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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子默然不語地遞過來兩張紙,臉色十分難看。“青城鏢局殷總鏢頭,淮北彭家彭少當家,封刀掛劍雷家的雷暴軍在這幾天意外暴斃?”掃了一眼紙條,唐雙月的臉色也變地很不好看。“現在這幾家都在尋找兇手,由于牽連甚廣,當下武林中又是漫天腥風血雨。”青陽子沉重地說道。“你懷疑?”唐雙月看著他。青陽子點點頭,“這件事也許遠沒我們想地那么簡單。”本以為已經找到了線頭,沒想到拖出來的是一個更加雜亂無章的線球。“那這個怎么辦?”蘇曉魂揚了揚他手上的紙。他那張上寫的是被關在幽州大牢的那票少俠們這次被正宗的欽差大人提解上京了,而司徒將軍的案子也被大理寺三堂會審定為通敵叛國,不日就可能一并押赴刑場處斬。青陽子眉皺地死緊,“說不得得勞動道友你跑一趟了!”“唉,”蘇曉魂長嘆一聲,“最后你還是把兩個麻煩都推到了我身上。我可以說不嗎?”“道友,做人要信守承諾啊。”青陽子意味深長地說。不提承諾還好,一提蘇曉魂被陷害的感覺就越發嚴重了,“契約上可不是這么寫的。”“好說,做人不要這么斤斤計較嘛……誰叫你是我道友呢,不找你找誰?”青陽子拍拍他的肩。蘇曉魂眼睛一轉,嘴角浮現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要我去也行……”標準地拿喬口吻。“但是?”“但是這次我要先收報酬!”蘇曉魂解下外袍,手一揚,衣服遮住了站在一旁的圓通大師的眼睛,“圓通大師,對不起冒犯佛門凈地了!”話聲未落,人已經閃到青陽子面前,俯身,一個濃烈的吻印在青陽子的唇上。蘇大莊主毫不客氣的給他把舌頭也探了進去,絲毫不在意站在一邊的唐雙月,細細舔允。直到青陽子用力一咬,干脆地咬碎了蘇大莊主的舌尖,腥檀的血氣在口中擴散開來,蘇大莊主才停止了這個吻。他伸手勾回自己的衣服,“這只不過是定金,報酬下次我們見面再慢慢算,好友!”人影倏忽而逝。“你確定這樣做沒問題嗎?”唐雙月收起扇子,肅容問道。青陽子不答。“算了,我也管不了你們那么多,動手吧。”蘇曉魂離了少林寺,卻并不急著趕往京城。拜他這幾年四處游歷之賜,紅葉山莊也早已是產業遍天下了。蘇大莊主向來睡不慣別人睡過的地方,自然也就住不得的客棧,索性就大興土木,四處建造別苑,以備不時之需。這種行為被青陽子評價為……錢多燒的。蘇曉魂的回應是,鞋子上鑲玉的人沒資格說這句話。當然他很清楚那塊玉是青陽子的救命法寶,想青陽子無數次掏錢包發現身無分文的時候都是彎下腰從頁面上把玉揪下來拿去當了才避免吃霸王餐的情形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再對比蘇曉魂身上被保護的好好的珍珠,就不得不讓人感嘆同寶不同命了。說起來以往出門的時候,青陽子也不是沒有打過蘇曉魂身上珍珠的主意,不過蘇大莊主嚴詞拒絕了。據說他只是湊在青陽子耳邊表情曖昧地說了一句話,“珍珠給你也可以,不過……”之后?之后那個倒霉的地方被毀的寸草不生,聽說半夜還有劍氣縱橫的聲音。而且此后,蘇大莊主被狠狠搜刮了一筆,紅葉山莊上上下下吃了一個月的青菜,對了,那青菜還是紅葉山莊自己種的……而那句未竟的話究竟是什么,連舒軻非都把它作為畢生的夙愿,只不過好像還沒有達成。大約趕了半個時辰的路,蘇曉魂來到離少林寺最近的一棟別苑,吩咐下人備上晚餐,他自己么,先去泡溫泉了。洗完澡,他換了身衣服,走到院中。石桌上已經擺好了十數碟精致的小菜,裊裊地暗香盤旋在爐鼎之上。月色清淡如水,蘇曉魂閉目沉思,長長的睫毛微顫,淡淡的陰影落在冠玉一般的臉上,美的不可方物,不似凡人。被咬碎的舌尖雖然已經含了傷藥,卻還是在隱隱作痛。不過想到那軟香溫玉的滋味,蘇大莊主還是覺得這一咬是相當值得的,再說打是親罵是愛嘛。這重重的一咬不知包含了青陽子多少無法言訴的愛意……想著想著,他忍不住微笑起來。“我說曉魂,這么惹人犯罪的神態麻煩你就不要在我們這些凡人面前擺了,青陽子道長定力高深,就算你用我們試驗個千百遍,也是不會有任何效果的。”舒軻非笑吟吟地捧著一具桐木琴走了過來。“如此夜色,豈可無琴?雖然有情之人不在,莊主你也就將就一下屬下這張臉吧。”蘇曉魂瞪了他一眼,“我有沒有說過,你有的時候真地很多嘴?”“嗯,好像沒有,你只說過我很羅索。”“我現在說了,你可以閉嘴了。”“是,屬下遵命。”悠揚琴聲緩緩響起,舒軻非垂首站在一邊,院子里樹影婆娑,隨風搖曳。同一片月色下,各懷心思。次日,蘇大莊主坐著看著就讓人想搶(青陽子語)的馬車上路了,方向當然是京城。輕薄卻稠密的紗簾隔去了路上的沙塵,陽光的熱度以及一切可能讓蘇大莊主覺得不舒服的東西。他斜躺在軟軟的墊子上,最好的車夫,最好的馬,感覺不到任何顛簸,從面前的暗柜里拿出一碗冰過的杏仁露,滿足地啜上一口。唉,每次和青陽子一起出行,都是他的生活質量降到最底線的時候啊。人生嘛,當然是以享受樂趣為第一要務的。但是蘇曉魂也不得不承認,如果能看到青陽子那張至多算是端正的臉龐,才是他最大的人生樂趣所在。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真是大憾,蘇曉魂拊掌長嘆。漫長的行程就在蘇大莊主時不時地感懷自身,兼懷青陽子之中消磨得差不多了。雖然說這輛馬車的確打造的各處綠林好漢垂涎欲滴,但它強烈而突出的風格也宣告了它的主人是誰。除了一伙剛剛上山還沒弄清楚情況的呆鳥,走不知路的攔在車前大喊一聲,“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這么老套而毫無新意的口號后,被從窗口擲出的大網全部網住,拖在車后跑了三天三夜,其余一路無話。“莊主,尚書府到了。”馬夫恭恭敬敬的敲了敲車門。這時,朱漆大門里,一個寬袍峨帶的男子正在往外走,他一眼就看到了馬車,不茍言笑的面容瞬間舒展開來。“二弟!”蘇曉魂慢悠悠地踱下馬車,顯然沒有那個男人那么激動,“耶,尚書大人是正打算出門嗎?蘇某來的真是不巧。”男人并不以為杵,依然是笑著迎來上來,“二弟,你怎么會來京城?”蘇曉魂向旁邊一閃,“尚書大人切莫忘記,自你入朝為官那一刻起,蘇某就再也沒有兄長。這二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