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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亂扔吶,千年飛僵的牙,很有研究意義的……” 一旁的道長們一聽這話,也捋著胡須連連應是。 飛僵痛失愛牙,尚未從這沉痛打擊中覺醒過來,就聽見這幫人當著他的面猖狂地討論起他牙的用處,不禁勃然大怒:“你們竟敢這般待我,我今天定要把你們生吞活剝,讓你們拿命來償!” 戚晏聞聲回頭,眼神冰冷地注視著這只大放厥詞的飛僵。 “生吞活剝……”他沉聲重復了一遍飛僵的話,忽地嗤笑一聲,側頭隨口跟離他最近的徐道長說了句“借用一下”,就將他的桃木劍拿到了手里,劍柄在戚晏手中靈活一轉,筆直地向飛僵擲去。 飛僵自恃他這一身銅皮鐵骨,區區一把桃木劍而已,能耐他何,他躲也不躲,只等劍到面前時,便要抬手像撕碎之前那些黃符那樣,折了這把桃木劍。 他想的很美好,只是雙手碰到劍鋒時,才發現事情遠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 這柄看似平平無奇的桃木劍不知為何竟一寸寸劈開了他早該刀槍不入的皮rou,他要是再握著不放,恐怕連他兩只手都要完整地剁下來,飛僵嘴里發出吃痛的嘶吼,他本能地松開這柄劍,倉皇地想要逃竄。 只是這劍卻不肯放過他,劍柄上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屢甩不掉地跟在他身后,毫不留情地拍在他臉上,陸見清甚至在那一瞬間看見飛僵的整張臉似乎都發生了位移。 飛僵重重地跌倒在地,被打得活像條委屈巴巴的落水狗,臉朝下捂著嘴發出嗚嗚的聲音,說話聲竟比先前還含糊了不少。難為他干癟的臉上還能呈現出這種萬念俱灰的表情,大師們一時也都好奇地看了過去。 只見酒店厚實的地毯上,赫然是被捶得掉了一地的……牙。 大師們:“……”這難道就是傳說中被打得滿地找牙嗎? 怪不得這飛僵的聲音乍一聽還有點兒漏風。 戚晏一掃周圍的和尚道士,他淡淡開口:“等我將其誅殺,余下這些東西,你們可揀去,自行分配?!?/br> 陸見清一噎,好歹這只飛僵還有半口氣呢,怎么這就提前分配上戰利品了…… 戚晏注意到她這的目光,垂眸看了看她,他嗓音壓得低低的,又帶著些不易察覺的縱容:“一會兒給你先挑?!?/br> 大師們:“……我們聽到了。” 陸見清看看地上那只干癟的僵尸,默默搖了搖頭:“我還是算了吧。”她對這種神奇的“紀念品”不感興趣。 戚晏聽她這么說,便隨意地擺擺手:“那就都給他們拿去好了?!?/br> 想必國家特殊部門對飛僵的研究一定很有想法。 飛僵一聽他毀了他整口牙不說,居然還要徹底滅了他,頓時嚇得不輕,他再不敢托大,對著戚晏驚恐地求道:“不要,我、我保證以后不會再害人了,求求你不要殺我!” 求饒求得相當干脆。 只是現場卻沒人肯買他的賬,陸見清更是直接對他道:“以后不會害人有什么用,難道之前被你傷過的人就不作數了嗎?” “我哪有!”飛僵臉上浮現出含冤莫白的神情,大聲替自己辯解,“我當年被jian人害了性命,死后怨氣不散,恰逢黑貓路過,是以起了尸變化為僵尸,可我的家人們卻接受不了我變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其他人亦對我喊打喊殺,我不忍家小為難,找到害我那jian人償命后便躲回墓里潛心修煉,若非此次有賊子潛進我的墓xue,又怎會惹出后來這些事端!” 他忿忿不平道:“怎么,難道如今入室行竊之人,都不用有懲罰了嗎?” “這個自然是有的?!毙斓篱L下意識為他們當代活人做起了澄清,“我們會按照所偷財物的價值施以一定金額的罰款和有期徒刑,挖掘古墓遺址的話,情節則比一般偷盜更嚴重一些,如果偷盜的墓xue價值非常,屬于具有研究價值的珍貴文物的話,有的甚至會被判以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飛僵哼了一聲,大聲嚷嚷道:“那我的所作所為又有什么錯!反正他們本來就是要死的,我只不過是提前送他們一程罷了,更何況不是還給他們留著一口氣嘛!” 口氣十分理直氣壯。 聽得陸見清很想問一問他,你怎么就那么確定你墓里那些東西有研究價值了呢? 一眾大師見這飛僵態度不錯,便打電話叫了樓下等待結果的特殊部門領導上來,領導們一聽電話鈴響,趕緊招呼著醫護人員扛著擔架往三樓跑,勒令他們務必要竭盡全力搶救為了人民做出卓越貢獻的大師們。 醫護人員被領導說得大為緊張,本以做好面對血流成河場面的準備,不想到了樓上一看,大師們別說身受重傷了,分明比稍微跑一跑就扶著欄桿大口喘氣的領導健康了不知道多少。 醫護人員們:“……”領導,你是在驢我們么? 部門領導也訝異極了,他一眼瞥見包圍圈中那只作討饒狀的僵尸,見他面目可怖,黑而長的指甲里還裹挾著類似血rou樣的東西,一時便不大敢靠近,只敢遠遠地對著大師們喊話:“諸位大師厲害,謙虛是好事沒錯,可你們之前未免太謙虛了!” 說什么飛僵有多難對付,可把他嚇得不輕,如今一看,不是沒費吹灰之力,就輕而易舉的解決了嗎? 大師們:“……謬贊了,我等不敢居功。” 說來慚愧,細細算來,他們除了貢獻了把桃木劍外,竟也沒派上什么其他作用,整個過程從開始到解決,卻比捉個尋常小鬼更輕松些。 徐道長走到領導身邊,將這飛僵的意圖跟他說了說,領導沉思片刻,負手在身后道:“這一點倒也不是不可以,若將他留下,對我們如何應對僵尸和他拿出生活年代歷史的研究想也也有好處,只不過這飛僵真的安全了?萬一有個不馴的,我們研究人員的生命安全可是……” 徐道長沉默了片刻,道:“這點可以放心,我們會準備一些符篆,另外這只飛僵的牙已經掉光了,不能再像從前那般咬人,若再勤派人剪去他的指甲,想必威脅性也會少很多……” 領導聞言一驚,大為震撼地盯著眼前的徐道長:“牙都被你們打沒了?” 這也太厲害了,你們修道之人當真生猛非常! 徐道長:“……”跟我們有什么關系,我們也很無辜的! 而另一邊,飛僵也在為了他的牙悲傷不已,從地上把牙撿回來企圖重新塞回凹槽里失敗后,他更是絕望,整只僵看上去都要抑郁了。 有個慈悲為懷的大和尚見他如此情態,念他未曾主動害過人性命,便走過去寬慰了他幾句,奈何這飛僵兩耳一閉,全然沒聽進去。 他為難地一看戚晏和陸見清站著的地方,戚晏注意到他的目光,冷聲開口道:“我直接將他碾為齏粉,他自然就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