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有一八零呢，好吧，你年輕，你空間大，你長個兩米去，誰稀罕。

長得高？

戚塵第一次被路梵的腦回路給折服了，一時間無言以對，跟著跑了上來，前面的人莫名其妙停了下來，他差點(diǎn)撞上去，一只手扶在了路梵的肩膀上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路梵，你討厭的真的是我嗎？”

戚塵看著路梵，眼底清澈，倒映著路梵的身影，好像洞穿了一切。

路梵把他的手推了下去，沒有回答戚塵的問題，而是指著摩托車旁邊空空如也的位置，“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剛才是騎著腳踏車來的吧？”

人生頭一回忘了鎖車就丟了車的戚塵：“……”

路梵心情很煩躁，他本來明明可以大笑一聲然后騎上牛逼轟轟聲音如雷的摩托車跑掉的，但是看著戚塵一言不發(fā)吃了虧也沒什么反應(yīng)，感覺這就是個受氣包，或者壓根不是人吧，怎么一點(diǎn)情緒都沒有。

上了車，插上鑰匙發(fā)動摩托車，聲音轟隆里，路梵沒好氣地看著戚塵：“你是機(jī)器人嗎？一定要等我發(fā)號施令了才會行動是吧？”

戚塵笑了，上了車，雙手剛扶穩(wěn)坐好，張口想說謝謝，路梵說：“別說話，不然立馬丟下你。”

車子一陣風(fēng)駛出去，路梵在心里不斷催眠自己：就當(dāng)今天是日行一善了。

到路兩邊的景物落后又落后，開了十幾分鐘了，路梵才想起來沒有問戚塵家在哪里，但是想了想為什么要這么好心，于是看到有地鐵站，就把他扔下了，路梵想摸支煙出來，想起來沒有帶，語氣不自然道：“我還有事，你有錢有手機(jī)，自己打車回去。”

靠，一開始就讓他打車就好了，路梵心情煩躁到隨時可能爆炸，感覺今天干了好多蠢事。

打電話給施一帆，路梵說：“在哪兒呢，我在市北圖書館這兒，請你吃東西。”

一聽有好吃的，施一帆高興的掛掉電話，對準(zhǔn)備出門吃火鍋的父母說：“你們?nèi)コ园桑遗笥颜埼页愿蟮拇蟛停椰F(xiàn)在就走了。”剛跟路梵說過，離學(xué)校反正不遠(yuǎn)了，楊子然晚上才打工，他們?nèi)ニ奚釁R合。

二十分鐘后，人還未到，施一帆的聲音就嚷了起來：“梵哥，你要請我吃什么？”打開門聞到空氣里有一絲甜膩膩的味道，施一帆沒看懂楊子然的笑，顛顛地跑過來，“梵哥你怎么知道，我特愛吃甜食。”

看到路梵桌上的一大袋糖葫蘆時，施一帆嘴角僵了僵：“你這是批發(fā)糖葫蘆吧？”

路梵：“專門給你們買的，吃完哦，別浪費(fèi)了我的心意。”

這么一大袋就讓人壓力很大好嗎？施一帆一連吃了五串糖葫蘆后，手上和臉上都有粘粘的糖漿，心里委屈極了，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去跟爹媽吃火鍋呢，火鍋多好啊，我有什么想不開的，會覺得梵哥是天下無敵小可愛呢。

施一帆遞了一串給楊子然：“楊哥，梵哥的心意我怎么好自己獨(dú)享，嗯？”

楊子然無奈：“說真的，我很久不吃甜食了。”

路梵想的是，他也很久沒有那種戳心的感受了，之前戚塵的那句“你討厭的真的是我嗎？”就讓路梵無法回答，他為什么就好像很了解自己一樣，就這一點(diǎn)，足夠讓路梵不爽了。

是啊，我討厭的不是你，而是曾經(jīng)的自己。

腦海里閃過這句話時，路梵有種被雷劈了的錯覺，低著頭翻弄著手機(jī)，視線停留在戚塵的那個頭像，之前不好意思，他此刻點(diǎn)開了大圖去看，不是一中的校服，戚塵高中沒有轉(zhuǎn)過學(xué)，路梵想，那就是他初中時候照的。

怪不得看起來這么嫩。

施一帆見路梵在忙活別的，湊過來口齒不清地說：“梵哥，你看什么呢？咦，這不是戚校草的照片嗎？”

路梵也沒什么好遮掩的，“今天碰到了，加了好友。”

施一帆伸出來胖手指了指：“哥，你跟戚校草以前也認(rèn)識？誒，他穿的這校服我認(rèn)得，是十二中的，戚校草初中是十二中的？”

路梵：“他是十二中的話，我應(yīng)該不認(rèn)識他才對。”路梵的初中生活規(guī)律極了，他本來也沒幾個朋友，都是當(dāng)時自己班級里熟悉一點(diǎn)的，后來他家里出了事，上高中后轉(zhuǎn)了好幾次學(xué)，早就沒什么聯(lián)系了。

“今年十六歲……”路梵想起來戚塵的那句提醒，把頭像縮小回去，點(diǎn)進(jìn)了戚塵的朋友圈里，和路梵的朋友圈有的一拼，冷冷清清慘慘淡淡，路梵表示還是一頭霧水。

倒是施一帆說：“對啊，戚校草今年才十六，C市教育年齡限制比較緊，咱們年級一般都是十七歲了，他十六歲，因?yàn)橹疤^級。”

“還跳級，”路梵嗤了聲，“怎么沒給他腿跳斷了？”

施一帆不明白既然好友都加了，怎么感覺有點(diǎn)不對，“哥，你們不是因?yàn)橐雠笥巡偶拥暮糜褑幔俊彼墒强催^一眼路梵的好友通訊錄的，一共不超過三十個好友，就知道讓通訊錄多個人有多難。

路梵表情古怪：“哦，買糖葫蘆的時候沒有現(xiàn)金，他付的，我給他轉(zhuǎn)賬。”手指在刪除鍵上停了停，最終路梵沒有刪除。

我到底跟你有什么過往，路梵心說，總會找到蛛絲馬跡吧，那就先留著，看他還想干什么。

施一帆聽后，打出來一個充滿了甜蜜的大嗝，“哥，不就是個糖葫蘆嗎，又不是今天以后就絕了，怎么還……”路梵掃了一眼過來，施一帆溜進(jìn)衛(wèi)生間洗手去了。

楊子然抱著手臂看了眼路梵依舊空蕩蕩的房間，一中的寢室分為八人間和兩室一廳的，八人間是學(xué)校免費(fèi)提供給家遠(yuǎn)需要住宿的同學(xué)，兩室一廳是收費(fèi)的，環(huán)境好但是價格也高，目前住進(jìn)來的都是各個年級貴族班的同學(xué)，有些家里父母總出差的，父母不在就會住宿舍，過年過節(jié)宿舍都可以住人。

但是兩室一廳只有兩層，其他房間都是兩個人住，楊子然之前自己住，施一帆剛搬進(jìn)去合住，他看了眼路梵房間對面關(guān)著的門，“聽說，你也要有室友了。”

路梵不以為然：“管他呢，只要別煩我就行，煩我了，該揍還是要揍。”

楊子然笑起來：“你懂不懂把揍人的話掛在嘴邊，是生怕別人要靠近你嗎？”

路梵：“你知道的太多了，”撿了串糖葫蘆塞對方嘴里，“這就是話多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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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一帆：就問，我是不是歷史上第一個差點(diǎn)被糖葫蘆膩死的配角，我要去勞動局舉報！

第8章

三天假期，路梵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