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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出去買菜,這是買了棟酒樓啊, 再加上周景煦一向不會砍價,說不定所付的銀錢比實(shí)際高出許多。 “多少銀子買的?”唐白雙小心翼翼道, “你不會是給我買的吧?” “自然是給你用, 我要個酒樓干什么?”周景煦頗為認(rèn)真地思索了一會兒,老實(shí)道:“銀錢幾何我忘了, 到時問問王府的管家便知。” 唐白雙又是一愣,“王府?” “今日去見皇上, 我并不是只談了改造別苑一事,還把西南那套宅子要了過來, 冊封事宜應(yīng)該就是這兩天的事了。”周景煦悉心解釋,“你放心, 白日里我還是會來陪你,只是晚上要趕在宮禁前出去罷了。” 啊, 周景煦要走了。 唐白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卻還是道:“我不能白要那酒樓,銀錢我還你。” 周景煦點(diǎn)了點(diǎn)頭, 并不欲阻攔,橫豎這價錢是隨他定的。 “過幾日便是除夕宴了,你若愿意,我可以讓姜紅玉進(jìn)宮陪你。”周景煦忽道,如今是他大哥稱帝, 他又是王爺,一些該有的流程還是免不了的,到時阿雙少不了要無聊。 “真的嗎?”唐白雙驚喜地看了姜紅玉一眼,“紅玉你想不想進(jìn)宮!我們一起過年呀!” “這好自然是好的。”姜紅玉猶豫了片刻,“不過我需回去跟家里那個商議一下。” 家里那個?唐白雙反應(yīng)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姜紅玉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驚訝道:“你難道已經(jīng)成家了?這么快?” 姜紅玉頗有些無奈,“其實(shí)我是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成婚了,老大嫁作商人婦,說的就是我。不過他人長得還算湊合,最主要的是特別有錢,我這生意,就是用他的錢買的!” 其中信息量過大,唐白雙默了一陣才道:“那等下回有空我去拜謁一下。” 一旁沉默的周景煦聽著二人交談,心中徒然升起一股疑問。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阿雙在和姜紅玉說話時,提到什么“過來”、“我們那里”、“現(xiàn)代”之類的字眼了,他記得以前阿雙對他說,她們那里的人是不容許納妾的,而且阿雙做的很多東西,的確是他從不曾見過的...... 周景煦靜靜注視著唐白雙帶笑的側(cè)臉,他記得內(nèi)務(wù)府的記錄中,明明提到阿雙是六歲進(jìn)宮,而且名冊上清清楚楚寫著,就叫阿雙,而不是什么唐白雙。 既如此,她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菜? 周景煦表情有些微妙,好在今晚他還可以在宮里待一晚,彼時可以好好問問阿雙,她究竟是什么人。 正跟姜紅玉聊得熱火朝天的唐白雙自然不知,她那男朋友已經(jīng)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只是每次回頭時,都看見周景煦沖她笑,唐白雙被笑得一臉莫名、如坐針氈,沒多久就請了辭。 “紅紅!那就說好了!除夕那日,我叫車來拉你!”唐白雙坐上回宮的攆轎,跟姜紅玉揮了揮手,才回身去瞧轎子里一直沉默不言的男人,打趣道:“周寶貝今天怎么又自閉了呀?” 周景煦不管她的調(diào)侃,反問道:“唐白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唐白雙被這句話問得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道:“我能有什么事瞞著你?” 那廂周景煦卻笑了笑,不說話了,直到他們二人進(jìn)了別苑,他都一直沉默不言。 唐白雙心中一陣莫名,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周景煦,又瞞著他什么了,想來想去想不通,想到她也要開始生氣的時候,只聽身旁的男人道:“阿雙,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他今晚真的很奇怪。 唐白雙拉著人一起坐下,才道:“你講吧!” 也不知周景煦要講的是一個怎樣的故事,唐白雙見他的神情忽然凝重了許多,眉宇間夾雜著愁緒,像是認(rèn)真回想了片刻,才徐徐道:“我出生時,是在嚴(yán)冬,那時周朝尚且動蕩,遠(yuǎn)不如今日繁榮寧靜,邊疆蠻夷壓境,西北動亂,周天子,也就是先帝,方及加冠。那時我母后入宮不久,圣眷正榮,不過她享圣寵,并非是因?yàn)橄鹊蹖λ星椋且驗(yàn)楫?dāng)時有位成燦將軍,先帝欲攏權(quán)安穩(wěn)朝局,必須籠絡(luò)他。成燦將軍在時,便對母后極好,后來母后進(jìn)了宮,他也日日托人打探宮中消息,詢問母后過得如何。” “成燦將軍常年征戰(zhàn),一身舊傷,漠北之戰(zhàn)大捷后,他受了重傷,宮里的太醫(yī)說他活不過三五年,自那時起,他便主動斷了與我母后的聯(lián)系,那年,我五歲。周景明七歲。” 聽到這里,唐白雙有些疑慮,周景煦出生時,太后剛?cè)雽m不久,難道周景明是她在宮外生的? 周景煦繼而道:“本以為成燦將軍只需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便能見好,之后兩年他也的確再無征戰(zhàn),發(fā)病已是極少,可不曾想,兩年后,文家出了一個勾結(jié)蠻族的叛臣。” 文家是太后母族,這一點(diǎn),唐白雙是知道的。 “成燦將軍也是文家的人嗎?他受了牽連嗎?”唐白雙忍不住發(fā)問。 “不曾。”周景煦的聲音忽而有些發(fā)澀,“可他心里記掛著我母后,求先皇留我們母子三人性命,為此,他愿出征北伐,永平戰(zhàn)亂。可便是這回,他再也沒能從西北回來,還是回京的士兵抬著他的棺槨進(jìn)的京。” 周景煦的聲音很平穩(wěn),可唐白雙還是能聽出一股悲涼來,她忍不住伸手撫順著周景煦的后背,輕聲道:“你母親必然很難過吧?” “我母后?”周景煦頓了頓,冷笑一聲,“成燦將軍戰(zhàn)死,他便對周朝無用,先皇連他的棺槨都容不下,命人于亂葬崗焚燒,我去的時候,連骨灰都不曾尋見。那年我七歲,文家勢去,周景明一直病弱,先皇很不喜我們?nèi)耍瑒虞m便是賜死。然沒過多久,漠北得知成燦將軍死訊,卷土重來,那時的周朝已無大將可用,成燦將軍的舊部寒了心,不愿再為周朝效力。” “于是,先皇便拿我母后和周景明的性命逼我領(lǐng)軍。” 唐白雙一愣,“這是什么道理?你那時不是才七歲嗎?難道你領(lǐng)軍,那些人就會聽你的嗎?” 周景煦看著她,輕聲道:“其實(shí)我跟周景明,是同母異父。” 什么!?唐白雙驚得吸了一口涼氣,同母異父? “難道你的父親就是那位......成燦將軍?”唐白雙話剛說出口,就更加確認(rèn)了這個想法,成燦和煦字,不是本來就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嗎? “可...可你母親不是已經(jīng)生了太子嗎?怎么又會和成燦將軍......” “我母后年幼時,便和成燦將軍定了親,可她嫌將軍長她十一歲,一直不肯,后來鬼迷心竅,一心想做后宮之主,趁著先皇還是太子時便蓄意勾引,卻不想事后太子并不認(rèn)賬,還抹黑文家名聲。文家本想將此事壓下,可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