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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跟他解釋:“這位先生,程醫生是我們心胸外科很優秀的主治醫師,雖然年輕但是醫術很好的……” “我不管什么優秀不優秀,反正就是看起來不靠譜。你們給我換個醫生。” “那您需要重新掛個號,手機上就可以……” “我都掛了號了你們還要我重新掛,搞笑呢?” “可是是您自己掛的程醫生的號,您現在要換別的醫生只能……” “我不掛,憑什么讓我付兩次掛號錢!你們安禾本來就貴,想錢想瘋了?” 老太太在一旁無所適從的看著兒子與人爭執,有些不舒服的捂住了胸口。 程愿安留意到老人的狀態,對那男人勸道:“先生,要不我先給您母親看一看,她現在看起來不太舒服。” 男人根本沒有看到老人的表情,以為程愿安只是為了拉生意,不耐煩的攔在老人面前吼道:“看什么看,把我媽看壞了你們付得起責任嗎!” 幾人正僵持不下,許霽深挺身從走廊走了進來,沉聲問:“什么事?” 大約是他身上的那股氣場太強,剛剛氣焰囂張的男人一看到他,也暫時收了聲。 他打量了許霽深一番,見他雖然年紀不大,但完完全全是副老板的派頭,便問:“你是領導?” 許霽深微微點了點頭,“請問有什么問題?” “領導那就好辦了。”那男人像是找到了靠山,向許霽深抱怨道:“我就是聽說你們安禾的心胸好才特意來的,也沒注意看醫生介紹,想著都差不多嘛,哪知道來了一看竟然是個年輕丫頭,看著就不靠譜。我說給我換個醫生,他們非要我重新掛號。您給評評理,這都是什么事?” 聞言,許霽深看了程愿安一眼,又瞥向一旁的護士。那護士趕緊道:“許總,是這位先生自己掛了號又要作廢,這種情況都是要重新掛的……” “那也是你們自己的問題,誰讓你們安排這么不靠譜的醫生?”那人聲音又大了起來。 “怎么不靠譜法?”許霽深盯著男人的眼睛問,“是這位醫生誤診了,還是您對她的診斷結果有什么異議?” 男人被他盯的有些發毛,有些心虛道:“我這不還沒看嗎?” “那怎么知道不靠譜?單憑年紀?” “……人家心胸外科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大夫。” “這位先生,程醫生這么年輕能掛主治的牌子,就說明她比普通醫生更為優秀。程醫生是我們安禾重點引進的青年人才,她經歷過的案例,做過的手術并不比同級任何一個醫生少,病人對程醫生的評價也一直很高,我們并沒有發現存在您說的不靠譜的情況。您自己考慮好,要不要在程醫生這看,程醫生的號也不好掛,還有其他病人等著。” 程愿安今天第二次聽到許霽深夸自己,頗有些意外的看向他。 但一想到許霽深的行事風格,她就不太確定,他這到底是在維護她,還是在維護安禾的名聲。 男人聽了許霽深一席話,又瞟了程愿安幾眼。他走到門口往等候室看,果然候診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那行吧,先就在這看吧,大老遠的跑一趟。” 許霽深見狀也不再多言,見男人終于跟著母親坐下,便轉身走了出去。 程愿安也跟著他走到門口,誠摯道:“許總,謝謝了。” 不管怎么樣,他也是替她解了圍。 走廊燈在他的鏡片上折射出冷白色的光,程愿安看不清此時許霽深眼中的表情。但他開口時,那語氣依然淡淡,一如既往的公事公辦。 “以后遇到這種情況,處理不了的就找投訴科和保衛科,不要糾纏太久,影響不好。” 影響不好。 果然,還是自己想多了。 程愿安心里反而松了口氣,點頭應:“好的。” 坐回到辦公桌前,程愿安突然發現,剛剛找了許久的工作牌就靜靜躺在桌角。 她權以為是之前自己眼花,沒多想的拿起工牌夾到衣領。 隨即,一股雪松香,夾雜著淡淡煙草味,幽幽繞繞,從脖頸間飄然而上。 許霽深之前在她耳邊低語的那幕,此時不合時宜的沖進腦海。 程愿安一個激靈,一把將工牌扯下,丟進了抽屜。 - 晚飯期間,羅卉一直夸贊著許霽深今天的表現,并提議:“過年你帶他回來吃個飯唄?” 程愿安被她這個大膽的想法給嚇到,立馬搖頭:“不行,不可能,想都別想。” “怎么不行?反正以后也是要見家長的,趁著過年正好。” “這八字還沒一撇了,見什么家長……” “你們這戀愛不就奔著結婚去的,見家長怎么了?” 程愿安心一沉:這怎么還提起結婚了?! “……誰說戀愛就要結婚了?” 羅卉怔了怔,放下筷子,“談戀愛不想著結婚你耍流氓呢?” 程愿安:“……” 是該打點預防針了。 “不是,我們這不剛剛才開始交往,都還不怎么了解,萬一分手了呢……” “你怎么能開始就想著分手呢?我看小許這孩子挺好的,穩重又大氣,對你也不錯。這種男人不多了,你也就是狗屎運才能偶遇上,要懂得珍惜!” 程愿安:…… 是不是狗屎運她不知道,是不是狗屎還有待觀察…… 想到與許霽深的初次見面,程愿安突然靈光一現,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中生根發芽。 “他看起來是不錯,但也沒你想象的那么完美。”她頓了頓,接著道出自己準備好的說辭:“其實吧……他這人吧……身體不太好。” 羅卉聞言果然立刻警覺:“哪方面不好?嚴重嗎?” 程愿安突然覺得有點對不起許霽深,但事到如今,她總得拿出點站得住腳的說辭,才能給將來的分手大戲做個鋪墊。 “就……那方面……有點問題。” 話畢,羅卉臉色一僵,像是打擊太大,半天沒有說話。 程愿安暗自得意,趁勢感嘆:“唉……年紀輕輕的,是挺可惜的。” 羅卉狐疑的盯著她,幽幽的問:“所以……你試過了?” “……?!” 一股熱流從脖頸延至臉頰,程愿安滿臉羞紅的大聲否認:“怎么可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