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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鐵板上一樣。好不容易來到自己位于海洋公寓三號大廈十七樓的房間門口的時候,他幾乎覺得自己的耳里只剩下轟鳴聲。站在門口靜默了好一會兒,仍然鎮定不下來。好不容易覺得鎮定了,隨后在開門的時候,他又看到自己拿鑰匙的那只手在顫抖。“咔嚓!”防盜門被打開,袁宥黎的心臟抖了一下,感覺被提到嗓子眼。隨后,沒等他仔細感覺屋里的聲音,鼻息間忽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飯菜香味。激蕩不安的心,好像一下找到了支撐,瞬間鎮定了下來。袁宥黎靜默了幾秒,然后鎮定的走進門,又隨手關門,動作感覺一氣呵成。他這間公寓不大,三室兩廳,除了一件臥室外,其他兩間一間是健身房,一間的書房。廚房是開放式的,越過進門口的一小段走廊后,扭頭就能看到廚房和餐廳的所在。今天他的步伐有些急切,只是在走出那一小段走廊的時候,他忽然慚愧起來,自己除了買了一束花,居然空著手就回來了。這大中午的,他不是應該買飯回來嗎?現在轉頭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思想混亂間,他已經來到了房間內,也看到了廚房那邊的情況。廚房的位置上,一個單薄的身影,穿著一件長及大腿的白襯衣,估計下身是沒找到合適的衣服,所以什么都沒穿。就那么站在灶臺邊認真的炒著菜,在他背后的流理臺上,已經做好的幾樣小菜,靜靜的放在那邊。袁宥黎輕輕的走了過去,看到流理臺上的幾道菜,分別的西蘭花香菇雞柳,涼拌三絲和雞蛋羹。要是他沒看錯的話,鍋里那道應該是做豆腐燉魚。很平常很普通的家常小菜,但在這一刻卻圓滿了他的心。忙碌的人,似乎并沒發現背后人的到來,仍然認真的做著手里的活,直到最后給鍋里加了水,蓋上蓋子,轉身才驚覺似地發現身后多了個人。“呃……”梁瑜被身后的人嚇了一跳,感覺心都要被嚇掉了。只是看到那人沖自己淡淡笑著,又不好意思發火,畢竟自己剛剛也的確是心不在焉。“呵呵,你,你好!”“抱歉,我回來晚了。”袁宥黎滿臉的歉意,隨后將手里的玫瑰遞了過去,“送給你,雖然它不能當飯吃。”先生,您這是在說冷笑話嗎?看著面前的玫瑰花,還是紫色的。丫的,如果身體允許,梁瑜真想暴起揍人。“不,不喜歡?”袁宥黎敏銳的發現梁瑜的隱忍,頓時尷尬異常,“呃!抱歉。”“……”梁瑜淡淡的看了某人一眼,直接轉過身。-_-|||!不用說了,這是用行動表示了!袁宥黎只覺得老臉通紅。“等等。”就在袁宥黎想著,是不是把手里的玫瑰花給毀尸滅跡的時候,本來轉過身去的某人又轉了回來。“送我的?”“呃……,恩。”“那是不是我可以隨意處理?”“呵呵,當然。”“那給我吧。”梁瑜笑著,不等袁宥黎雙手奉上,就一把抓了過來。然后——然后,袁宥黎就看到了驚奇的一幕,只見那束被包扎的非常漂亮的玫瑰花,被梁瑜那么輕輕一抖,所有的花瓣都落到了面前的流理臺上,又一抖,包扎花的紫色綢布和緞帶被解了下來,只剩下一步枝干被遞了過來。“把這些扔了吧。”梁瑜面無表情的對上有些目瞪口呆的人說,“這些花瓣夠我們做好幾頓玫瑰豆腐了。”(⊙o⊙)玫瑰……,豆腐!梁瑜的話,讓袁宥黎幾乎傻了眼。但很快他又恢復了過來,因為他敏銳的在梁瑜的話中聽出了關鍵字。‘……我們做好幾頓……’,尤其是這個‘我們’二字,然后是‘好幾頓’,這些字無疑不是在向他表明什么。可是,是真的嗎?眼前的人真會留下來?就算只是幾天也好。☆、幫個忙第七章:袁宥黎買回來的紫玫瑰并非是用顏料染成的,用微波爐烘干后,在與白白的豆腐一起入鍋前,先被用雞蛋,面粉和rou末在油鍋里過了油,做出來的玫瑰豆腐,那花片吃著外嫩里脆,別有一番風味。袁宥黎十五歲出國,十七歲開始建立自己的商業帝國,世界各國,天南海北什么美食沒吃過,但這道別樣的玫瑰豆腐,還是深得他心。之前那股因為梁瑜當面‘辣手摧花’打臉的窘迫,也消失的一干二凈。畢竟花再美,也沒有喜歡的人親手給做的羹湯好。當然,若是吃飯的時候氣氛再好一點就更好了。因為某隱秘地方的傷口,午飯的主食梁瑜準備的是南瓜粥,對于這一點袁宥黎沒有任何異議,本來他就是個蹭飯的,按理說也是應該他來照顧人,結果他回來就只帶著一束玫瑰花,逼得人家傷員自己動手填飽肚子了,他也不好意思有意見。吃過飯,不等袁宥黎起身收拾碗筷,坐在餐桌另一邊,糾結了一頓飯的梁瑜終于開口了。從今天這人送花的舉動,梁瑜已經看出,對方應該是喜歡他的,只是這樣的喜歡會持續多久,卻讓人很難捉摸。再者,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喜歡一個男人,更別說天荒地老了。上午那會兒,經過一番思考,梁瑜也想清楚了。總不能因為怕死,就什么也不做。那樣他覺得對不起自己。既然知道自己活不久,那就應該活得比別人更隨意,更瀟灑一些,這也是他中午費力給自己做這么多菜的原因。況且現在的他還不能真正確定,自己的身體是不是真的如猜測的那樣。要是到時候知道是個烏龍,那就可樂了!所以現今之際還是快快樂樂的活著,當然,為了這得來不易的小命不至于曇花一現,他決定,暫時放下點自尊,先死皮賴臉的蹲在這邊幾天。在男兒國,他不是沒聽說過有哥兒因為長得丑,二十歲左右發Q期到了,還沒找到自己的配偶,進而被Y火活活給燒死。如果自己也是如此,他覺得他還是寧愿死在大多數人不知道的地方,也不能死在大學那樣的大庭廣眾之下。否則新華報紙上一定首頁刊登:燕京大學前狀元XXX,今天發現Y火燒死在宿舍!梁瑜:/(ㄒoㄒ)/~~想想就覺得恐怖!“我,我想借住在這邊一段時間。”梁瑜看向對面的男人忐忑的說。袁宥黎怔了一下,扯開嘴角,點頭道:“可以,你想住到什么時候都可以。”“那,謝了。”梁瑜笑,半晌,摸摸鼻子又道,“恩,你,能,能不能再幫一個忙?”“你說。”“我,我最近不想去學校。”梁瑜說這話的時候,有點不敢看對面的人,“我想在這里自學,等期末考試的時候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