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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時間都累得瘦了。我還有事,晚上可能沒時間陪你吃飯。” 陳一諾看著母親,“又要去拉投資?” “算是。”樊玉沒瞞著女兒,“我去找你爸。”她窮途末路了,他再狠心也不至于眼睜睜看她破產。 把陳一諾送回家,樊玉自己驅車去了陳南勁公司。 還不到七點鐘,陳南勁正在公司忙。 面對這位不速之客,秘書也不敢攔著不給進來。 等她跟陳南勁匯報時,樊玉已經到了辦公室門口。 辦公室門大敞,已經面對面看到了,總不好再說沒空。 陳南勁示意秘書去忙。 門沒關,還像之前那樣敞開。 “坐吧。”陳南勁客氣道,給她倒了杯茶。 樊玉無心喝茶,也沒空敘舊,她直奔主題,“前幾天聽一諾說,她來找你了,具體什么事我想也不用再多說。” “嗯,了解一些。”陳南勁把茶放在她跟前的茶幾上,他坐她對面。 他這副架勢,比她見的那些投資人都高高在上,樊玉心里不爽,可眼下有求于他,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跟他吵跟他鬧。 她喝了幾口水壓壓火氣,“我公司的那幾個項目,你要說沒投資價值,那就是昧著良心了。真要沒價值,我怎么可能拿錢打水漂?” 陳南勁不予回應。 樊玉:“你倒是說句話。萬不得已,我不會來找你。” 陳南勁反問:“你想讓我說什么?” 樊玉不跟他爭辯,“你就當是幫忙,先把我在拍的那部劇的資金解決了。分成一分都不會少你的。罪魁禍首是你閨女沈棠,不然我至于這么被動?求爺爺告奶奶到處拉投資都拉不來。” 陳南勁無動于衷:“棠棠那樣對你公司,肯定是你期間又對她做了什么。你對她下黑手時從來也沒問過我同不同意,現在她反過來對付你時,你又要讓我這個做爸爸的幫你。你自己覺得合不合適?” 一句一句,冷漠至極。 樊玉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是冰渣子,挫傷著喉嚨。“你真就見死不救,心腸這么硬?” 陳南勁:“沈棠公司最近也在投拍電影,你可以到她那看看,有沒有可能能拉到投資。” 樊玉冷笑出來,盯著眼前這個跟她生活了二十幾年的男人,那樣陌生,仿佛她從來就沒將他看透過。 “陳南勁,你讓我去求沈棠?你還是人嗎?” 陳南勁沒接話,盡在了沉默中。 -- 晚上九點鐘,這個城市還在忙碌著。 蔣城聿今晚加班,正在回家路上。 謝昀呈給他打來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去小島,再不過去的話,他就讓人把玉米掰下來。 不能再放了。 蔣城聿看著車窗外,“下周才有空過去,我要先陪棠棠回家看爺爺,爺爺離開快一周年。” 電話里安靜了一瞬。 謝昀呈:“不著急,等你們過來再收。” 時間總是過得那樣快,不知不覺一年就這樣過來。 蔣城聿到家時,沈棠正在書房埋頭寫東西,嘴角帶笑,全神貫注,他到了書房門口她都聽到腳步聲。 蔣城聿在門邊站了幾分鐘,沈棠不知道在想什么,微微咬著唇,嘴角笑意更濃。 ‘叩叩’,蔣城聿敲了兩下。 沈棠慌里慌張,忙把手里的紙反扣,拿了一本書攤開在上面。 被嚇得心臟怦怦直跳,她聲討他:“你回來怎么一點也沒動靜!” 蔣城聿走進來,“我還想問你,怎么不在樓下等我,我在門口站了快四分鐘,你頭也不抬。” “在寫什么,能不能給我看看?” 沈棠兩手捂著,還沒想好要不要給他看。 她不像往常,看到他就往他懷里粘。 蔣城聿靠在桌沿,“我看看是什么,都能超過我地位了。” 沈棠看著他,手里還緊緊護著那張紙,“我還沒畫好。”其實整幅畫面已經勾勒出來,有點小細節還沒處理好。 “你等等,行不行?” “行。”蔣城聿在她唇上親了下,走到書架前挑書,“我給你挑幾本書帶辦公室,你那個書柜空空的。” “莉姐說,等她有空給我淘,看有沒有稱斤賣的。” “......”蔣城聿拿了一本英文的投資類的書,不知道是放下還是要繼續挑,“你是讓莉姐給你淘,還是從我書架里拿。” “要你給我挑的,你挑什么我就看什么,看完我再寫讀后感。”沈棠補充那幅畫的小細節,拿胳膊懸空擋住,生怕蔣城聿看到她在畫什么。 聽她這么一說,蔣城聿認真給她挑選。“記得你說的話,看完給我讀后感。” “肯定的呀,我答應你的哪件沒做到。” 十分鐘后,蔣城聿挑好了書,沈棠也補充好了小細節。 “可以看了。”沈棠把畫遞給他。 蔣城聿放下書,接過那張紙。 算是鋼筆畫,看不出有一點繪畫基礎,很有童真。 “中間的兩個人是我和你?” “嗯。”沈棠蓋上筆帽,“我畫的是抽象畫。” 蔣城聿:“你這要不歸為抽象,也實在看不出是我。” 沈棠笑,拿鋼筆敲他。 蔣城聿終于看到了這幅畫的重點,在遠處的草地上,還有個女孩兒,正在彈鋼琴。 “這是我們女兒?” 沈棠點頭,“你能認得出那是那架鋼琴吧?” “邊上不是有文字提示?” “......” 蔣城聿一手拿著畫,騰出戴著戒指的那只手摩挲著她臉頰,“沒有‘鋼琴’這兩個字我也認得出你畫的是什么。” 隨后,他把這幅畫拍下來,設置成手機屏保。 第七十二章(大結局(上)(一更)...) 蔣城聿看著畫上的鋼琴, 要不是她特意在旁邊用文字備注,很難一眼就看出畫里的女孩兒在彈鋼琴。 琴上那朵海棠花畫的勉強湊合,能看得出來是朵花。 這是在海棠村客廳的那架。 放棄彈鋼琴始終是她的遺憾。 “還想不想再深造鋼琴?”蔣城聿問道。 “再過幾年就三十了, 還是好好做我的沈老板吧。”沈棠把書桌上整理干凈,這幅畫擱在電腦旁,送給他當禮物。 “如果以后女兒喜歡彈鋼琴, 那就好好培養她的興趣。”她看著自己有點慘不忍睹的畫功,“要是女兒有箏箏那樣的繪畫天賦, 那肯定讓她學畫, 至于鋼琴--” 遺憾就遺憾吧。 人生啊,誰還沒個遺憾。 “像你這樣的大老板, 有沒有什么遺憾或后悔的事?” 她拽著他的手回臥室。 不等蔣城聿說話,沈棠自問自答,“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