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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看了她半響, 重新坐回床上,“地上太硬了?!?/br> “你怎么又坐回去了?” “不是你說不用了?” 程愿安有些心虛的哽了一下, “我改變主意了行不行?我明天手術日,得休息的好點。” 許霽深不明意味的凝了她一眼,無動于衷的鉆進被子重新拿起書,“要么你跟我一起睡床,要么睡沙發,自己選。” “???” 程愿安咬了咬后槽牙, 沒看出來這人還挺不要臉的。 她忿然跑去沙發邊拿起毛毯和枕頭,三兩步走回到床邊,故意重重的跳坐到床上,回頭笑嘻嘻的看著許霽深, 宛如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臭男人:“老公, 一起睡呀!” 許霽深看著她愣怔半響, 隨后收回目光,淡淡道:“隨你?!?/br> 程愿安白他一眼。 以為我不敢? 我是女的怕什么! 她挪到距離許霽深半米的一側, 看了看他, 又挪得遠了些。 躺下沒一會兒, 她起身走到房里的飲水機旁喝了杯水。回到床上不過五分鐘, 她再次下床走到沙發旁, 從帶進來的包包里取出一個玻璃小瓶,跑回到床上。 許霽深皺了皺眉, 放下書道:“你多動癥?不能躺著不動?” 程愿安懶得看他,不以為然的擰開玻璃瓶,“躺著不動那是死人?!?/br> 許霽深:“……” 她邊說邊往自己的耳下和鼻下抹了些東西,隨即,一股香味從她身上幽幽繞繞的飄散開來。 許霽深捂住鼻子, 問:“什么東西?” “薰衣草精油。你要不要也來一點?對睡眠很好的~我每晚都用?!?/br> 許霽深將她遞過來的瓶子推開,“不要。就你的睡眠質量還需要這個?” “也不是一直都睡得好,盡量嘛?!?/br> 程愿安擰上瓶子放到床頭柜上,隨后背對著許霽深側躺下來。 薰衣草香味從身側時不時的飄來,許霽深起先還用書本擋著,后來漸漸的習慣了,竟也不再覺得這味道奇怪。 “對了,”程愿安轉過身來看向他,“你猜我今天在安禾碰到誰了?” 許霽深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書頁上,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的翻了一頁,漫不經心的應道:“不猜。” 程愿安本來也沒指望他能接什么好話,自顧自的說:“我碰到李冉了,就是那個在意大利受傷的女孩,她轉到安禾了?!?/br> 許霽深像是一點都不意外,頭都沒抬。 “安禾的骨科是江臨數一數二的,她轉院過來也很正常?!?/br> “嗯,我看她恢復得還挺好,人也精神多了。她讓我謝謝你,還送了我們禮物,在包里,我差點忘了……我拿給你看?!?/br> 許霽深還沒來得及阻攔,程愿安又跳下床,從包里掏出一本冊子,快步跑回到床上。 她將李冉的插畫一張張翻給許霽深看,“是不是畫的特別好?你看這個面癱臉和你本人一模一樣哈哈哈哈……” 一道涼涼的目光從自己的臉側掃過,像是又冷風溜進了她的脖子。 程愿安后知后覺的收起肆無忌憚的笑聲,“哈……不早了,我睡了許總,你也早點休息?!?/br> 說完,她迅速放下畫冊,背對著許霽深躺好,強行閉上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房里的燈光依然在頭頂明晃晃的。 程愿安拉起被子蓋住臉。過了一會兒,又憋得從被子里鉆出來大口換著氣。 她瞇起眼睛回頭看了許霽深一眼,“你能開床頭燈嗎?” 許霽深頭也不抬,“床頭燈太暗了,對眼睛不好。” “可你開大燈我睡不著,我明天要早起?!?/br> “我也要早起?!?/br> “所以你為什么還不睡?” “書沒看完?!?/br> “……” 程愿安漸漸感覺有些上火。 但畢竟是別人家,她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又忿然舉起雙臂擋住眼睛,留出個嘴巴呼吸。 不過一會兒,不知是什么東西從許霽深那邊飛了過來打在了她的手上。 她放下手臂看向許霽深,沒好氣的問:“干嘛!” 許霽深用書指指她的被子上,“戴眼罩?!?/br> 她抬頭伸手,撈過那件他剛剛扔過來黑色真絲眼罩,拿到眼前翻來覆去的端詳,嘀咕道:“這是你用過的?洗過沒啊……上面會不會有你的眼皮油?” “……” 許霽深一把將眼罩從她手里奪過去,“那你別用?!?/br> “欸——你這個人怎么經不住質疑呢,格局能不能大一點……我就是問問嘛……”她邊說邊伸手想要把眼罩拿回來,卻被許霽深挪開手臂躲開。 程愿安坐起身,又朝他手上的眼罩伸手去抓,許霽深見狀將手臂舉高,又讓她撲了個空。 “……幼不幼稚你?快給我,我要睡覺了!” 許霽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憑本事拿?!?/br> 程愿安凝視他半刻,突然從坐姿改為半跪,“是你逼我的啊……” 還沒等許霽深反應過來,她一只手臂從后面夾住許霽深的脖子,另一只手臂去拉他的手。眼見著手就要夠到眼罩了,她突覺腰部被人環住,一股大力從身側壓過來,將她瞬間仰扣在床上。 許霽深的床很軟,兩個人的重量,讓程愿安的身體像是陷進了那柔軟中。 等她回過神來,許霽深正跪在她身前將她整個人環住,一手掐著她的后腰,一手抓著她剛剛那只要去搶眼罩的手。 他深深的凝視著身下人,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沒有了鏡片的阻擋,那雙漆黑的深眸顯得更為深邃難辨,像是帶著鉤子,一時間將程愿安的魂魄都吸走了一般,讓她發懵的躺在原地,只顧著看他。 兩人就這么怔怔看著對方。 他的體溫從指腹間傳來,房間里的空氣也像是隨之升溫。 時間像是停住了。誰都沒有開口。 直到那如擂鼓般的心跳將程愿安的神智拉回,她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臉上已經火辣辣的,連帶著耳朵都是guntang。 “你……干什么?!” 她滿臉潮紅的質問眼前人。 許霽深松開那只握著她纖細手腕的手撐在她耳邊,身體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