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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好是基本素養。”這話說的實在過于鏗鏘有力,以至于奧古斯塔斯甚至產生了兩秒那么不合時宜的尷尬。當然,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對兩秒之前那個腦子突然進水的自己選擇性失憶。和哨兵談潔身自好那純粹就是一個笑話,人都是受本能影響的,在信息素的作用下,又有幾個人還能夠保留理智。如果事情能夠這么簡單,抑制劑就不會滿大街都是了。對于西蒙的張口就來,奧古斯塔斯自然不可能當真,但對方在這么濃郁的信息素籠罩下,都沒有受到哪怕半點影響也是事實。奧古斯塔斯很確定,對方剛才沒有注射過抑制劑。一個身體正常的哨兵,只有在已經標記過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做到對其他向導的信息素無感。西蒙的有沒有向導他再清楚不過,對方根本就沒那個時間,也沒那種機會在遍地同屬性的環境里去標記一個向導。那么問題來了,對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太攀蛇抽飛了他本想對自己注射的抑制劑,荒謬的被自己人給中傷了的帝國元帥很快就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西蒙究竟是怎么讓自己擺脫掉信息素的控制的。他也是一名身體健康的,未標記向導的哨兵,信息素模擬出來的信息素不單濃郁,更有著強大的適配性,其力度大到連他都情不自禁的釋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作為回應。不堪重負的身體也不能成為他想要迫切接近那一片醺然迷人的誘惑。以奧古斯塔斯的自控力,本不該這么輕易就中招,然而被太攀蛇絞成了一攤爛泥的量子獸在英年早撲的同時,也對他的精神世界造成了不可抑制的重大傷害,整個意識云都在瀕臨崩潰的邊緣,現在又被那鋪天蓋地的信息素一激,自然就一腳栽了進去。其他多余的想法都被拋之腦后,身體上的渴求灼燒著體內的每一根神經,促使著他去尋找那股信息素的源頭,找到對方,然后標記對方,讓對方從身到心都只能為自己所獨占。因為信息素模擬器的出現,而提早結束了戰斗的西蒙站在一旁,一邊喝恢復藥劑,一邊看著在信息素的影響下而失去理智,被身體的本能所占了上風的奧古斯塔斯跌跌撞撞的向著殿內走去。他的腳步是迫切的,但一條粉碎性骨折的腿注定了他的渴望不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滿足。即使是這樣,他也還是掙扎著蹌踉前行。夫善游者溺。他們的元帥總是喜歡用信息素模擬器來擾亂戰場,左右自己的對手,也不知道終于有朝一日,自己也一起中招,屈服于身體的本能,心里是怎么想的。隨手把空了的藥劑瓶扔到了造型別致,并神奇的在一場動亂中得以存活的垃圾桶里,西蒙在心底默數到了七,隨即不出意外的聽見了一聲重物倒地發出的悶響。奧古斯塔斯倒下的位置不怎么好,腦門正好磕在了臺階上,這讓他本就被糊了血的臉上,在額頭的位置又新增了一道深刻的血色橫線,乍看之下,仿佛整個腦門被根繩子勒起來一樣。摔的還挺狠的,西蒙假惺惺的感嘆了一下。“中將!”一路浴血奮戰終于趕了過來的聶修顛顛的跑了過來,□□上的疲憊抹不去他在精神上的亢奮。西蒙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對于下屬的雞血視而不見,一副剝削/階級的可惡嘴臉,“你遲到了三十秒。”冷不防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的聶修發揮了他難得給力的腦袋瓜,機智的應對道,“因為我光腦上的時間慢了三十秒。”話剛說出口,就扼腕,因為說自己花了三十秒的時候去注射抑制劑了,這才是不會被扣分的答案。西蒙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聶修慫但還是堅強的茍住了,使勁睜大了自己那一雙并不大的眼睛,努力表露出自己無辜者的身份,對視了回去。西蒙抬起腳,向著他的方向走來。聶修一驚,還沒等他琢磨完這算不算工傷,上官會不會給自己報銷,就感覺一陣風過,西蒙和自己擦肩而過。逃過一劫的聶修好奇的回過頭,看見西蒙走上臺階,看在了一個磕在臺階上的家伙的身邊,如果不是看到后者的脖子轉了一下,他還以為那是具尸體。奧古斯塔斯在皇后為愛德華燉的銀耳羹里下毒,奪走了后者的五感,現在,他僵直著身體,同樣感受到了感官被剝奪的惶恐。空氣中的信息素還存在著,奧古斯塔斯那被信息素給沖暈了的大腦經過剛才那一下猛磕,倒是稍微清醒了那么一點,又因為對外界的感應的弱化,而讓被生理本能壓制住的理智,艱難的冒了一會泡。感知的削弱造成了痛感也隨之減輕的錯覺。奧古斯塔斯的耳邊盡是尖銳刺耳的嗡鳴,外界的聲音逐漸消失。身體不知緣由的僵直,和感官的退化讓他終于意識到了什么,費力的轉動著脖子,只能看清近距離物體的視力,讓他勉強能夠看清楚那一雙出現在眼前的軍靴,還有跟在邊上的太攀蛇。看見太攀蛇的那瞬間,遲鈍的大腦后知后覺的記起,在抑制劑被抽飛,自己的手臂也被弄出脫臼的時候,擼起衣袖的小臂上,還有什么東西劃過,只是當時沒有注意。還真是輸得不冤。當時怎么就大意了。是因為西蒙鮮少放出自己的量子獸,還是因為被勝利在即的狂喜沖昏了頭腦,喪失了應有的警惕?太攀蛇的毒性,舉世皆知,可笑自己竟然連自己是何時被咬都是事后才想起。奧古斯塔斯不愿承認自己的失敗。他花了這么多的時間和精力,才走到今天,即使栽在了西蒙手里又怎么樣,愛德華,皇室,帝星,終究會如他所愿的消亡。單單只是打敗了自己又有什么用,西蒙該不會天真的以為,只要阻止了自己,就能憑一己之力,就挽救回注定會淪為歷史塵埃的帝國。太攀蛇的毒素擴散的很快,即使是近在咫尺的人,都開始變得摸清不清。耳邊的嗡鳴也不斷的增大。到了這時候,奧古斯塔斯反而冷靜了下來,這也是因為毒素削弱了痛感,讓他飽受摧殘的大腦能夠得到一絲喘息的緣故。他親手撰寫的劇本,并沒有破綻。只是他沒料到,當年的那個實驗室會把謝旸牽扯進來,導致西蒙在八年前就和自己離了心……還是有什么地方不對。奧古斯塔斯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找到了一直覺得違和的地方。就算西蒙找到謝旸的時候,搗毀了那間實驗室,但自己從始至終都不曾出面,西蒙就算查,也查不到自己身上。還有謝旸,他還記得那個被毀了的實驗室的試驗目標是什么,就算真的存在幸存者,也不該是個哨兵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