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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若有所感,他冷笑的甩了甩手中那個假的常懷。他魏子繚還知道心疼他的愛人,他怎么就不想想別人也疼自己的愛人呢?冰河拿出承影。他一定要在魏子繚面前,讓他親眼看著他把這個能以假亂真的常懷給大卸八塊。魏子繚是騎鼠來的,毘沙門天的神鼠。那鼠自帶著降魔破邪的力量,一入獸群中倒是勢不可擋。冰河手下的獸類到底不是真正的山海古獸,只能是節節敗退。頃刻間這局面就翻了一翻,冰河處在了下風。“把阿遠還給我。”魏子繚手持毘沙門天的傘,將冰河罩住。樓蘭族人手中的佛像跟毘沙門天的神兵比起來簡直就是廢品,冰河一下子被壓制住了。“想讓我還給你?”冰河揪著“常懷”的后衣領提了提他,一臉譏諷。“憑什么?”“就憑你想活下來的話,就得聽我的。”魏子繚將毘沙門天的傘下壓,佛光大盛。佛光灼燒著冰河皮膚,他的身上已經冒起了青煙。只是,他好像沒有感覺似得。魏子繚皺眉,他不想跟這個人交惡。所以他又說道。“你的那些獸群不可能來解救你的。”所以,你還是識相點兒。“是嗎?”冰河突然勾起唇,本來是一個謫仙一般的人,絕美的笑容,但是卻給魏子繚帶來了極大的驚恐。“吼——”狂獸震怒,雜亂無章的獸群突然有條不紊的圍攻起了神鼠。冰河的貓身承受不了太大的靈氣,所以冰河召喚的古獸有限。百十來只古獸如今只剩下了二十來只,這二十來只就是加起來也不是神鼠的對手。可是,魏子繚分明感覺到有人在指揮那些古獸。不知是否是錯覺,還是他太過敏感,他居然覺得那些古獸會兵法。什么聲東擊西,李代桃僵都出來了。開玩笑的吧?有時候戰場上的勝負就像墻頭的纖草,左右搖擺中最后猛的折斷,垂在一面再也無法改變方向。“吱吼!”隨著神鼠的慘叫,它化作一道金光沒入了傘中。神鼠居然被傷到不得不到傘中躲避保命!“百世兵家之師,不知和你這個大秦兵家比起來,如何?”冰河冷笑。隨著他的話一落,一個粗布衣的老者出現在了獸群中央。當初那人拿九圣骨封印他,沒想到有一天九圣會為他所用吧。冰河那一句話一出,魏子繚就絕望了。兵家至圣,孫武,有他在,有獸群在,這仗翻不起盤。他輸了。而就在魏子繚和冰河打的正歡的空檔里,一個人彘爬到了祭臺上。真的是人彘。嘴巴和雙眼都爛掉了,而爛的只剩下骨頭的四肢因為支撐不了軀體的重量都折斷了。剩下的骨頭茬也因為在不平的路面上爬,有磕斷和磨下去了。他的身后是歪歪曲曲的痕跡,零零碎碎還散落著骨頭和血rou。常懷第一次慶幸這詛咒連帶著痛感一起給他磨滅了,不然他不被爛死也得疼死。他是祭品,即便沒有了雙眼也沒人比他更清楚祭臺的位置。常懷艱難的翻身上祭臺,爛rou和膿血流在了祭臺上。一陣陣紅色的光芒閃過,常懷的胸腔早在爬的時候就被磨開了,透過那個洞,甚至可以看到那顆跳動的心臟。常懷嗤笑著想,自己的心臟一定很大。不然,都爛成了這樣,他還沒瘋。紅光越來越盛,一根石針忽然從祭臺下深處,刺破常懷的背脊,貫穿他的心臟。不痛啊。常懷這樣想著。可惜不能再陪陪子繚了,希望他好好活著。好好活在他給他的這個重新來過的機會里。“哧——”緊接著密密麻麻的石針伸出,常懷被撕裂分成了碎rou塊。鮮血留入祭臺,被貪婪的吸收著,墓中山河動蕩漸漸平息,大火也熄滅。夜來身上的疼痛被安撫了下去。“真是,沒那金剛鉆還非得攬那瓷器活。”夜來喘息了好一會兒,才陰沉著臉爬起,他討厭欠什么人的。幾千年了,他從來沒讓任何人為了他而獻祭。之前獻祭的,為的是他爹。是被他爹引誘的,但是這個叫常懷的討厭鬼,嘖!煩人!月光下,一道劍影快速的劃向魏子繚的脖頸。冰河是真的想宰了他。“別!”而就在這緊要的時刻,有人出聲阻止了冰河。43痛失所愛[VIP]這就是對魏子繚最好的懲罰。“怎么?”冰河聞言看向匆忙趕來的夜來。這種愚蠢又自私的東西就應該被清除才對。“欠了個情。”冰河煩躁的揉了揉眉心。“親愛的,借李耳先生一用。”夜來向冰河借另一位圣人。“嗯。”冰河一揮手,一道似水般流動的透明身影出現。“小友何事?”老子親和的很,也不廢話直接問夜來的想法。“圣人,您說那祭臺上之人是生是死?”夜來對李耳拱手,恭敬的問道。“你欲他生死?”李耳摸著胡子問夜來。“我說他是生。”“那便是生。”李耳一笑,一道白光從祭臺生起,被撕裂的常懷漸漸復原。圣人所言世界并無至剛至柔,亦無對錯。唯心所論,其物所致。所以,李耳說的是對的。他說常懷是生,常懷就能再生。“轟!”常懷再生,獻祭取消,這火又燒了起來,墓也開始崩塌。夜來的身上又是一片烈火灼燒,可惜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在外人面前露出一絲軟弱。尤其是對魏子繚這樣的人。再次活過來的常懷被夜來丟在了魏子繚身上,獸群和圣人消失。夜來抱住了有些虛脫的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