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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爺帶著的奶娃娃,天真無邪還不知世間丑陋,真好,路梵心底有些癢,嗓子也癢,走到窗戶邊抬頭看看夜空,不見星月,摸到了口袋里的煙盒,掏出來一根,要點著時看了眼戚塵,動作一頓,收了回去。戚塵:“怎么不抽了?”路梵低頭不經意得說:“想給他做個好榜樣吧。”誰知道呢。平常都是周日幾個人就聚齊了,天早黑透了,楊子然洗完澡過來串門玩,路梵洗澡出來就看見他自己在客廳看電視節目,看兩眼玩一會兒手機,然后抬頭看著電視里笑,也不知道是手機好看,還是電視好看。路梵擦著頭發,長了些,眼睛耳朵都有點擋了,“施一胖今天不回來了啊?”楊子然收住笑,晃了晃手機,“剛給我發過來,說他媽念他平時學得太辛苦了,買了大肘子給他加餐,明早再回來。”空調溫度有點高了,路梵拿著遙控器調了調,和楊子然并排坐下來,“他平時的辛苦哪里是學習學的,分明是吃的。”戚塵也剛洗了澡,聽著外面的說話聲出來,遞給路梵一根純黑色的發圈,“這個能用上吧,我看你平時打籃球也有點遮眼睛了。”他買筆的時候看到旁邊掛著,心思一動就買了。路梵拿過來看了看,最簡單的款式,適合男生用,他頭發還沒干,順手把發圈戴在了手腕上,“一會兒再戴,”抬手摸了摸頭發,有些傷腦筋:“不喜歡頭發太短,但是長了也不知道該弄個什么樣的造型,這個長度我倒是喜歡。”戚塵想起來一個明星,掏出手機給路梵看照片,“你看他這個發型你喜歡嗎,這個電視劇播的時候,都說他的這個造型好看。”路梵說:“還行,我再想想。”周一上課,路梵參與了到這個學校后的第一次升旗儀式,罕見地跟世界奇觀似的,好幾個班的同學頻頻忘了過來,導致高三年級組徐大魔王在臺上抖擻著精神講話時,一度覺得自己的存在感很低。施一帆擠眉弄眼用眼神問路梵:梵哥,感覺怎么樣啊?路梵懶得搭理他,怎么樣?能怎么樣,大冷天的出來參加戶外升旗典禮,在這凍得懷疑人生,臺上講什么他也沒聽見,就覺得高三年級的同學們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臺上說的那樣壓力大有緊迫感,不然哪還有心思看他呀。不過楊子然似乎聽得挺認真的,盯著主席臺上徐大魔頭的位置一直看著,當然路梵也覺得他可能就是目光落在那里,心不知道飛到哪里發呆去了,畢竟一個四十多歲還禿了半個頭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路梵好幾次想中途跑了的,看到老何裹著外套抖抖索索跺著腳,還有遙遠的理科一班隊伍里筆直地跟個桿一樣的戚塵,良心有些過不去。臺上的大魔頭終于也開始覺得冷,說話都大舌頭了,本來該二十分鐘起的講話,迅速在三分鐘內收了尾,所有人呼啦啦開始往樓門里頭擠,路梵腿長,遠遠地把所有人甩在后面,他感覺身后一直有人跟他節奏相仿,側頭看去,是戚塵。好吧,是更長的大長腿。施一帆等半個班的人都回來了,才氣喘吁吁從外面進來,一腦門上都是汗水,坐下來就問路梵:“梵哥,你真的是改頭換面了啊,今天作業也全交了。”路梵道:“你想說的應該是洗心革面,還有,”路梵停下來,盯著施一帆看了一會兒,看得施一帆有些發毛,在腦海里努力回想了下自己最近的行為,這個小弟當得是否合格,就聽路梵慢悠悠地說:“你又胖了。”“至少胖了十斤吧。”施一帆:“……”扎心了哎喂。中午放學約好了去食堂吃飯,路梵對于吃飯從來不喜歡搶跑去排隊,晚了幾分鐘去,下去四樓的時候,戚塵跟算好了時間似的,從教室出來,跟三個人對上。對于吃什么路梵沒意見,楊子然其實也沒有意見,但他就不想走正門,路梵看著他沒說什么,施一帆啰啰嗦嗦說食堂新開的窗口有好吃的紅燒rou,楊子然:“你們去正門的食堂吧,我從后門走,想吃點熱湯的米線。”路梵看他往后門走,三個人往前門方向,路梵若有所思看了眼門口的方向,果不其然又看到了那天的黑色大奔,“這車以前我沒見過,是最近才出現校門口的吧?”他問施一帆。大奔停得很大搖大擺,生怕人看不著似的,駕駛座的窗戶放下來一點,露出里面人的眼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施一帆撓撓頭,裹了裹衣服領子,“是有段時間了,感覺得有大半個月?”他也不太確定。路梵可以確定他們出發去文朗鎮之前,沒有在門口見過,所以那就差不多是他們參加完生日宴會之后,這車開始出現了,路梵舌尖掃后槽牙,目光如鷹般透過玻璃去看車里的人,社會氣這么重,學生幾乎都下意識避開走,學校的保安怎么不管?下午上課的時候,路梵從窗戶口看著門口,車就一直在那,不過里面的人似乎在換,可能是輪番吃飯?他聽課聽的無聊了就看一眼,等快放學的時候,那車卻忽然開走了,走之前駕駛座的人還和保安打了個招呼。路梵皺了皺眉頭。下課鈴一響,他來不及說什么,就看楊子然的位置已經空了,路梵扯了下施一帆:“看見你楊哥了嗎?”施一帆:“沒啊,哎,一轉眼人就不見了?他也沒說晚上不一起啊,可能去衛生間了?”每一句似乎都是廢話,路梵看著手機的時間,耐心等了五分鐘,然后拿起外套穿上邁著長腿就往外跑,施一帆沒反應過來,“梵哥,你跑慢點,等我啊。”路梵下到四樓,腳步頓了下,然后不打算去找戚塵,扭頭繼續往樓下跑,正常人從狀元樓走到后門大概需要十分鐘的距離,路梵想著他這會兒跑過去,來得及的話就不會耽誤事,他希望楊子然是上了個衛生間然后才去的后門。今天那輛車的走向,讓路梵覺得不太尋常,如果是守人,怎么可能已經連著守了半個月,連宿舍樓都不放過,說離開就離開了,只能說明事情不簡單,他們很可能是改變了套路,比如,后門。施一帆下到四樓,路梵早沒影了,他透過樓梯的縫隙往下看,只能聽到飛快的下樓聲音,猜測著應該已經到了一樓了,嘆了口氣,轉身,看到從班里出來的戚塵,“戚校草。”戚塵看他一個人,“怎么了,路梵呢?”施一帆指了指樓下,“我也不知道,就突然也不說話就往外跑,特別的突然。”戚塵帶著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