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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霽目送著尹婉兒離開,白云闊突然問:“師哥有沒有覺得,整個譚府太過于安靜?”花雨霽心中一顫。他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了!太過于安靜,這上上下下加起來足足三百多口的府邸,居然安靜成這個樣子,如同一座死宅!花雨霽劃出一道真元,房頂上的瓦片被盡數掀開,噼里啪啦的往地上掉。這么大動靜別說守夜的奴才了,就連睡成死豬的主人家也該醒了!花雨霽給天上飛的游隼一個指示:“進屋。”游隼用翅膀震開窗戶,俯沖而入,等再出來的時候已經化成人形,他大大方方的推開房門道:“公子,他們在睡覺。”這么大動靜都不醒,想來堂而皇之的進屋也沒關系了。正如庚辰所說,他們在睡覺,沒有鼾聲,與其說安然入睡,倒像是死了。花雨霽試了試譚家家主的脈搏,確實在跳動,但他們一個個的臉色煞白,好像跳進面粉袋子里似的,在森森月光下特別滲人。花雨霽掐了個法訣打進家主體內,可他毫無動靜。花雨霽咬破自己手指,用鮮血鑄成傀儡咒,送進譚家主識海內后,低聲喚道:“起來。”譚家主一動不動,毫無知覺。白云闊口吻堅定不移:“師哥的咒術不可能無用。”“除非這個譚家家主本人是幻術所化。”花雨霽說著,看向了幻境高手庚辰。庚辰果斷搖頭否認:“這是真的人,不是幻術,咱們所在的地方也是真的,不是幻境。”花雨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說道:“咱們去找尹婉兒。”移到譚景東所在的臥房不過瞬息之間,本以為會看見一個活死人譚景東,卻不料,尹婉兒正站在臥房門口和譚景東說話。花雨霽等人便躲在抄手游廊的死角旁觀。只見譚景東著一身墨藍色錦袍,生得唇紅齒白,倒也是個俏麗公子哥。他很是規矩的朝尹婉兒點頭微笑,說:“婉兒真心,景東自然明白。”尹婉兒垂著杏眸道:“五天后,照常迎娶我即可。”“我譚家不幸,招惹邪祟,讓婉兒受委屈了。”尹婉兒只是輕輕搖頭:“都快成你的人了,還說什么委屈不委屈……”這二人你儂我儂的倒是羨煞單身狗!!可眼下花雨霽沒心思吃狗糧,他被這猝不及防的神轉折劇情驚呆了!這和不一樣!按理來說,該是渾然不知的尹婉兒懵懵懂懂的嫁給了被奪舍的青梅竹馬,然后這青梅竹馬是個無惡不作的妖孽,專門吸食童男童女的神識,正因為看上了尹婉兒的九陰之體,所以要奪舍譚景東,利用他的身份和尹婉兒進洞房,光明正大的啪,攝取神魂和陰氣。然而這一系列的陰謀都被咱們偉大的主角給未卜先知了,他在婚禮當天攪局,利用“離魂咒”強行將妖精的魂魄從譚景東體內打出去,拯救了尹婉兒,更因此結識了前來觀禮的洛維,洛維深深被主角的正義感和強大的修為所折服,欽佩不已,成為主角的小弟。根本沒有活死人!從除夕到正月初三,一片喜慶祥和其樂融融,是陽光正能量且熱血的一段支線!根本不是鬼氣森森遍地僵尸的靈異恐怖片!白云闊突然道:“尹婉兒走了。”花雨霽回神,忙快一步跟上去,他們在譚家宅院外攔住尹婉兒,尹婉兒笑盈盈的說:“二位前輩來得巧,可否參與我的成婚大禮?”白云闊道:“既然來了,便應當觀禮。”尹婉兒欠身道:“晚輩在此謝過了。”白云闊又問:“尹姑娘是幾日到達的廣陵?”尹婉兒想了一下,說:“三天前,臘月二十日。”花雨霽開門見山的直說道:“你不覺得這譚家大院有些詭異嗎?”尹婉兒微愣:“前輩,此言何意?”花雨霽:“安靜的離奇,主人家睡得沉也就罷了,怎連個看家護院都沒有?”尹婉兒柔柔笑道:“前輩有所不知,因為譚家人各個身手不俗,無需護院吧!府內安靜,是因為譚家家規森嚴,宵禁之后就不許到處亂跑的。”花雨霽笑的很隨意:“原來如此。”“夜色已深,晚輩就不叨擾前輩了,告辭。”尹婉兒留下一抹笑意,轉身走遠。“我有個預感。”花雨霽道,“不好的預感。”白云闊試探性的問:“詭術,惡咒,法陣?”花雨霽沉思片刻,道:“譚家大宅可以自由出入,既然如此,咱們出城試試。”白云闊應道:“好。”二人即刻出發,他們走得很慢,沿途觀察四周動靜。隨著黎明的到來,公雞鳴叫,野貓上樹睡覺,各家商戶開門營業,rou鋪、典當鋪、糧店、茶攤客棧陸續開張,熱氣騰騰的早點攤兒也開始經營,店小二賣力的吆喝,越來越多的人們走上街市,琳瑯滿目,摩肩擦踵,一切都是那樣和諧,沒有絲毫怪異之處。城門就在眼前。白云闊低聲說:“庚辰說這里一切為真,并非虛幻,若我們出不去廣陵,那便是陷入某個法陣中了。”花雨霽道:“將整個廣陵城困在法陣里,此人的修為絕不在大乘之下。”白云闊贊同的點頭:“是,封印城池容易,可既要封印,又要控制城池的人,便是難上加難了。更何況被困在這里的人,還有許許多多的修士,尤其是譚家。”花雨霽停住腳步,轉頭,定定看著白云闊:“咱們走了多久了?”白云闊心神一怔。“城門距離你我不過十丈距離,可走了這么半天也沒到。”花雨霽神色凝重,“被你猜對了,整個廣陵城都被法陣圈起來了,這里只許進不許出。”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依冉in扔了1個地雷45、第45章已是日上三竿,天空卻霧氣蒙蒙,層云籠罩都城,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雪,氣溫驟降,怒雪狂舞。花雨霽問:“眼下要怎么辦?”白云闊心不浮氣不躁,鎮定自若的說:“既來之則安之。”花雨霽贊同的點頭,對跟在身邊的庚辰說道:“這陣法玄妙離奇,可能是失傳已久的古陣,且先看看,別貿然妄動。”庚辰:“是,公子。”可怕的是,城內百姓對此毫無察覺,他們和往常一樣該吃吃該喝喝,鄰里間串門子,或是坐在茶鋪說閑話,一切都無比正常。除了出城。在廣陵城的內的人,無論本地人還是外鄉人,他們都不約而同的遠離城門,并非那里有什么洪水猛獸惹人懼怕,而是他們根本不想出門,又或者可以解釋說,他們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