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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通常會問一句:“喜歡嗎?”這有時會讓我想起決明,他從前經常會拉著我的手將我帶去君山的各種旮旯里,將我按在墻上、樹上亦或是地上,再咬上我的唇。我還記得他握著我的手一直是汗津津的,眼里有著不知名的狂熱。所以我都會回答:“喜歡。”花月出的動作越發兇狠起來,舌頭掃蕩著我的口腔,吞噬著我的津液。他捧著我臉的手逐漸往下移,在我的臀部流連。他揉著我的臀瓣,有意無意地把我的身子往下按,觸碰在那已經濕濡衣物的東西上。我勉強招架著花月出兇猛的動作,臉因長時間的呼吸不暢而通紅。唇舌糾纏的間隙中我開始向花月出求饒:“停…停下!”花月出的手猛地一滯,我趁機推了他一把,自己一股腦兒地滾落到地上。我聽著上方花月出漸漸平息的喘息,才示弱般地開口:“花月出,我疼。”嘴唇上有些癢,我不由去舔了舔,入嘴的卻滿是血腥味,舌頭舔過的地方微微發燙,顯然是腫了起來。“那我下次輕點。”“……我希望沒有下次。”花月出笑了出來:“這幾年身子沒長多少,膽子倒是壯了不少,啊?長成膽大包天的小耗子了!”“為什么要做這種事?”花月出一愣:“你指什么?”“方才那種事,為什么你們……”“我們?”花月出的嘴角勾起了弧度,“還有誰?”該死,說漏了嘴。但話如水,潑了出去便就再無可能收回,我只能勉強補救:“是…斬塵大人……”也好在花月出并沒有追問:“因為喜歡啊。”“你還太小了……等你長大些,我就告訴你,什么叫真正的喜歡。”花月出自上方俯視著我。他沖我眨眼,笑得十分愉悅。“花月出是這么說的?”斬塵說這話時,我正一個側抖,借力打力,對著前方扇形區域內使出了一招惡狗攔路。先前未刻斬塵剛來時,我與他抱怨花月出把我嘴咬腫之事,說著說著又想起花月出最后那句詭異的話,全都講與斬塵聽。他一開始并沒有對此發表什么意見,只是囑咐我先練習打狗棒法的最后一式,我本還以為斬塵并不想理睬這等閑事,在心里暗罵自己僭越,心思不寧得連這惡狗攔路都使七倒八歪,倒是沒料想到斬塵會突然發問。“啊?”我收起了棒子,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方才你說花月出對你講的那席話。”“對…對啊。”“呵。”斬塵冷笑一聲,是從鼻腔之內發出的嗤笑,他的表情仍是不為所動的,“今日差不多了,過會兒讓坐忘守來給你送飯。”“花月出不過來嗎?”這突如其來的變動讓我不禁疑惑。本能地,我并不想看見坐忘守,那些毫無生機、死氣沉沉的傀儡們。他們總能讓我想起那些我極力想掙開的回憶。斬塵面無表情地轉身:“他有要事在身。”我適時止住了嘴,斬塵現在的心情看起來并不怎么好。他一下就在我的視野里不見了蹤影。我從來就沒有看清過斬塵的動作,他來去似乎就只在這一剎那間完成了。不過想想也正常,光是坐忘守何能引得江湖對平生樓忌諱如深,怕是其主斬塵那高深莫測的武功也是占了很大一部分。說起來,我也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這個院子了。膨脹了幾倍的太陽在遠處的地平線沉浮,我不怎么想回屋子,打算就在外面的石桌上等候坐忘守將晚飯送來。頓然間從那紅墻外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我神情一凝,遲疑了片刻,還是提棒做出防御姿態。按花月出所說,這間院子仍舊處于平生樓的界圍之內,旁人理應是無法靠近的。而能造成這種聲響的,只有人攀爬才能發出的聲音……莫不是武林協力來圍剿平生樓了?我的心突然劇烈地跳動起來。不對,不會輕功的人怎么會被派來參與圍剿平生樓這等大事呢?想到這,我忽然生發了另一個念頭。是決明,來接我回去了嗎?這個念頭令我不由捏緊了棒子,我努力壓制著這種想法,害怕著失望所帶來的再一次絕望。但卻無濟于事,它控制不住般源源不斷地冒出來,侵蝕占據了我整個心。一只手搭在了綠瓦上。白嫩的,沾了些許泥土指節分明的手。我的心一瞬間吊到了嗓子眼——直到一個腦袋探了出來。小狡童他真的什么都不懂,還群狼環伺,很可憐了。☆、第二卷·滿目流光第二十章我真是白疼你了(委屈臉“我的天,累死我了!早知道就聽師姐的話好好學習輕功了,爬個墻就把我爬個半死……啊要讓師父知道了又要嘲笑我了!”不是決明。我忽然放下了懸吊著的心。也對,怎么可能是他呢?長身鶴立的少年像只滾泥的鵪鶉不修邊幅地蹲在墻頭,一身燦金的衣袍也不知道沾了多少灰,好好的一套華服落了個鶉衣百結的下場,頭頂的羽冠倒還是干凈,雪白的毛球頭飾隨著他挪動的行徑而一抖一顫地晃動。我后退幾步隱在五色碧桃投下的陰影里。未曾料到這少年會猛然轉頭:“誒?是不是有人在那里?”“……”躲藏已然沒了意義,我提棒走了出來。此時的太陽還差一點兒便整個沒入地底,春日的余暉還算得上敞亮,已不再刺眼的式微光芒映照在我臉上,為肌膚覆上一層昏黃的粉妝。我繃著臉站在這少年面前裝腔作勢,我盡力將自己的聲音壓低,模仿著斬塵一貫的語調,漫不經心地開口:“你是何人?”面前大概與我一般大的少年顯然是被唬住了,他眨著朗星般的眼,不干凈的大爪子下意識地抹了抹沾著一團團污垢的臉,活像個做錯了事轉頭就見到長輩的倒霉熊孩子。不過這般年齡也算不上是熊孩子了,嗯……熊少年?我真是要活生生被自己的腹誹給逗笑了,差點繃不住自己高冷的表情。不外反觀這熊少年,并無坐忘守久經殺伐的煞氣,也無斬塵或是花月出cao權弄術多年的內斂,看上去并不是別有圖謀的危險人物,倒像是誤入迷途的羔羊。說起來,那雙星辰似的眸子,與決明倒有幾分相似。“我…我叫葉南歌!”葉南歌低著頭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我不是故意要爬墻的,我只是好奇這里面是什么而已……”他不知曉這是平生樓?那他又是如何踏入平生樓界圍的?以坐忘守的能力,斷不會讓此等武功不成的少年落跑至我這里。況且從來都沒有外人到達過此處,斬塵似是要將此處圍成桃花源,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