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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皎為了證明小東西姓的是南陽趙而絞盡腦汁,最后決定干脆取名叫趙南陽。大婚前的半個月,趙皎被趙纓齊的投機取巧避孕法坑騙,一氣之下帶著兩個孩子跑了。肚子里揣著一個,懷里抱著一個,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第十四章趙纓齊拎著行李追在馬車后面喊,“非得今天走呀?不和我成親了?”趙皎摸著又大起來的肚子,心里特別生氣,吩咐車夫即刻啟程,撂給他一句“你自己成親去吧”。小南陽還沒出周歲,奶都還沒斷,現(xiàn)在倒好,他又揣了個更小的。趙纓齊整天就知道成親成親,還成什么親,等他肚子再大點,連之前準(zhǔn)備好的喜服都穿不進(jìn)去。但趙皎出不成宮門。趙纓齊傳令侍衛(wèi)把宮門的鎖落了,把趙皎堵在宮門口,扒拉著馬車,撩開車簾鉆進(jìn)去抱著趙皎的大腿不撒手,“祖宗,咱倆一張床上睡了這么多年,你連個名分都不肯給我啊?”“你騙我。”趙皎抱著孩子,身上系著的斗篷是趙纓齊給他新做的,還跟之前那件一模一樣,竹青色羽縐面,里子是白狐貍皮。他念舊,不喜歡換東西。趙纓齊雖然老是欺負(fù)他,可好歹陪了他十年,是他一個人的老東西,不換。趙皎腳上踩著掐金羊皮小靴子,胡亂蹬在趙纓齊的胳膊肘上,想把他踹下去,“你之前答應(yīng)過我就要南陽一個小孩,以后再也不生了。”“這也不能全賴我呀,我哪兒知道——”趙纓齊剛想爭辯,話還沒說完,就被趙皎帶著哭腔打斷,“你又要夸我厲害是不是,我不要聽你的鬼話!你又搞大了我的肚子,我不想看見你了,我要回家。”“回哪兒去?皇宮不是你的家呀?”趙纓齊把孩子接過來抱在懷里,騰出一只手拿著小手絹給趙皎擦眼淚,“嬌嬌,離大婚還剩半個月,你爹和你哥已經(jīng)開始往京城趕了。你現(xiàn)在往南陽的方向走,坐著馬車一路晃蕩得快吐了,結(jié)果到家一看,家里沒人,那你多虧呀。”趙纓齊總是滿嘴歪理,趙皎賭氣別過臉不看他,“我就愿意吃虧。”他實在是太生氣了,趙纓齊為了騙他生孩子,他懷小南陽的時候天天和他甜言蜜語,全都是騙人的鬼話。說好的等小東西一出生,就親自陪他回南陽,結(jié)果小東西一出生,黏他黏得緊,他光忙著喂奶看孩子,根本抽不開身,哪兒也去不了。說好的就要一個孩子,再懷可就心疼死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又把他的肚子搞大了。趙纓齊腆著老臉湊過來,隔著衣服親他的肚子,“我舍不得你吃虧。”“不吃虧總得吃飯吧,肚子餓不餓呀?”趙纓齊一通花言巧語,把肚子咕咕叫的趙皎騙回寢殿吃飯去了。趙皎抱著小東西,趙纓齊抱著趙皎,美滋滋地往寢殿走。喜服早就改好了,腰那里稍微加寬了一些,保證趙皎能穿得進(jìn)去。趙皎光著腳,跪坐在雪白的地毯上,試戴大婚的發(fā)冠。金燦燦的流蘇噼里啪啦地撞在腦袋上,趙皎直怕它掉下來,連忙用手扶住,“太沉了,趙纓齊,再改小一點。”“還要再改小呀?”趙纓齊有點發(fā)愁,改了三次了,每次都往小了改,再改就改沒了。趙皎把發(fā)冠摘下來,抻著胳膊往趙纓齊頭上扣,“你自己試試沉不沉。”發(fā)冠是用純金打的,趙纓齊腦袋一沉,手忙腳亂地扶住,嘟噥道:“是挺沉的。”于是趙纓齊又把發(fā)冠送回去重新改了改,改得簡陋到禮部那些老古板差點要上書“不合禮制,有損皇家顏面”,趙皎才覺得稍微滿意了點,起碼能往腦袋上戴了。喜服用的是女款。趙纓齊拿過來給趙皎試的時候心里很是忐忑,他怕趙皎不高興,趙皎不高興就不想和他成親了。但這又是沒辦法的事情,他無法向別人解釋趙皎身體的異樣,趙皎在這方面過于敏感,而趙纓齊不愿意聽到一丁點世人對他的嬌嬌懷有惡意的獵奇揣測。所幸趙皎看到衣服之后并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他剛給小東西喂完奶,趙南陽的小嘴巴里長出了足足三顆亮晶晶的小奶牙,吃奶的時候太過用力,不慎咬破了趙皎的奶尖。趙纓齊提出讓奶娘幫忙帶幾天,趙皎雖然胸口很疼,但還是有些猶豫,小東西從小就鬧騰得厲害,只吃他一個人的奶水。趙皎看見趙纓齊一臉惆悵,他不知道的是,趙纓齊這個老流氓滿腦子都在想,嬌嬌的奶尖破了皮,晚上就不能叼著睡覺了。趙皎穿好肚兜才敢去試穿喜服,他的奶水太多,總是溢奶,他擔(dān)心沾到喜服上會弄得一股奶味,穿出去蠢兮兮的。大婚那天趙纓齊和趙皎凌晨就被折騰起來穿戴喜服。小東西還睡得正香。趙纓齊揉著眼睛湊過來,叼住軟紅的奶尖,替小東西上崗吃奶,省得大婚的時候奶水溢出來會弄濕衣服。趙纓齊也不知道趙皎怎么會有這么多奶水,他打了個飽嗝,抱著昏昏欲睡的趙皎下床沐浴更衣。趙皎孕期尤其嗜睡,困得睜不開眼,張開小嘴無意識地磕在趙纓齊的肩膀,留下兩排整齊的小牙印。他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說話都帶著軟乎乎的鼻音,“趙纓齊,今天別成親了,我想再睡一會兒。”第十五章趙纓齊急得差點要跪下來叫他祖宗。他好不容易磨來的大婚,怎么就別成了呀。眼看就要有名有分有媳婦兒了,突然來這么一遭,這是要他的老命。“嬌嬌,你睡你的,什么都不用管。”等趙皎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坐在了駛往皇宮正殿的軟轎上。他腦袋上戴著發(fā)冠,只能將下巴磕在趙纓齊的肩膀上,抱住他的脖子,歪著頭睡。趙纓齊扯開紅蓋頭,擠進(jìn)去腦袋,扣著趙皎的后頸窩把他親醒,“祖宗,該拜堂了。”新帝的大婚比登基大典辦得還要隆重。大婚的禮節(jié)繁縟復(fù)雜,但歸根結(jié)底就是不停地跪。趙纓齊是天子,不跪人,但要跪天地,跪先祖。趙皎揣著個小的,又是孕早期,捂著肚子,額頭一層冷汗,等把該跪的都跪完,膝蓋疼得快要站不起來了,全靠趙纓齊拎著他的臂彎才堪堪起身。南陽王在下面看得直要坐不住,老父親cao碎了一顆心。別人注意不到,他卻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家嬌嬌膝蓋疼得差點要一頭栽地上。他原本就不太滿意這個女婿,現(xiàn)在更生氣了。趙皎當(dāng)年入京不過十三歲,小小軟軟一團,淚眼汪汪地抱著他的胳膊,哭著喊爹爹別走,一眨眼十年過去,好不容易見上一面,怎么就讓豬給拱了。沒想到趙纓齊竟然直接把趙皎打橫抱了起來。趙皎都懵了,撲騰著小腿要下來。“膝蓋不疼啊”,趙纓齊緊緊抱著他,跟他小聲咬耳朵,“疼就乖乖讓我抱著,留著體力,一會兒還要去太廟祭祖。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