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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屋遇到呢。”小紅屋建在科切大峽谷的邊緣,不是皇室科姆莊園中的房屋,因為臨近峽谷所以能看到極為壯觀的美景。他們這些藝術家在此匯聚一團,就是為了今晚能在小紅屋那里觀賞流星,看能不能激發創作靈感。游辰故作興奮地小聲驚呼:“是嘛,如果能親眼見到皇后就好了!”藝術家們開始紛紛討論皇室八卦,游辰收回表情斂下眼簾,啜飲了一口紅茶。*直到看見懸浮車下方湖邊的那塊草坪時,安風清才明白卡洛斯那句“又要野炊”的由來。形狀如卵石的淡水湖畔,碧綠的草坪上有十幾間房車,房車旁還有支好的鍋灶和烤架,一些提前趕來的仆人已經在打掃清洗。懸浮車穩穩地停在遠處的空地上,自動車門一開,早晨十點鐘的烈日在頭頂肆虐,但空氣中卻彌漫著打開冰箱門般的淡淡涼意。安風清揚了揚眉梢:“怎么會這么涼爽?”卡洛斯解釋道:“湖里的水是從藍冰洞里流出來的,溫度自然而然就降下來了。”自然的涼意既舒爽又沒有任何負擔,安風清頓時愛上了這里,瞧著那些房車和忙碌的仆人,他又問道:“那咱們現在干嘛?”卡洛斯伸出手掌:“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做飯。”“做飯?”安風清的笑容凍住了,“你不是帶了廚師嗎?”出來玩還要自己做飯,也太辛苦了吧!卡洛斯:“在這里只能自己動手做飯,這是我母后定的規矩。他說在皇宮里天天被人服侍,來到莊園上也是一樣,好不容易出來野炊還有人把一起處理好,實在是太沒勁了。”安風清:……簡墨:……崔玦:……這就叫上位者的寂寞和無聊?四人看了看正在忙乎的廚師和仆人,廚師只是在檢查食材新鮮度,仆人只是在鋪野餐墊、清洗碗盆。的確沒有一個人在準備做飯。皇后的命令比太子的大,如果他們四個不做飯,今天中午和晚上就都得餓肚子。簡墨輕咳了一聲,率先舉手:“做飯我沒有異議,可是我從來沒做過,所以能不能吃……”卡洛斯也摸了摸鼻子,看向安風清的表情帶著不好意思:“我是廚藝白癡,跟母后野炊這么多次后,我目前會的菜色是煮米飯、煮面條、煮餃子……”太陽xue一跳一跳地很疼,安風清用力地按了按,說:“你們倆打下手吧。”他再轉頭看向崔玦,心中不抱任何希望。崔玦將黑色襯衫的袖口向上卷了卷:“我幫你。”“你確定?”安風清問。崔玦用切得薄如蟬翼的土豆片回答了他的問題。卡洛斯和簡墨坐在小馬扎上,齊齊地向他比了個大拇指。安風清很是意外,但一聯想到原書劇情,便能猜到個七七八八。崔玦這么精通廚藝,應該是以前在米爾達公爵府上練出來的。四人商量了下,為了給安風清減輕壓力,將今天的菜色定成了燒烤。安風清和崔玦負責切菜和烤,簡墨和卡洛斯則包了生火、串簽子等一系列雜活,務必讓兩位大廚好好發揮。崔玦坐在輪椅上,在搭起的折疊木桌上咔咔咔直切菜,安風清拿了幾個碗在調燒烤醬料,問:“都能吃辣吧?”“能。”“可以。”“……”沒聽到第三聲回答,切菜聲也停了,安風清偏了偏頭,瞧見了崔玦緊抿的唇。崔玦:“我不能吃。”安風清撇了撇嘴:“吃燒烤不吃辣,就像去了海邊不下水。”話雖這么說,他還是為崔玦單獨弄了一碗不加辣的調料。湖邊的涼風宜人,仆人和廚師們準備妥當后都退到了一旁,四個男人圍在小木桌旁邊,倒真有一種脫離世俗的悠閑自在感。四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說著說著就問到了安風清為什么會做飯。原主是不會做飯的,安風清含含糊糊地用“看了不少美食直播”的借口搪塞了過去,卡洛斯沒再細問他,而是問了崔玦:“每種菜你都切得很熟練啊,是不是有練過?”崔玦正在撬生蠔外殼的手一停,淡淡答道:“我不挑食,有什么就吃什么,所以什么都會做一些。”安風清心思忽然動了動。說是不挑食,只怕是沒有挑食的機會。崔玦小時候與不疼愛自己的父親后母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估計公爵府上的仆人明里暗里也給了他不少臉色。四人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串了四百串,簡墨和卡洛斯將炭火生起,串好的菜rou海鮮便都上了烤架。烤架很大很高,對于坐在輪椅上的崔玦來說很不方便。但其余三人都沒提議讓他去休息,因為從昨天的騎馬事件可以看出,比起憐憫,崔玦更想要的是無區別地對待。崔玦左手扶住手柄掙扎著起身,把安風清三人看得都是一驚。安風清邊翻動rou串,邊問:“你站起來干嘛?坐著就好了。”“我也得站一站,不然肌rou會萎縮。”崔玦這么說完,便單手扶著手柄,單手幫安風清翻動烤串。是因為肌rou萎縮,還是因為自尊心?安風清看著逐漸滲出鮮美汁水的rou串,忽然對崔玦的想法產生了好奇。崔玦站在烤架的另一側,黑色棉質長褲下的腿看起來與正常人無異,但安風清多瞄了幾眼就察覺出一絲不同。崔玦的身子在微微顫抖。那顫抖是從左腳發起的,連帶著左手握住的手杖也在顫抖。但崔玦在極力克制自己,從他緊繃的右手臂線條就能看出來。安風清視線向上一揚,看見了崔玦因為被汗水濕潤而愈發黑亮的鬢角,也看見了對方抿得幾乎沒有血色的唇。真是人要面子活受罪。安風清暗自吐槽了一句,從木桌上抽了兩張紙巾遞了過去。那雙幽暗的黑眸里帶著疑惑。“擦擦汗,”安風清故意惡聲惡氣地道,“別污染了烤串。”黑眸里像點燃了一小簇火苗,崔玦唇角放松地勾起:“謝謝。”不過是遞張紙巾,安風清卻忽然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罪惡感,沒再和崔玦說話。余光里的崔玦拿了鹽、胡椒等在給烤串調味,沒用安風清事先調好的調味料。安風清取了餐盤來盛烤好的串,見崔玦遞來一串蝦仁,便將餐盤湊過去讓他放。但那串蝦懸在了半空中。崔玦將烤串的手柄往安風清手中遞了遞,低聲說:“你先嘗嘗,是我自己調的味道。”那串蝦仁橙紅透白,散發著香辣的誘人氣息,成功地勾起了安風清肚子中的饞蟲。他沒多猶豫接過來咬了一口,就差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