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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迎了上去。觀賞大廳果然如顧耀賢所說的,大部分是職業賽馬賭徒,交談時三句不離馬況賠率,緊張氛圍濃厚。安風清本是消遣一樂,在周圍這些人的影響下,也不禁心跳加速,關注起他選中的那匹六號黑馬。智腦中黑馬的賠率跳到了120。“這么冷門的嗎?萬一我真的中獎了——”他偏頭說笑,聲音戛然而止。十幾米開外,崔玦著一身黑衣越過光鮮亮眼的人群直直走來,目光冰冷深沉,像藏了千年不化的寒冰。安風清那一瞬有些心虛,但當看清崔玦身后緊跟的那人時,情緒驟然變成了心跳失序的擔憂。那是他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吉君,此時緊跟在崔玦的身后,邊走邊解開白色西裝擔在手上,氣勢洶洶得像是要動手。崔玦的那句話,跳到了安風清的腦海中——“她認為是我害死了她的女朋友。”女性alpha的力量較男性弱,但并不代表無法抗衡。更何況崔玦此時受腿傷限制,萬一吉君像朝自己扔東西般要和崔玦直接開干……安風清將莫吉托酒往顧耀賢手中一塞,沖了過去。安風清轉變明顯的行動在崔玦眼中,就有了另一番意味。一絲絲甜從心尖化開,崔玦拉住了停在輪椅邊的對方,說:“你怎——”“你怎么在這?”安風清任崔玦拉著手,用大半身子擋住了輪椅,對吉君說:“不該做的不要做,否則你會后悔的。”“我不做才會后悔。”吉君的五官因為激動顯得有些變形,但并不丑陋。崔玦的身份非同小可,一開始便引起了觀賞大廳里眾人的注意。此時忽然出現了一個女alpha和男omega,兩人一前一后將帝國首富的輪椅擠在中央,對視的視線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這是什么劇本?兩a搶一o,還是o插足了aa戀,驗證了沒有alpha可以抗拒omega信息素的甜美?”“肯定是搶崔玦,要觀察肢體動作啊。”“不一定吧,要賭嗎?這比賭賽馬有意思多了!”…………崔玦回頭看到吉君的臉,這才意識到自己弄錯了。安風清向他走來,并不是為了澄清與顧耀賢的關系。他心尖剛泛上一點苦,便又因為意識到安風清的動作是在保護他,又裹上了更加強烈的甜。對方并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他調轉方向,溫柔又不失力度地一拉,將安風清拉到了身后,語氣冰冷地對吉君說:“法庭的禁止接觸令依然有效,你應該現在立刻離開這里。”話落他用智腦喚了保鏢,卻沒聽到那頭的回應。吉君腳步未動,冷笑道:“殺了人卻像沒事人一樣,這就是首富超脫常人的絕佳心理素質?”崔玦真的殺了人?安風清想到昨天崔玦的話,莫名地并不相信吉君的話。吉君的身高同安風清差不多,她左手挽著白色西裝,半長金發干凈地挽在腦后。她彎身低頭俯視崔玦,眸光里的恨意毫不遮掩:“關于那天在火場中的真相,之后你會求我的。”不遠處,賽馬會內的機器人護衛隊奔跑而來,二十名黑色金屬機器人動作整齊劃一,用鋼鐵之軀將一名搗事的alpha按在地上摩擦完全不是問題。崔玦緊繃的神經稍稍松動,仍然將安風清小心護在身后,并朝后退了幾步。吉君沒有動粗,突然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白色小瓶,對著崔玦的臉噴了幾下。“咳!咳!”“你噴了什么!”安風清抬手將那小瓶打落在地,轉而就去看崔玦的臉。那液體無色無味,在崔玦的面部形成一片薄薄的水霧,崔玦的臉也沒有紅腫潰爛。崔玦接過紙巾迅速擦干,安慰安風清道:“沒事,沒什么感覺。”幾秒之內,兩名機器人已經將吉君制服在地,并將她押上了接到報警迅速趕來的警車。觀賞大廳里的眾人躲開幾人,在大廳中央空出一塊寬闊的區域。當中也包括顧耀賢。他跟隨著眾人的步伐移動,等到回味過來時,已經離那三人有了好幾米的距離。而本該是他同伴的安風清,依然站在崔玦身旁,正表情沉重地握著崔玦的手腕。顧耀賢想要走過去,卻被賽馬會的護衛機器人攔住,手中接過一個防護面具。“不知道那人噴了什么,請各位貴賓立刻戴上面具后離開!”同樣戴著面具的中年經理高聲大呼。安風清正在替崔玦把脈,面前忽然出現個面具,他想都沒想就躲開了。倒是崔玦接了過來,將面具捂在他臉上,聲調急促道:“先離開這里,我沒事!”丘爾賽馬會的應急處置程序得當,貴賓席的人們迅速撤出,被請上了一輛輛懸浮車,隨即就送往帝都第一醫院進行身體檢查。一同被運走的,還有觀賞大廳外被放倒了幾個保鏢,全都閉著眼呼呼大睡。本杰明送衣服過來,恰好遇到崔、安兩人,直接用懸浮車將兩人載上,將目的地改為崔玦名下的高級私人醫院。崔玦的狀態一開始還很好,反過來一直安慰安風清,讓他不要過于擔心。但漸漸地,他的意識越來越不清醒,眼皮也垂了下來。和那些被放倒在門外的保鏢一模一樣。安風清一邊不停和他說話,一邊替他把脈,想要找出誘因。崔玦的脈象發沉發澀,和上次安風清把的脈象有很大區別,問題的確出在那透明液體上。等到私人醫院對崔玦做完身體全面檢查后,檢測儀器數據也顯示,崔玦的血液中有催眠的藥物成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毒性。醫生說完結果,安風清呼出一口長氣,這才發現自己的后背全都濕了。本杰明近乎脫力地靠在醫院走廊的墻壁上,沉思道:“安先生,這里麻煩你行嗎?老板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我得回去處理好公司的事。”崔玦孤身一人,除了得力的秘書本杰明,也沒有其余可以依靠的人。安風清點了點頭:“你去忙吧,這里交給我。”好在醫院是崔玦名下的,一切醫療救治手段都不用擔心,安風清只需要守在他身旁就好。崔玦躺在白色病床上,他已經被注射了分解體內藥物的試劑,過一段時間便會醒來。他硬朗的面容此時平靜淡然,那輛他一直坐著的輪椅停在床邊。好好的賽馬會變成了一場sao亂,精神高度緊張又驟然放松后,疲倦漫上了安風清的身體,他在另一張床上靠著打盹,卻不敢睡得太熟,生怕錯過了崔玦醒來的時刻。等了半個多小時,崔玦的呼吸依然平穩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