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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早餐。可能是不知道他想吃什么,虞世堯才準備這么多,簡然抿著嘴淡笑了一下,說:“就想吃了。”古俊看著他抿著殷紅的嘴角,心里唐突地動了幾下,多看了幾眼簡然,明明和以前都一樣,怎么今天看著就那么奇怪?古俊覺得最奇怪的就是自己,夾了一個叉燒包塞進嘴里,咬了幾口,對簡然含糊不清說:“好吃。”又嘗了些其他的,說:“這家酒店之前怎沒有感覺出來早餐水準這么高?你訂的外面的吧?”簡然“嗯嗯”糊弄過去。吃過早點,他們要去聽一個中物院教授的學術講座,兩人一起等著電梯下來,古俊看他精神不佳,伸手撥開他的頭發:“你沒事吧?”“叮”一聲,電梯門打開,里面有個人閑閑看著他們,簡然脊背一凜,往前站進去,不自主往虞世堯身邊靠過去,虛虛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剛剛能聞到他身上味道。古俊也跟著站起來,覺得簡然和別人靠得太近了,不動聲色把他拉過來,讓他靠著自己,還在問:“你要是不舒服,我們今天就不去了。”“去吧。”簡然挺喜歡這種講座,之前上高中的時候,也喜歡找機會去這種學術講座,尤其這個機會還是古俊叔叔給他們弄來的。古俊絮絮叨叨說自己本來想帶他去隔壁市里看大熊貓,他叔叔太喜歡簡然了,非得把他們的假期安排成一段修學之旅。“要不我們明天去看大熊貓吧,聽說還可以抱小熊貓。”簡然點了一下頭,電梯又在停下來,進來了不少人,虞世堯往他們那邊站了一點,簡然在下面偷偷牽住他的手,虞世堯沒有回頭,只看到他嘴角勾了一下。到了底層,偷偷握住的手就松開,簡然看虞世堯去了衛生間,也前后腳跟著過去,剛剛走進去就被拉進了一個隔間。虞世堯把他壓在門上,壓著眼睛笑:“膽子怎么就這么大,那么多人也敢勾引我。”簡然往他身上靠,說:“你要走了嗎?”虞世堯本來昨天來是想陪簡然待一天,今天就走——這段時間,他是真的有點忙。“知道舍不得了,放假也不回來,要是我不打電話給你,你不是沒有準備見我么。”虞世堯開始一點一點算賬。簡然抿了一下嘴,他本來打算等自己狀態好一些再去找他,但是虞世堯主動找他,他又有點控制不住,情不自禁就撞了回去。虞世堯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收起了半真半假的質問,心疼地親了一下他的臉,說:“別著急,我沒有怪你,慢慢來。今天早上難不難受?”“不難受,就是太深了,弄不出來。”簡然覺得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但是現在又不是適合問的時候,手抱著他的腰,仰頭去吻他的薄唇,舌頭主動伸進去舔他的牙齒。虞世堯對他的糖衣炮彈沒有辦法,把人親得眼睛含著動人的水光,嘴唇飽滿充血。“好了,去找你朋友了。”簡然這么乖,讓虞世堯很想把人打包帶走,就是不行,淺嘗即止就把這個勾人的粘人精從懷里撕了下來。“為什么不能告訴古俊?”虞世堯早上就不準他說出去,“我不怕被人知道的。”虞世堯看著他澄澈又無畏的眼睛,心里軟得一塌糊涂,要是簡然在他身邊上學,他肯定不會在意這些,因為他可以幫人及時遮住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和壓力。但是簡然在一個全新的環境,還有一些嶄新的朋友,這些都讓虞世堯比之前要謹慎小心。“我們之間還有一些問題沒有解決,我不想你因為這段關系再有什么壓力,好好交你的朋友,等到我把什么都處理好了,再說也不遲。我已經重新給你開了一個房間,昨天答應我的事都要做到,我剛剛就看到他又弄你的頭發。”說著手指就捻著簡然的頭發,細軟微涼手感很好,也怪不得那個小子找到機會就要動手動腳。想到這里,虞世堯就動手把他的頭發重新綁了一下,皺眉想著簡然怎么把頭發越留越長了,昨天晚上看都長度都到背上。簡然乖乖低頭讓他給自己綁頭發,小聲說:“你不是說我留長頭發好看嗎,我就一直沒有剪,你要是不喜歡,那我去剪了吧。”虞世堯手指一頓,低頭親了一下細白柔韌的脖子,說:“好看,不用剪。但是不能讓那小子碰。”簡然不是很了解虞世堯為什么這么在意古俊,因為古俊的腦回路比他自己還要清奇,就連簡然也一直不太懂古俊在想什么——其實并不是,是簡然一直不懂正常人的思維,就像之前他不懂季沛等人在想什么一樣。古俊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人,過了五分鐘,打的車都到了,簡然還沒有回來,他給人打了電話,問他是不是廁所沒有紙。等到簡然面紅耳赤回來,古俊和他一起往外走的時候,又看到了之前在電梯見到的那個卓異峻拔的男人——虞世堯太扎眼了,挺拔卓俊,就算是同性也會忍不住多看他兩眼。不過背后議論一個陌生人不禮貌,他側眼看了看,收回視線的時候注意到旁邊的簡然也在好偷看,他心里稍微平衡了些。古俊發現簡然好像哪里變了些。他還記得剛剛開學的時候,簡然又多陰郁低沉,蒼白單薄得好比一張紙,好像還沒有從大病中恢復過來。古俊每天看著人,知道他一直在努力調整,現在看上去,這么久的努力好像比不過回去一趟。古俊像是一個cao心的老父親,對簡然現在的狀態欣慰又放心。在聽完長達三個小時的講座之后,兩個人又去人家實驗室待了一下午,和一群研究生一起接受行業泰斗的指導。等到吃了火鍋回到酒店,也已經是晚上。簡然說自己想要一個人睡,古俊陪他去前臺開房間,意外又湊巧地撞上了這個酒店的活動,通知給他們換成了高級套房。兩個人雙雙搬家,在之前的房間收拾東西的時候,古俊看簡然把自己的煙都扔進了垃圾桶,忍不住問:“你都和家里說開了?我感覺你整個人都舒服多了。”簡然把衣服塞進箱子里,說:“還沒有,不過比我想的要好一點。”虞世堯也比他想的還要好。古俊老成說:“那慢慢解決吧。我覺得這種事,就像我們做實驗一樣,要一點一點找合適的劑量和刻度,天平上的砝碼也是在失敗里一點點調整的,對吧?”之前只要和簡然待在一起,他就找機會給簡然輸入心靈雞湯,偏偏這些對簡然來說特別適用。現在簡然依然覺得古俊說得對,認真點頭。古俊每天也在簡然這里找到滿足感,尤其是簡然每次都很認真,這讓他有一種伯牙遇子期的欣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