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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咳嗽,你都會把手帕借給我用,我一直都記得。”崔玦輕笑了聲:“你真的記得?”“記得。”游辰的自信心因這聲笑愈發(fā)壯大,他起身坐到崔玦身邊,兩只手緊緊抓住對方小臂,“玉哥,我之前不懂事不會說話,但我對你是真心的,也從來沒有覺得你不好。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我們還像原來那樣,行嗎?”“沒關(guān)系。”崔玦的回答讓游辰陷入狂喜,可看到接下來的景象時,他又仿佛置身冰窟,天靈蓋都在打顫。禮車隔簾不知何時被升起,前排滿滿當(dāng)當(dāng)坐了五六號人,有司機、安風(fēng)清,還有穿著警服的幾個男人。一個男人舉起證件沖他示意,說:“游辰,有人舉報火災(zāi)事故那天發(fā)生了一起故意殺人案,你現(xiàn)在有作案嫌疑,請和我走一趟吧。”游辰愣在原地,他看看警官又看看崔玦:“你們弄錯了,這件事和我沒關(guān)系啊,我剛剛也和玉哥說了,衣服上的信息素肯定是我和她對戲時不小心沾上的,你們肯定是弄錯了。”不待警察反駁,金發(fā)女人眼中含著nongnong恨意,說:“沒弄錯,就是你干的!雯兒臨死前曾給我打過電話,不知是誤觸還是智腦除了故障,通話時間不到兩秒。我親眼看見一個黑色身影閃過,但太快了看不出任何特征,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留下了一塊手帕。”吉君說完,游辰這才明白此事的前因后果,臉色鐵青。他萬萬沒想到,今天這一切時崔玦設(shè)的局,聲東擊西又假意關(guān)懷,讓他一步錯步步錯。游辰心中不忿、委屈、心機糅雜成一團,問:“玉哥,你竟然不相信我?”“一開始我只有一半的懷疑。”崔玦語氣淡淡,不帶什么感情,“認(rèn)識你十多年了,本以為你只會犯點小錯,在大是大非上不會有什么問題,這件事另有隱情。”車前排一道怒騰騰的目光射過來,崔玦心中暗自一笑,對游辰的態(tài)度卻愈發(fā)冷了:“但事實證明,我之前眼瞎。”“你——!”游辰臉漲得通紅,差點喘不上氣。禮車緩緩降落,警察局到了。崔玦拉開車窗簾,沖窗外藍色招牌比了個“請”的手勢:“有話還是進去慢慢說吧。”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曾在現(xiàn)場的崔玦和受害人家屬吉君都做了筆錄,而一直不松口的游辰也被經(jīng)驗豐富的警察用審訊技巧撬開了口。他坦白,當(dāng)時他和顧雪雯一同被困在三樓,石板砸下來時,他躲開了,而顧雪雯沒有。顧雪雯可能是瀕死之人爆發(fā)出了強大求生欲,她抓住了游辰的腳,希望他能救她離開。她抓得很緊,游辰?jīng)]法掙脫。為了逃命,他憤而拿起身邊墜落的小石塊,狠狠砸向了顧雪雯的手。砸開之后還不解氣,最后竟將顧雪雯的手骨砸碎。聽完警察的轉(zhuǎn)述,吉君怒極攻心,差點就沖進審訊室,在警察局將游辰就地正法,還是崔玦和安風(fēng)清攔住了他。崔安兩人也對游辰的震驚不已,見死不救只能算是小錯,但游辰一定對顧雪雯起了殺心,才會下這么重的手。警官說游辰主動坦白,是想換取自首的減刑,希望能從輕發(fā)落他。可按照星際法律,面臨他的不是死刑就是終身□□。等到三人離開警察局時,窗外天色已亮,薄薄的金輝染上遠處的地平線,整個城市充盈著勃勃生機。吉軍看著那抹金輝,一顆晶瑩的淚滑出眼角。她喃喃道:“文兒,你會了的事我都幫你處理好了,希望你在那個世界一切都好。”安風(fēng)清聞言,心狠狠酸了一下。他想起了遠在另一個世界的家人。爺爺,爸爸mama,希望你們在那個世界也一切都好。寬厚的手掌拍上了他的肩膀,安風(fēng)清硬撐著將眼眶的濕潤收了回去,說:“我們走吧。”回程路,三個人坐上寬闊的前排,崔玦一眼就瞄到地面上那一大片水漬,應(yīng)該是有人將杯子打翻了。他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兩人,安風(fēng)清別開眼神,吉君則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說:“擔(dān)心你們談情談得太認(rèn)真,給你們提提醒。”崔玦眨眨眼:“我那是在誘他說出真相。”“誘他說出真相就誘他說出真相,”安風(fēng)清瞪著崔玦,“憶什么往昔談什么舊情?你是不是覺得還挺舍不得的?”55、去維修吧安風(fēng)清撒的是無名火,也聽出崔玦和游辰交談時態(tài)度疏離,并不想和他如何如何。但他就是不爽,他不是將委屈不滿藏在心底的原主,不快活他就得把火撒出來,管崔玦會不會生氣。崔玦哪有生氣,笑意都快從眼底溢出來了:“我錯了,也沒有以后了。”安風(fēng)清撇撇嘴,不說話了,耳朵尖兒卻悄無聲息地紅了。吉軍嘖嘖了兩聲,表達被塞狗糧的不滿,轉(zhuǎn)而向崔玦伸出了手:“崔總,誤會你這么久,我向你道歉。還要謝謝你幫我找出傷害雯兒的人。”崔玦握住了他的手,一握泯恩仇。他問:“但我有個疑惑,我們之前并沒有交集,你為什么認(rèn)為會是我干的呢?”“是我先入為主了。”吉軍面頰微紅,不好意思道:“我接觸了不少想來挖我去做藥品研究的人,有權(quán)貴、富商,全都滿肚黑水、心思齷齪,被我拒絕后什么樣的爛招都用過。唯獨崔蔓醫(yī)藥公司的人和我好好溝通后就離開了。我以為你是那一股清流,沒想到你們前腳剛走,后腳米達爾公爵的人就來了,威逼利誘我加入他名下的醫(yī)藥公司。然后我又知道你是他的兒子……”見崔玦揚起的嘴角瞬間垂下來,齊軍慌忙擺手:“但是我現(xiàn)在了解你了,你和他一點都不同,之前是我誤會了,真的對不起啊!”崔玦依然擰著眉心似乎不滿,就連安風(fēng)清都想勸和勸他不要那么計較時,崔玦猛咳了一下,一絲鮮紅血跡自嘴角緩緩流出。安風(fēng)清心跳都要停擺了,呆愣愣地看崔玦把口中剩余的血咽了回去。空氣中甚至都能聞到淡淡血腥味,崔玦不甚在意,說:“沒想到都會吐血了。”安風(fēng)清又氣又擔(dān)心:“現(xiàn)在是說會吐血的事嗎?這又不是個技能!”話落,他立刻給崔玦把脈,脈象虛浮無力,有時還突然停頓一下,比之前的更糟了。沒時間在考究藥方,他拍拍駕駛座靠靠墊:“快,先開到梨苑。”安風(fēng)清找到紙筆寫經(jīng)方,而吉君則用手指沾了一點崔玦的血在指尖捻著,又嗅嗅氣味,表情若有所思:“你中的是什么毒?”一個晚上過去了,崔玦名下的醫(yī)院對病因依然毫無頭緒。崔玦將與安風(fēng)清的分析和盤托出,后者寫完藥方補充道:“如果是毒藥,不該只對他起作用,而對我毫無影響。”“未嘗不可。”吉君皺眉,“上次我潑的藥,就是特別針對崔玦研制的。”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