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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反派每天都在失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8

分卷閱讀158

    劇色彩的夢境,不如說那個充滿喜劇色彩、搞笑老套的夢了。

花雨霽說:“仙子湖的石碑上不是刻著一段美麗傳說么,我夢到那個了。”

白云闊想了下,問道:“天神和仙子的故事?”

“對。”花雨霽道,“天神垂涎仙子美色,屢次求愛不成就想出一個損招,弄了個湖下去泡澡,然后等仙子路過的時候訛人家。”

白云闊聽在心里,笑道:“如此行事作風,還真有些像你。”

花雨霽謙虛的說:“千萬別,我可沒有天神那么不要臉。”

白云闊笑意更深了幾分:“半斤八兩吧!這夢雖然荒唐,可你為何會驚醒?”

“因為……”花雨霽胡亂找個借口應付道,“你敢相信嗎,仙子是個男的。”

白云闊愣了愣,思緒片刻道:“仙子雖是形容女子,卻也可以解釋為仙人,用于稱呼男子也無不可。”

轉頭注視著花雨霽,“天神戀上了男子,不可以嗎?”

看白云闊那仿佛被輕視的眼神,花雨霽急忙補救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白云闊卻沒打算翻頁:“師哥認為,兩個男子在一起很奇怪嗎?”

花雨霽也認真起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沒有絲毫鄙棄的意思,只是有點吃驚而已。修真界那么多同修,還有人傳言說文曲長老和武曲長老有一腿呢!覺得奇怪的人才是真的奇怪好吧?”

白云闊被說得啞口無言,老半天才找回思緒,說道:“那師哥你呢,介意和男人在一起嗎?”

白云闊這話問的十分隱晦和貼心,什么男人在一起,言外之意就是“你丫樂不樂意和我在一起膩膩歪歪”。

花雨霽自然聽的懂,但他要裝作不懂,只說:“我只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無關男女,無關妖魔,只要看對眼了,哪怕對方是只蛐蛐都行。”

白云闊難以從這句話分辨出花雨霽是“同意”還是“拒絕”,他討厭這種含糊不清的文字游戲,干脆直白的問道:“那你心悅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書評區有讀者問進度,那么說一下哦,現在已經進行到全文后期啦,青丘靈谷副本結束之后就進入完結篇章啦!

82、第82章

花雨霽傻眼了。

好端端說著仙子湖,怎么一扭臉就繞到自己身上了?還是如此不容回避的問題!若是在別處,他大不了腳底抹油開溜,可眼下困在鎖妖塔關大牢,可算是給白云闊制造了最佳逼問契機,天時地利都在人家那邊。

躲得了一日,躲不了一輩子,有些事逃避不能解決問題。

花雨霽在心里嘆了口氣,他不再躲閃,純澈的目光直視白云闊,他定了定神,仔細回想一下那些套路話,說道:“白云闊,你很好,高風亮節,德厚流光,你是仙道的未來,更是萬千修士的榜樣。”

白云闊的目光冷了一度:“該說但是了?”

花雨霽尷尬的干咳一聲:“白云闊……”

白云闊不想彎彎繞繞:“我不要聽那眾多理由,你只說喜歡或不喜歡即可。”

逼得這么緊,花雨霽六神無主,他屢屢欲言又止,無比糾結。

白云闊唇邊勾起苦澀的笑:“那么難以抉擇嗎?還是說,你不好意思拒絕我?”

迎上白云闊的表情,花雨霽心里莫名一痛,他急忙解釋道:“我只是覺得,咱倆不合適。”

“為何不合適?仙魔殊途,正邪兩道嗎?”白云闊目光灼灼,恨不得把花雨霽燒穿個窟窿,“我不在乎。”

被誤以為在乎名聲懼怕流言蜚語而瞻前顧后,這讓花雨霽又窩火又委屈:“早已離經叛道的我會在乎這些嗎?”

其實白云闊并沒有那個意思,他只是在向花雨霽表決心而已,見他如此反應,心中一軟,原本“咄咄逼人”的氣勢立馬弱了下去:“所以,你只是不喜歡我而已,是嗎?”

花雨霽有些累了,他輕嘆口氣:“你值得更好的。”

“可我覺得你就是最好的。”白云闊目光深邃,死盯著花雨霽不放,“當初你海誓山盟,如今要甩手當負心漢了?”

花雨霽被逗得一樂,同一招數在他身上不可能永遠管用,他被白云闊將住了,也可以絕地反擊,反將過去:“霜月君一向實事求是,從不說妄語,當年究竟有沒有這回事,你心知肚明。”

白云闊唇邊溢出一抹破碎的笑:“撒潑打滾耍無賴,為達目的,我可以。”

白云闊心里明白,投機取巧是沒有好下場的,他自小懂得這個道理,在修行路上,師尊屢次教導要穩扎穩打,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走。而在感情的路上是同樣的道理,他以虛構的過往強行捆住花雨霽,若花雨霽心甘情愿上趕著中計也就罷了,若他不愿意……

誰又能留得住呢?

他知道花雨霽重情重義,可能會因為他的無賴而被迫留在他身邊,可這個“留在”也僅僅是陪伴而已。花雨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他那寧折不彎的倔脾氣,決不允許白云闊將關系進一步親密起來,至少在花雨霽不愿意的情況下,誰也強迫不了他。

起先,哪怕是留住,白云闊就心滿意足了。可漸漸的他發現,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不滿足于單純的陪伴,他渴望擁有,渴望獨占,渴望花雨霽只屬于他一個人!

這種近乎瘋狂的占有欲讓白云闊自己都害怕了,他難以置信兩袖清風修身養性的自己也有這么貪心、欲求不滿的一天。

當他意識到拿“往事”威脅快要不管用的時候,他慌了,害怕了,感覺回到了自己最最無力的時候,離花雨霽很遠很遠,伸出手去渴望抓住,結果落得一場空。

無論是花雨霽兩百歲生辰之日,叛逃師門的時候;還是他在省悔崖控訴不公,當眾自縊的時候;又或是他頭也不回的,投身誅天陣的時候。

他離得好遠,怎么抓都抓不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溜走,看著他消失。

“咱倆情投意合,你與我私定終身。”白云闊眼底笑意一現又隱,鋒芒畢露,“你不承認這些,因為你知道沒有做過。怎么?你根本是在裝失憶,裝不記得我?”

花雨霽后背發涼,心驚rou跳。

維持十多年的失憶游戲終于走到了終點,那層我知道你假裝,你也知道我假裝的窗戶紙被狠狠捅破,開誠布公,他見到了興師問罪的白云闊,更見到了做賊心虛的自己。

事到如今,白云闊也不在乎逼不逼迫了。要么,花雨霽就繼續裝,但他無法反駁自己對于往事的謊言;如果他想強而有力的反駁,那就只能承認之前的失憶是假裝的。

反正就擱這兒耗著了,看誰熬過誰!

最終,花雨霽選擇了坦白。

白云闊笑了,被氣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