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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說了什么,只含含糊糊應道:“哦……哦。” 許霽深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又去拿西褲。眼見著他手都放到腰間了,程愿安一手捂住屏幕,“你你……注意點!” 那頭傳來一聲輕笑,“好了,不給看了。” 程愿安挪開手,見屏幕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對著門口。畫面里傳來窸窸窣窣的換衣服聲,過了一會兒,許霽深衣冠整齊的出現(xiàn)在鏡頭里,“我得走了。明天再給你打。” “哦……”程愿安看著他的手伸向屏幕,突然喊了他一聲:“許霽深!” 許霽深的手又縮回去,“嗯?” 我和昕康的股價,到底哪個更重要? 這樣的問題,似乎就像“我和你媽掉進水里你先救誰”一樣無聊。 原本最不理解那些談了戀愛就作的女孩。 但程愿安此刻覺得,自己似乎已經(jīng)成為了那樣的人。 她看著屏幕中的那張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那荒唐的問題壓在了心底。 “沒什么,就是今天施晴給我打電話了,說她已經(jīng)回學校讀書了,藥也在吃。” “那就好。” “謝謝你。” 許霽深望著她淡淡的笑笑:“不客氣。” 離原本的回國時間還剩三天,德國這邊的項目情況趨于穩(wěn)定。 從柏林返回法蘭克福的途中,許霽深把手頭的工作和秦川理了一遍,隨后吩咐道:“后面的收尾就交給你了,給我訂今晚的航班回國。” 秦川并不意外。 從前幾天開始,許霽深就將工作排得幾乎沒有喘息的時間,很多事情都比原計劃提前完成。 他早就猜到老板準備提前回國,甚至連航班都悄悄的查好,就等著老板開口。 第二天當?shù)貢r間早上六點,飛機降落在江臨國際機場。 這次提前回國,他并沒有告訴程愿安。 車子下了機場高速,徑直向安禾的方向繼續(xù)行進。 距離安禾還有兩個街口,許霽深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個紅色小方盒,打開蓋子看了看。 盒中的那對心形粉鉆耳釘在日光下閃著奪目光芒,奢華卻不浮夸,與程愿安白皙的皮膚應該很相稱。 這是他上周抽空在蘇富比拍賣會上購得,和耳釘配套的戒指也同時被他收入囊中。 只不過想起程愿安前兩次被送禮物時的態(tài)度,他還是暫時將那枚鑲著大鉆石的戒指收了起來。 等紅燈的間隙,電話響起。 許霽深接起來,那頭即刻傳來年輕男孩慌亂無措的抽泣: “哥……媽她……她出事了……” 59. 第五十九章 我還有你 門診日的中午, 程愿安被田蕾拉著一起外出覓食。 出租車上,程愿安有些無奈的抱怨道:“中午就這么點時間, 還要打個車出來吃,你也不嫌麻煩……” “哎呀你不知道那家網(wǎng)紅店晚上根本排不到位子,我今天難得閑一點,咱們速去速回。” 兩人剛下車走了沒幾步,田蕾突然拉住程愿安朝右邊指著:“哎,你看那個是不是許總?” “怎么可能……” 明明昨晚她還問過許霽深, 對方根本沒提過會提前回來。 她不慌不忙的抬頭,順著田蕾手指的方向看,瞬間就怔住。 那日夜思念的身影她不會看錯。 是他。 許霽深從一棟樓里走出來,身邊還跟著兩眼紅紅的賀俞。 “欸?就是許總嘛……” 田蕾在一旁琢磨著:“他身邊那個男生, 是不是就是之前別人傳的那個小奶狗?看來姚舜之前說的還真沒錯……” 程愿安只覺得胸口有團氣堵著, 有些不耐道:“還去不去吃?再不走又要排隊了。” “去去去, 走吧~” 田蕾個性大大咧咧,不以為意的拉著她朝街角的餐廳走。 進了餐廳坐下, 程愿安拿出手機給許霽深發(fā)了條消息:【醒了嗎?】 她目光轉(zhuǎn)向窗外, 看著許霽深和賀俞從不遠處經(jīng)過。 許霽深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又默默放回去。 直到一個多小時之后, 程愿安的手機上才收到他的回復:【嗯, 今天有點忙,晚點跟你說】 坐在門診室里, 程愿安覺得身體有些發(fā)寒。 她不想去猜測,卻又忍不住。 他之前說的那些,難道都是假的嗎? 一直到下班,許霽深也再也沒有給她發(fā)過消息。 今天,她不再著急早點回家和許霽深視頻通話, 故意在醫(yī)院多忙了一會兒,又在外面吃了飯,磨蹭到將近十點才到家。 進門時,里屋已經(jīng)有腳步聲過來。 程愿安在原地怔了幾秒,并沒有著急的進去,只是照常坐下來換鞋。 許霽深走到玄關處,靠在墻邊看著她,有些奇怪于她的反應,“怎么了?不想我回來?” 程愿安換了拖鞋往里走,經(jīng)過他身邊時,看也不看他,只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許霽深在身后默了幾秒,說:“剛剛。” 程愿安轉(zhuǎn)身一瞬不瞬的凝著他,再次問:“什么時候回來的?” 鏡片后的目光閃躲著移開,片刻,許霽深垂眸道:“今天早上。” 程愿安將包包重重的甩上沙發(fā),積累了幾個小時的脾氣終于再也忍不住,顫著聲問: “你為什么要騙我?我今天問你你還說你忙?結(jié)果轉(zhuǎn)頭就去見你那個小朋友?!你還說是弟弟?和弟弟見面需要撒謊嗎?!” 許霽深走到她身前,好聲好氣的解釋:“不是的安安,我本來想給你個驚喜,可是……” “可是什么!” “姜婉靜死了。” 許霽深淡聲道。 這句話就像一盆冰水,將程愿安剛剛涌上來的那股火瞬間澆熄。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問:“怎么會……” 許霽深神情淡淡,看不出什么悲痛欲絕的情緒,語氣平靜的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早上被人撞了。我早上下了飛機本來是去找你,但中途收到消息,我就臨時去了醫(yī)院,到的時候人已經(jīng)走了。肇事的人跑了,賀俞他年紀小,一個人應付不來,我就跟他去了趟益田路的交管大隊,你是在那附近看到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