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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會議兩天就結束了。外面天黑沉沉的,雨落下在低洼處匯集,又一滴一滴在水坑濺出水花,那些樹的葉子被打下來不少,這幾天比較熱,戴樂沒穿外套,現在有點涼颼颼的感覺。機場出口,出租車司機開著車窗,在里面積極的吆喝著,戴樂糾結著要不要給孟宿打個電話,想了想還是別麻煩孟宿了,坐出租車一樣的。遠處一輛亮黃色的車子飛馳而來,戴樂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車在他面前停了下來,濺了他一身,他今天穿的是一條淺色系的褲子,水漬中還混著泥土,這褲子算是沒了。車門打開,是沈肅安,戴樂有一種預料之中的感覺。“走,快點,等下這雨更大,我送你回家。”說著沈肅安直接提起戴樂身邊的行李箱,“還愣著干什么,難道還要我扛你進去?”“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會回來。”“因為我有魔法,哈哈哈哈哈。”戴樂撇過頭,不想看見他那么傻的樣子。“對了,你褲子衣服怎么都那么濕,還不用紙擦擦。”“你問問你的車,為什么我身上那么濕。”戴樂真的無語,這算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啊?哦,這,我問過它了,它說它不是故意的,你可以原諒它嗎。”當時雨下得大,他還要找人,看著那個像戴樂就沖過去了,沒想得到車會濺水,失策。“你要和我結婚嗎,我戶口本偷出來了,爸爸mama也搞定了,不會有惡毒婆婆,你要是不喜歡長輩,我們可以搬出來住。我家賊有錢,為了錢和我在一起也沒關系,我的錢就是我的一部分,愛我的錢,四舍五入就是愛我。”下雨天,路上帶著點霧氣,車沒有開的很快,車子轟鳴聲不大,沈肅安的話語清晰傳入他的耳中。戴樂臉慢慢變紅,他很孟宿在一起那么久,從來沒見過他的家長,過年那天晚上,除了第一年都是自己一個人過。明明他也想熱熱鬧鬧的。“我不逼你,但是我想擁有你。”沈肅安低低說了一句,又像是自言自語。“我到了。”戴樂不知道該怎么回應怎么緩解尷尬。世界上有那么多兩情相悅就不會有那么多癡男怨女了。“等等。”頂著雨,沈肅安跑到小區綠化道折了一束泡桐花,用紙巾擦干上面的水遞給了戴樂。“今天路上來得急,附近也沒看見花店,只能先委屈你了。”沈肅安出車門沒拿傘,現在身上還在滴水。頭發也軟趴趴的貼著臉,但笑得明媚,一口大白牙。他手上那束花大概是折的時候有點發狠,幾朵已經搖搖欲墜隨時準備掉下。戴樂沉默許久接下他手上的花:“那我走了。”“那邊那個,小區折花,監控里看得一清二楚,罰款500。”穿著保安服的一個人走了過來手上還拿著對講機。“你們現在這些小青年,真的是一點道德心都沒有啊,小區這綠化是大家的……”“叔,我錯了,我給錢,有二維碼嗎,我掃你?”戴樂不禁笑出聲。沈肅安更加尷尬,剛剛明明那么煽情的畫面,怎么變成這樣?“只能現金支付。”“不是吧,叔,你們怎么還那么落后,現在誰出門還帶現金啊。”他錢包還在家里的床上,身上沒袋子,帶錢包太麻煩了,車上還有幾個昨天買飲料找的硬幣。“我給吧。”戴樂從錢包里掏出五張紅色的遞給了保安,“那我上去了。”本來還想趁機上樓坐坐,沒想到發生了這檔子事,他怎么那么難。“有的人啊,表面上開著法拉利,實際上連五百塊錢都掏不出來哦。”家里沒人,很暗,戴樂開了燈,準備先去洗個澡。茶幾上有個信封?戴樂直接解開了封口,重要文件孟宿不會那么隨便放桌子上,應該是給他的什么東西。繩子一圈圈解開。泡桐花:永遠的守候哈哈哈,都給我猜里面是什么。我高估了自己,還是沒能嘛出來新的一章,我明天要去上學了,五一見然后評論里都猜錯了,哈哈哈哈第二十章他追求著一個月亮,怎么還能奢求他總是圓滿。翻開牛皮袋,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里面紅色的本子,戴樂內心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就像是多年之前的那天,打開門,發現玄關多了一雙鞋子,臥室中還有陣陣喘息聲。輕輕取出里面的東西,最上面是一本準生證。腦海中浮現上次孟宿說領養孩子的事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不斷重現,最終化為一片黑暗。不可能,不可能那么離譜。戴樂猛翻開準生證,持證人上寫的是顧瑜名字,兩家人是世交,應該是顧瑜讓孟宿幫忙還是干嘛吧,他就是醫院里那些狗血劇情看多了,不然怎么會想到這么離譜的事情呢。戴樂不停安慰自己。幾張薄薄的證件紙下面好像還有一本東西。戴樂拿了出來,是一本結婚證。不敢打開。大學有一個同學評價孟宿,說他就像天上的月亮,皎皎高潔不可侵犯。他追求著一個月亮,怎么還能奢求他總是圓滿。結婚證里顧瑜笑得一臉燦爛,孟宿還是那副冰塊臉,但是兩個人卻有一種莫名的登對感。一種嘔吐感。梗著脖子不上不下。結婚證上的日期是四年前。戴樂靠著沙發打量房間,一切的一切突然都變得陌生無比。桌子上那枝泡桐花還在淌著水,離桌角有點近,那些水又沿桌角滴在地板上。世界那么大,卻獨獨容不下一個他。他上輩子是不是一個喪盡天良的反派,所以這輩子孤苦無親。淚水順著臉頰滑下,隱沒于衣角。從桌子上抽下一張紙,抹了一把臉,戴樂用手機拍下了結婚證和準生證的內容,又把東西按著原來順序輕輕塞回去,繩子一圈圈的纏上,封上了那個十幾歲的九月。那輪皎潔的月亮終究屬于九月。“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戴樂有點慌張,走到門口,是沈肅安,身上還在往下滴水。見沒有響動,沈肅安又敲了敲門。“有什么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