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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顏色。范朵勒關心地問他是不是醉了,崔玦沒說話,只是擺了擺手。崔玦余光一瞥,左手邊的安風清正夾了根小型獸的腿,全神貫注地一口又一口,吃得很香。他從未主動搭話,此時卻很想說些什么。“很香?”安風清咬著腿rou的動作一頓。他看了眼崔玦,對方的黑眸眸色迷離,盛著蕩漾的水光。崔玦喝醉了?這倒是挺難得,他不是一貫冷靜自持,絕不失去理智嗎?安風清暗自嗤了聲,“嗯”了聲,就當回答了。崔玦喝多了倒挺老實,乖乖坐著不吭不響,碗里夾了點菜有一搭沒一搭地吃。但安風清吃著吃著,就察覺出不一樣了。崔玦的視線時不時就飄過來,在他臉上轉了一圈,又非常拙劣地移走。黏黏糊糊的,一點兒也不崔玦。安風清心想忍了算了,跟一個喝多了的人計較什么?他自顧自地繼續享受美食,卻發現崔玦身子向后一靠,緊接著背后就像黏上一塊口香糖似的,甩都甩不掉。這就過分了吧。安風清一直忍著,終于等到范朵勒和下屬說要出去抽煙,本杰明去包廂的衛生間里放水。偌大的包廂里只剩下崔、安兩人。安風清將筷子“啪”地往桌子上一放,回頭對上了崔玦毫不避諱的視線,嘴角譏諷一勾:“看了這么久,你到底想干什么?”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作業:請替崔總回答安安的問題。☆、突然襲擊崔玦眸光微閃,表情茫然,像被人抽了魂似的。沒說話,視線也沒有移開。安風清有種無力感。本杰明在洗手間,范朵勒兩人隨時會回來,顧及東道主范朵勒的面子,他是罵也不能罵,打也不能打,現在只能使用嘲諷技能,對方卻沒有回應。還沒崔玦清醒的時候好玩。但這么大好的機會,他不作弄下崔玦,能對得起自己受過的苦嗎?安風清狡黠一笑,打開智腦攝像頭對準崔玦,把兩根黑筷子比在了他的鼻孔下方。哈哈哈哈,長破天際的黑色鼻毛。安風清樂得上半身直抖,淡金眸子滴溜溜一轉,又盯上了桌上的瓷勺。兩個瓷勺罩住崔玦的眼睛,實力cos咸蛋超人。這種丑照一定要存好,以后——懸在半空中的右手腕被猛地抓住,安風清驀地一顫,便對上了崔玦如幽黑深潭般的雙眸。手腕上覆蓋的那只大手火熱,深山雪松的香味像來勢洶涌的龍卷風,將安風清完全籠罩。強大alpha的威壓逼得安風清下意識想后退,可手腕被牢牢禁錮,動彈不得。包廂里的衛生間里傳來輕微響動,好像是本杰明要出來了。安風清一急,手腕猛地向后一拉——崔玦的臉驟然靠近,距離他的只有幾公分遠。眉峰如劍,黑眸藏刃,性感薄唇抿成了一條線,額前青筋凸起,還浮著一層薄薄的汗,似乎正在忍耐著什么。安風清的心漏跳了一拍。他有點怵,心想是不是這幾天太過頭了,把崔玦惹火了。該不會又要對付清墨了吧?下一秒,他便瞧見崔玦伸出殷紅的舌尖,輕輕舔了下他的手心。“啪嗒!啪嗒!”兩根瓷勺落地,安風清失了魂,眼睜睜地看著崔玦又舔了一下。濕濕的,軟軟的,還有一絲快要把人燙化的氣息……崔玦收回舌尖,目光里滿是疑惑,喃喃問道:“你為什么偷偷在身上藏酒?”“嗒。”門把手碰到了墻,本杰明一臉呆滯,看到了兩人詭異的親密姿勢,還對上了崔、安兩人看過來的視線。老板最討厭被人窺探隱私,他現在退回去關門,還來得及嗎?他的婚禮還沒辦,他還要養他的omega,他不能被辭退啊!安風清倒想得開。本杰明是崔玦的私人秘書,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應該也猜到了。他不怕丟臉,但崔玦總不想在下屬面前丟份兒吧?“崔總還想握到什么時候?”安風清語氣譏諷。本杰明立在衛生間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出聲更不是,無所適從得希望自己原地消失。他看見老板松開了安風清的胳膊,淡然地坐回原位,漫不經心地睨過來一個眼神。這眼神……是什么意思?是讓他想辦法化解尷尬,還是讓他回去就滾蛋?本杰明還在揣摩崔玦的心思,包廂房門被人從外打開,范朵勒和礦區總管帶著一身寒意和煙草味進來了。范朵勒出去沒穿貂,一邊叫冷一邊打著哆嗦坐下,腳尖觸到什么,發出“嘩啦”幾聲脆響。他低頭一看,嘟囔道:“勺子怎么碎了?”抬頭又見本杰明站在衛生間門口不懂,笑道:“你站那兒干什么?趕緊坐下來再喝點!”范朵勒見崔玦的酒杯空了,主動給他滿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正準備碰杯時,旁邊的安風清說話了。“還喝?你不怕等下不舒服?”范朵勒愣了愣,終于反應過來了。安風清說的是等下回去試藥的事,剛才就發信息說過,不能喝太多酒,不然可能會影響藥性。但他還沒正式謝過崔玦……范朵勒端起酒杯和崔玦桌上的杯子碰了碰,道:“崔總,感謝的話一直沒說,多虧了您接手了伊諾克的礦星,又愿意和范范礦業繼續合作,才讓我們避免了巨額損失。這件事我范某會永遠記在心里,之后有什么事您盡管開口,只要我能幫忙,一定盡心盡力在所不辭!”他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說完就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又繼續說:“我看您好像有點多了,等下我也還有事,今天就不多喝了。等回到首都星,咱們再出來喝個痛快!”安風清筷子停了下,感覺好像聽到了什么信息,但又一晃而過沒能抓住。算了不重要。剛剛被崔玦那么一弄,他挺煩的,只想趕緊回房間休息。他一回過神,終于發覺出了不對勁。房間里太靜了。對面的兩人目光閃閃躲躲,像是看見了什么尷尬景象。安風清向旁邊一瞥,便發覺范朵勒的身體好像有點僵硬。他將身子往前挪了挪,轉頭看過去。崔玦面前的那杯酒,紋絲未動。線條硬朗的側臉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動了氣,還是單純的不想再喝了。范朵勒沒說什么不對的話啊?安風清開口打圓場:“崔總多了吧?這杯就別再喝了,小劉啊,點壺熱茶給他們醒醒酒。”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