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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蓓頓了一下,“之前他來找我,我也不都什么都沒說嗎?你對著你哥,還不敢?”“我哥是我哥,虞世堯是虞世堯,要是虞世堯來問我,我肯定也什么都不會說,主要就是我哥,不知道抽了什么瘋。”……簡然站在門外,不多不少,剛剛就聽到了“虞世堯”三個字。剛剛才有的勇氣就被這三個字輕飄飄地打回了原形。他甚至不怕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除了虞世堯。好像只要虞世堯不知道,他就不是一個無恥又可笑的怪物。“他找你干什么?”簡然推門進去,里面的兩個人都愣住,他又問了一遍:“虞世堯找過你嗎?”虞世堯是找過陳蓓,在開學的時候,他在校門等了兩天,確定簡然沒有再學校,就找到了陳蓓。陳蓓像是怕他聽了這個會“死灰復燃”,急急補充:“他就來問你是不是受傷了,之前四十多天不出現,來問也是假惺惺的,而且就那一次,再也沒有來過。”簡然其實猜得到虞世堯要是知道他受傷的事,會來找他,因為虞世堯這個人總是對他在不合時宜的溫柔和心軟。“你呢?你哥在找你打聽我嗎?”季沛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被抓了現行,點頭,急忙說:“我哥和虞世堯的關系不好,不會是幫他問的。”可是季澤和簡然更沒有關系,他問簡然在哪里干什么?簡然不想再待下去,但是晚上還要去吃他和陳蓓的生日宴——陳爸他們已經訂好了酒店。就算知道自己想得有點多,虞世堯不是那種有耐心的人,不會這么大費周章找他,但是簡然還是害怕。明明之前都很好,只是聽到了虞世堯的事,簡然自己就亂了手腳。他的心不在焉,讓他在餐桌上沒有控制住,中途去吐了兩次,最后給他叫了一碗水果粥,才吃進去些。陳彥和陳爸都喝了酒,代駕載著三個大人,路子?h載著簡然和陳蓓。陳蓓在路上突然說想要簡然以前的筆記,要回簡然家里拿,他們的路程就偏了一下,往簡然家里開。一路上,陳蓓在偷偷回著什么短信,等到簡然自己上去拿筆記的時候,路子?h忍不住問:“蓓蓓,你和我說實話,簡然他交女朋友了嗎?”正在和季沛策劃虧心事的陳蓓一驚,頭搖得像是撥浪鼓:“沒沒有!”家里春節前就沒有住人,里面的空氣都比外面的冷一些似的,昏沉的光線里漂浮著塵埃。他直接往自己房間走,腦袋里還神經兮兮亂想著,手被突然抓住的時候,心跳都停了。第二十八章干燥寬大的手掌貼著手背,好像指尖沾染著的雪松和煙草的味道透過薄薄的皮膚傳遞過來,像是一場大雪在身體里狂卷而過,又在一瞬間歸于沒有人知道的沉寂。他之前那么害怕,又在真正面對的時候,心魂都冷了下來。他已經是大人了,要用大人的方式面對,像虞世堯之前任何一個情人一樣,學會輕拿輕放。回頭看向背后那個模糊修長的影子,客氣說:“虞少,你怎么在這里?”虞世堯走到他前面,站在一個不算近,也不算的遠的距離,能聞到簡然身上很淡的檸檬香。纖長的發絲落在肩上,只能看清他骨線清晰的下頜,有那么一瞬間,虞世堯希望簡然之前是在和自己賭氣,然后在下一秒就能露出柔軟的一面。他被國外的事耽誤了一點時間,等到春節后回國,才發現簡然真的不見了。之前安排在國內跟著簡然的人,也是在春節后就找不到他,他不回家,也不去學校,像是預謀好了一樣,悄無聲息地從虞世堯的視線里走開。現在看著簡然,虞世堯很輕地笑了一下,說:“在這里等你。”他想看一下他藏在袖子里的左手,只摸到簡然帶著的護腕,眉心皺了一下。難道還沒有好?簡然很快把兩只手都縮回了袖子,也稍微偏了一下/身體,用消極的辦法抗拒著他的接觸。虞世堯退開半步,說:“怕我做什么?我就是順路過來看看”輕松熟稔的口吻,好像兩個人只是有段時間沒有見面的朋友。他也不急著讓簡然開口,繼續說:“最近是去哪里集訓了?情況怎么樣?”簡然右手抓住左邊的胳膊,說:“很好。”虞世堯又問他想去什么學校,簡然說了一個名字,是他之前放棄保送名額的那個,虞世堯也不意外,說:“挺好的,以你的成績可以去,不用像別人那么累,我看你好像瘦了很多。”“只是水土不服,很快就好了。”看來不在本地。虞世堯問:“你的手怎么樣了?”簡然靠著背后的墻,漫不經心地說:“沒事。沈嘉佑呢?他好些了嗎?”“已經回來了。”虞世堯又多余地補充了一句,“一直都是季澤在照顧他。”簡然“哦”了一聲,看著某處,他不想找話說的時候,就是這樣,等著對方自覺離開。他很無力也很絕望,虞世堯對他永遠是游刃有余的,簡然只能跟著他不慌不忙的步調,尷尬又小心地藏著自己捉襟見肘。虞世堯卻沒有走,就像他今天莫名其妙出現在這里一樣,又靠近了半步,把簡然困在墻壁和他之間,像之前低頭下來親吻人一樣。簡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在被他的氣息包裹住的時候,身體深處還是忍不住顫栗,像是半途而廢的圣徒,一次又一次為自己曾經的圣地心神晃動,身不由己。他看著虞世堯,還是之前一樣俊美?麗的眉眼,好像對誰都有情,他心中有說不出的茫然和無力。虞世對著現在簡然平平無波的眼睛,說:“我記得春分是你的生日吧?”看到簡然點頭,虞世堯拇指捻了一下他的耳垂:“生日快樂,然然。”他把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簡然接過,說:“謝謝。”剛剛說完,就被突然含住了唇舌,虞世堯的手抬著他的臉,讓他仰著頭,身上強橫的氣息包裹著,guntang火熱的舌頭舔舐過唇齒,把每一寸柔軟的rou都照顧過,又熱烈又溫存。在昏暗的環境里,兩個黑影抵著墻,密不可分地交疊在一起,像外面是無邊的末日,要抱死在對方身上,只有曖昧的水聲和和近乎啜泣的低喘。虞世堯指腹貼著他搏動的頸脈,低磁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是十八歲吧,替你慶祝一下?”簡然眼睛有些刺痛,平息了一下,說:“不用了,我就是來拿一個東西,陳蓓她們還在下面等我。”雖然看不清楚簡然的表情,不過虞世堯明白簡然的意思,松開他,摸出一支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