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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潮過后,什么都沒能剩下,那些向導的身份,自然也無從查起?”霍爾苦笑著點了點頭,什么都沒能剩下,戰友、叛軍、向導、城市,什么都沒有留下。不過,倒也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獸潮爆發之后,我降落的位置是在第一區,那名向導的信息素......”他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如何措辭,“......很強大。”最后,他選擇了一個完全出乎人意料的形容詞。這也是謝旸第一次聽人用強大來形容一名向導的信息素。“你應該知道,雖然說任何一名未標記向導都對哨兵有著著魔般的吸引力,但事實上,個體與個體之間,還是存在著差異的。”“相容性。”謝旸微微頷首,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向導和哨兵的比例懸殊,能夠找到一名向導,并將其標記是每一名哨兵的夢想,但事實上,同一名向導與不同的哨兵之間的精神力共鳴值也是各有高低,即所謂的相容性。理論上來說,哨兵應該標記和自己相容性最高的向導,但介于現實因素,相容性其實并沒有那么被看重——能擁有一個向導已經足夠幸運,還想再挑三揀四,做夢去吧。“當時沒有儀器測量出精確數值,但是我很確定,我和那名不知名向導的相容性在八十以上。”以一百為最高值,八十聽起來也就是還行。但要知道,百分百相容的哨兵和向導,在歷史上也沒幾對,哪怕是曾經哨向比例沒那么懸殊的時候,普遍的相容率也是在四十五到六十二之間。八十,已經是一個相當高的數值。注意到謝旸眼里的那抹錯愕,霍爾搖了搖頭,“不只是我,對方和在場的每一位哨兵都存在相容性,數值至少在五十以上。”“這不可能。”謝旸不假思索的否認道。就像是每一名向導的信息素都是獨一無二的,一個向導或許可以和幾名哨兵都產生共鳴,但除了最為契合的那一名哨兵外,其他幾名哨兵和這名向導的相容性都不會在及格線以上。而照霍爾所說的,一名向導和戰場上的所有哨兵都存在相容性,且數值全在及格線以上,更是聞所未聞。就算那名向導的信息素是星幣也不可能。謝旸覺得對方簡直是在開玩笑,但他更清楚,霍爾不會拿這種事來胡說。在最初那一秒條件反射性的否定后,他很快冷靜下來,并找出了這其中的關鍵點。“在四個區同時出現的那些向導的信息素,是一致的嗎?”霍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對方的反應,比他預想的還要快的多得多。“無法確定第二區和第四區的向導信息素,但是可以確認當時出現在第一區和第五區的信息素完全一致。”他降落在第一區,但雷恩他們當時就在第五區,事后,他們為了找出那名向導,曾想辦法模擬過對方的信息素,卻錯愕的發現,同時出現在不同區的兩名向導的信息素竟然完全一致。盡管沒有第二區和第四區的幸存者,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可能,出現在四個區的信息素,是相同的。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完全一致的信息素,即使有相似,但絕不會相同。排除□□術這種不可能的選項,讓一個人的信息素在極短的時間內遍布整個區本身也很能說明問題了。謝旸的答案更傾向于另一種,“信息素模擬器。”不然不可能克服前兩個問題。和他想的一樣。霍爾沒有反駁。但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戰場,這顯而易見,但他不明白究竟是誰花了這么大的力氣來布置下這一個局,目的又是為了什么。為了打擊第四軍團?可第四軍團幾乎全軍覆沒,如果是為了爭權奪利,只剩下一個空白名頭的軍團,并不符合利益;可如果是私仇,能夠恨到以一整顆星球和整個第四軍團來當墊背,他還真想不出來誰有這么大的怨恨,同時又有能力如此只手遮天,肆無忌憚。屋頂上重新陷入安靜。謝旸是在思索信息素模擬器的事,而霍爾則是借著月光打量著身邊的少年,人生總是充滿著意外,一如阿爾法星,又如時隔十六年,見到的曾經以為沒有機會出生的小家伙。作者有話要說:_(:з」∠)_..............第71章在空曠的屋頂上,有兩道黑色的身影吹著涼涼的夜風,交流著關于阿爾法之戰的未公開情報,以及霍爾等人作為幸存者卻不愿回到帝星,而是選擇隱姓埋名,成為了雇傭兵流蕩在外的原因。霍爾說那些孩子們都是黑戶,實際上現在的他們也差不離,他們的身份信息,早就在十六年前,就和他們那些犧牲的戰友們一起,被注銷。從軍官一夕淪為見不得光的存在的巨大落差,其中當然有諸多不便。不說心態上的,就是生活上都處處艱難,好在一個個都是在部隊里摸打滾爬出來的,也沒那么嬌氣。風餐露宿在訓練時也早已是家常便飯,只是受到的傷沒有辦法得到及時的治療委實是個問題。好在后來他們想辦法混進了黑星,并不進入帝國主控范圍之內。黑星上混亂不堪,但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卻反而是個更方便活動的存在——街上路過的某人可能就是帝國的一位通-緝犯;住在你家隔壁的鄰居說不得就是個星際海盜......說起這些時,霍爾很是輕描淡寫,那一段狼狽掙扎,差一點連最后的同伴都要失去的撕心狂亂仿佛都只是落在窗欞上的些許塵埃,不值一提。他沒有說,謝旸便也沒有問,他的目光從橫亙在霍爾面上,只差一點就能毀了他左眼的猙獰傷痕上緩緩上移,在因為時常擰著,以至于即使這會舒展,也依然留著幾道細痕的眉宇間停頓。他知道對方并不需要那些蒼白無力的安慰與唏噓,比起對沉痛過去的沉溺,對方更想弄清楚的是事情的真相。而他,也是如此。“我看過這場戰役的后續調查報告,報告上說在獸潮爆發之后,有兩支部隊接收到來自阿爾法星的求援信號,前往救援。但等他們趕到之后,阿爾法星已經淪陷。”這一份報告他看過不止一次,也從其他途徑了解過一些始末。關于接收到信號前往救援的兩支部隊,他心里始終存在一個疑問。前往救援的兩支部隊,一支是隸屬第一軍團的第五師,另一支則是第三軍團的第一師。當時的情況是,第一軍團第五師任務歸來,途經星系時檢測到有獸潮出現的跡象,隨即收到了來自阿爾法星的求援信號;而第三軍團第一師則是距離一個星系之外的行星駐守部隊,也是阿爾法星出事時,距離事發地最為接近的部隊。根據事后報告,首先抵達的不是最近的駐守部隊,而是恰好路過的第一軍團第五師,第三軍團第一師則是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