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上仍不住想,其宣其宣,如果不是剛好下雨,那句外面已經下雨了,虧你怎么想的出來,這算什么托辭。你固然有你的考慮,我還沒說,你便已回絕,即使說一句真心話,哪怕說過就忘,也不肯?明庭思緒萬千,收了傘,看著傘上懸著的夜明珠,只是出神。明庭以為自己會有心結梗住,但第二天醒來,一想到其宣,心里又如融化了一樣,沒有一絲芥蒂,自己也覺得奇怪,原來,喜歡的多了,連怪都怪不起來。午后時分,又同往常一樣去了白槐巷。留了一張請柬,是明老太太的壽宴。其宣婉拒了一下,實在是不喜歡熱鬧的場合,明庭再三邀請,其實是想請他過府聽戲,還是曾經一起聽過的范蠡泛舟辭,殷殷切切的,直到其宣答應了,明庭一臉開心的走了。其宣一個人站在院子里,若有所思,“大人是在想備什么賀禮嗎?”元路見他一直發呆,上前詢問。“賀禮怎么會是問題呢,我在想,再回到這座院子,再見到你,就不知是何時了。”“哦,大人計劃回沅江了?這么快,不是夫人還要過一陣子才回來嗎?”“臻漪……嗯,我或許先走。”元路越發聽不明白,為什么趕著回去,可是沅江有急事?怎么好撇下臻漪夫人一個人在金陵。“元路”,其宣緩緩說道,“這些日子難為你照顧我,多謝你。”元路覺得其宣心里似乎很沉悶,但又不敢問。其實他一直覺得跟隨其宣蠻好的,雖然只跟了短短一個月,自從雙十巷的管家把他找來做隨從,他便覺得這個差事很輕松,臻漪夫人同老太太和管家住在雙十巷,那么大的府邸,人口似乎太少了。他跟其宣住白槐巷,每天的事情也很簡單,但是,但是,元路想著想著,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對了,聽大人講老太太病了,臻漪夫人回府陪同,那為何大人不搬回雙十巷一起照顧呢,還有,大人和臻漪夫人回沅江了,那老夫人誰照顧呢,就一個管家,怎么可能?元路越想越想不通,后來又想,自己也只去了雙十巷幾次,每次送完其宣到那里自己又折回白槐巷,在府中僅是短短停留,或許,自己沒碰上吧,只是大人剛才的那番話,唉,看來自己又要找新東家了。打個呵欠,翻身睡了。明府的壽宴熱鬧非凡,賓客絡繹,華服錦衣如云穿行,明老夫人喜歡熱鬧,也在壽字席上接受賀辭,明庭作陪,分不開身,卻時時刻刻留意著其宣的人影,只要目光尋不著他,便擔心他是不是已經走了,復又瞧見他,便始終用眼光余角掛著他,看他落座了西廊上的位置,準備穩穩的看戲,才稍微安了心。這戲臺搭在明府花園的一方小湖之上,隔水而觀,別有意趣,戲臺上的人影倒映在水中,風拂過,人影漣漪,如是在夏天,湖上便會開滿了荷花,更有畫意。直至散場,明庭也沒機會和其宣說上幾句話,見他真的要走了,便悄悄溜到他身邊,說道,今日沒同你說上話,真是不盡興,等他們都散了,我們再獨飲如何?其宣說道,天色已晚,不如明日,這里的景致實在好,明日我們一定盡興暢飲。此時賓客已散,戲臺已是空空,明庭忽然一笑,拉了其宣繞過山石屏障,走到戲臺上來,只見當空一輪明月,湖中的水紋映在連廊的白墻上晃動,連廊背后隱隱可見亭臺樓閣,再望遠,便是玄天閣的飛檐。“其宣,”明庭正欲說什么,其宣和他面對面,看著他,輕輕扶了他的左肩,衣服的銀線紋飾摩挲在掌心,說道,明日我一定赴約,后日一早,我便要回沅江了。明庭神色泫然道,早知道有這一天,只是聽你說出……,明庭梗在那里,后面,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送了其宣出去,明庭折返到存放賀禮的房間,他想看看其宣帶了什么,對著帖子一個一個找,終于找到了,卻是三個禮盒,一個裝著沉香壽字串珠,還有一副字畫,長長的卷軸,展開來,上方大片的留白,下方是兩個人在松下煮茶,題字舊時雨雪留故人。看了這幅畫,明庭心里一觸,還有一個盒子,打開來是什么呢,滿是好奇,卻是一個玉佩,原本以為是如意之類,這個玉佩,到是有趣,明庭拿在手里,在燭光下細細看著它的紋路,琳瑯通透,十分喜歡。第二天一早,明庭便匆匆回了老太太,要了賀禮里的字畫和玉佩,悉心收藏好,和其宣給他的那把雨傘放在一起。中午剛過一會兒,早早命人備下酒,只等其宣來赴約。桌上除了一壺酒,還放了一個密封的信封,明庭打開來,只見上面寫道是,制者乃二十年前沅江其府,其府因弊案傾覆,沅江不復再見。明庭面色一轉,將信紙燒掉。復又取出其宣的畫軸,緩緩展開,看了又看,心里默默念道,舊時雨雪留故人。其宣,你的沅江從來不下雪。作者有話要說:寫的很短沒寫完,寫的不好不要笑啊不要笑啊,如果看得開心那就笑一笑咯第2章若相逢天色已晚,其宣如約而至,平時他的衣服都是月白色,非常素淡,今日卻著一襲銀色,云紋隱現熠熠生輝,而且自帶了一壺酒,笑著對明庭說道,我知道你早備了酒,我帶來的是故地的桑落酒,別處尋不到,你可嘗嘗。明庭說道不急,走到邊上打開柜子,拿出一個錦袋說,你看,這是什么。說著取出昨日其宣送于老夫人的玉佩。其宣低頭一笑,我便知道,你多半只留了那串沉香珠給老太太吧。是不是老太太的賀禮,你都要先搜刮一遍,中意的都先自己揀了去?明庭說,如果你把雨傘給老太太當賀禮,我一樣要了過來。哦,對了,那把雨傘,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太過機巧,是你自己做的?其宣道,無非是想你行路方便,多掛了一顆珠子照路,沒什么大不了的。說罷,眼中用充滿神采,自袖中取出一件飾物,笑道,你看。明庭抬眼一看,竟然是同賀禮的玉佩一模一樣的一只,無論色澤,紋理的雕琢,都是相同的,其宣拿了這只去輕輕敲擊明庭的那只,叮叮聲響,音色清越,絲絲入耳。明庭覺得心里也如這細碎的聲音一圈圈起了漣漪。其宣給自己和明庭都斟滿了桑落酒,自己先一飲而盡,又把明庭那杯也喝了,然后又倒滿,又把兩杯一飲而盡,明庭從他手上奪下酒杯,勸道,你慢一點,哪有這樣喝酒的。其宣笑著說,今日這么難得,就該一醉方休,以后怕是也沒有機會再這樣同你喝酒了,不必勸我。其宣問他,你,第一次見我,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冒失和唐突。明庭說道,我身邊的人,都是規規矩矩的,從不敢逾禮,哪里敢那樣隨便拿我的東西,你喝的那樣理直氣壯,還一副喝都喝了,大不了罵一頓,我是從沒見過的。我心里想,這人膽大率直又臉皮厚,一定是武夫。結果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