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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以外,其他那些人什么情況?”常捷嘆口氣,說:“剛剛樓下的同事傳來消息,已經全部自殺了。”“你攔不住許耀?”溫韻咬著手指甲說。“不是攔不住……舍不得攔。”溫韻沉默了一會兒,說:“我馬上過來。”按下耳機后,溫韻蹲下身,拍了拍白蘭迪的肩膀,說:“那邊的局勢已經控制了,我現在過去一下,你一個人……行吧?”白蘭迪沒說話,看了溫韻一眼,勉強笑了一下,說:“我沒事的……我能有什么事呢?啊把電腦給我……我還要做事呢……”溫韻看著白蘭迪笑像是被東西重擊一樣。悲傷的第一個階段。不能接受現實,否認。溫韻走了以后,白蘭迪嘴角的笑容就僵住了,敲擊鍵盤的手停頓下來。桌面上停頓的是郭骰的照片。沒有特意拍照什么的,比起那些笑起來的,開朗的,帥氣的照片。白蘭迪更喜歡郭骰身份證上,不茍言笑跟一塊鋼板一樣的表情。用來做桌面的時候還被郭骰嘲笑了好一會兒。劍眉,朗目。喉結突兀,寸頭。白襯衫里包裹住緊實的肌rou。再怎么鍛煉喝蛋□□也達不到他身體這樣的程度。“你緬懷什么呢?”沙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白蘭迪一愣,沒回頭,繼續怔怔的看著桌面。過了好一會兒,沒有聲音。白蘭迪咬住唇,幻覺?“誒,不用這么冷酷吧?”郭骰說著,藍色襯衫已經被血染紅,捂住頭一副無奈的樣子。白蘭迪這才回過頭,嘆口氣后猛地抱住了郭骰。懷里抱著白蘭迪的身體,才恍惚著有一些實感。最后一秒鐘跳車,撞到體育館的欄桿,腰也有點拉傷。爬起來之后藍牙耳機已經壞了,不過案子最壞的一部分已經搞定了,其他的大概……楊真。郭骰閉上眼,狠狠的摟著白蘭迪。爆炸。創傷后應激障礙。死亡。答案……就在我身后?郭骰睜開眼,猛地將白蘭迪護在身后,側腰的槍掏出來,指向門口。“骰子?”郭骰緊緊的拉著白蘭迪的手,不讓他移動。整個身體幾乎將他遮得嚴嚴實實。從樓梯口慢慢晃出一個身影。一直防著那人的動作,沒想到旁邊突然砰的一聲。下意識的以為是子彈。郭骰潛意識的動作將白蘭迪護住,突然尖利的刺痛在背部傳來。純黑的長袖體恤將那人裹了起來,瘦弱的身體,鎖骨凸顯,淺綠色的眼珠直直的望著緩緩蹲下的郭骰輕聲說著。“郭先生,好久不見。”白蘭迪感覺自己手腕處被捏緊,力度大得有些疼痛。安慰似的撫摸著郭骰的手,不顧他的反對,緩緩的移在郭骰身前,望著柯凡沒有說話。柯凡摸了摸胸前的十字架,深邃的眼窩很漂亮,像是一汪淺綠色的泉水。“這次的案子我沒有參與,不過,有間接的推波助瀾一下。懦弱的女人們已經自殺了,強壯的男人也逃不過死亡。人類無論怎么進化都會死亡的……”郭骰沒說話,稍微搖了搖槍,暗自罵了一句。身體開始沉重了……□□嗎?重量和平常不一樣。子彈沒了。會是催眠嗎?柯凡望向白蘭迪說:“打郭骰的話,他肯定會躲開的……所以打你的話,他會義無反顧的護著你。二次傷害,你的耳朵怕是救不回來了。”白蘭迪搖了搖頭,說:“一只右耳而已,又不是命。不過比我命重要千萬倍的東西,我會做好死的覺悟去守護。”話音剛落,手拿□□的人從警局窗臺外面翻身進來。白蘭迪面不改色的望向那人,環抱著郭骰的手越來越重,再回過頭時,郭骰已經倒下,安然的躺著,如果不是眉間緊緊蹙起的眉毛,會讓人覺得他睡得很安穩。柯凡笑了下,揮了揮手,窗臺邊的人立刻走到了他身邊,乖巧的抱住他的身體,蹭了蹭,像是一只小狗一樣。第141章第141章白蘭迪摟著郭骰的手有點發抖,強迫自己保持著冷靜,說:“沒想到你還有當別人狗的嗜好,曾嘉琪。”光頭已經留出了頭發,想象中偏硬的發絲反而很柔軟,風一吹揚起來很干凈的樣子。除了耳朵上十字架的耳釘還在之外,已經徹徹底底的變成了另一個人。頭發留長在腦后綁了起來,唇釘早已經取下,清秀的五官慢慢的展現出它的優勢,任誰看一眼都會覺得這人慈眉善目的做不出什么壞事。不過手中的□□卻緊緊的扣著扳機。柯凡順著曾嘉琪的頭發撫摸,最后曖昧的挑逗了一下他耳朵上的十字架。白蘭迪從始至終沒說什么,懷里的郭骰溫度很暖和,頭上的血雖然已經止住了,不過看樣子,還是需要縫幾針。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已經受過太多的痛苦。縫上幾針幾乎是家常便飯了。不過白蘭迪還是很擔心。雖然此刻更應該注意的是自己的安全。柯凡像是考慮什么似的,突然說:“跟我一起走吧。”白蘭迪抬頭,瞇著眼睛沒說話。“如果你跟我走,大概半個小時之后溫韻會回來查看你的情況,救了郭骰只是順便的事情。如果你不跟我走,兩分鐘之后曾嘉琪就會用□□打中你,你說走之前埋一個炸彈順手把溫韻也殺了吧?他能力不錯,如果不是太擋路的話,我想跟他交流一下。”一旁的曾嘉琪發出像小狗嗚咽一樣的聲音,摟住柯凡的腰,用下巴輕柔的蹭了一下柯凡的肩膀。柯凡笑了下,拍拍曾嘉琪的腰說:“啊啦……會吃醋啊。”白蘭迪看了看手表,郭骰的出血量不大,半個小時過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你不是想知道我和你家……還有你的瓜葛嗎,現在正是時候。”柯凡說完,歪了歪頭,教養良好的等待著白蘭迪的回答。白蘭迪死死的扣住郭骰的肩膀,像是要把那人掰碎了一樣。真是……才見面沒有半個小時呢。“我跟你走。”夏末了,鳥兒稍微不那么聒噪。不過還是有些吵。空氣里都是茉莉花的香味,淡雅的味道讓人不自覺的湊近一點,再湊近一點。“醒了?”常捷放下手中的資料,望著病床上的人。郭骰穿著條紋的病號服,楞楞的坐了起來,不顧常捷的反對,拔掉了輸液管。病房里只有常捷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