或許早已經把栗恒查了個底兒掉。“我看見你和屈衍在一起的時候,很震驚,但是我不會干涉屈衍的決定,他成年了,而且我從他眼里看得出來他的心意。”所以去屈衍家的時候,才會那么順利。可是,這些和現在有什么關系,就算是喜歡,也可以變心。屈衍變心了,還是一開始就不喜歡,又有什么區別。“我知道了。”栗恒低頭看著明信片說:“阿姨我知道你是來勸我的,但我真的和他走不下去了,這我兩真不合適。”“恒恒,再想想,好不好。”余夏滿臉都是擔心,眼里在祈求栗恒。栗恒心瞬間就軟了,一塌糊涂。一瞬間栗恒覺得如果屈衍真的是喜歡自己,就算是他再睡幾個小尾巴,栗恒怕也會沖上去做舔狗。賤到骨子里去了。栗恒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會因為一個人,賤到這種程度。“阿姨,我再想想。”栗恒笑了一下。余夏聽栗恒答應,激動的點頭說:“好,好好,我們去吃個飯吧。”栗恒現在沒心思吃,而且也不知道再繼續下去該和余夏說什么。“阿姨,我……。”栗恒愣了一下:“我有點兒累,不想吃了,想回去睡一覺。”余夏達到了目的,不想一下子把栗恒逼得那么緊了,笑著點了點頭。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