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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馳,王八蛋,痛死了……”陸飛馳青筋暴跳:“還不都是自己惹出來的,你好好坐桌旁等早飯吃,哪有這么多事……”他懷疑舒瑾文根本就是故意的。舒瑾文被按在臺前沖撞,襯衫領口都被撞得散了兩三顆扣子,從陸飛馳的角度俯瞰下去,能清晰地看到大片白皙的胸膛,影影綽綽的,越發柔軟飽滿的前胸,和淡粉色的凸起。于是動作就越發粗暴。舒瑾文是不肯吃虧的。他用食指沾了乳白色的沙拉醬,故意伸出舌頭,淺淺舔了一口。伴隨著身形晃動,指尖剩余的沙拉醬就悉數蹭到了面頰上。他側過臉,懶懶得抱怨:“好了沒啊,還吃不吃早飯了。”一邊說,乳白色的醬汁一邊順著面頰流下來,順著脖頸流進敞開的衣領。陸飛馳:“……”舒瑾文最近最愛的是一家廣東早茶店,里頭的椰汁糕和涼瓜湯丸是一絕。店面離陸氏隔了半座城市,陸飛馳恐他貪食,更沒心思吃正餐,便只允許他每周四晚上吃一次。這天便是周四,陸飛馳開車帶他去茶樓,因為擔心帶回家會涼掉,影響口感,兩人便在店里吃。舒瑾文興致勃勃地叉糕點吃,眼睛無意識地向窗外看了看,忽然定住:“那個,是……”陸飛馳順著他的目光向樓下看去。他們坐在二樓,對面正對著一家地下酒吧。一個黑色長發的女孩被一群男孩架著,醉醺醺地走出了酒吧,正是施雨竹。說“走”其實已經不太恰當,施雨竹顯然已經沒了意識,腳步虛浮。男孩們互相交換了眼色。有男孩借著攙扶的姿勢,胳膊肘故意在她身上磨蹭,一群人嘻嘻笑了起來,施雨竹也毫無反應,如同一具死尸。舒瑾文道:“我們下去看看。”“我去,”陸飛馳淡聲道,自己站了起來,“你好好吃飯,我很快回來。”舒瑾文看著他下去,對那幾個男孩說了幾句。幾個男孩驟然變了臉色。然而從打扮上看,他們并不是什么富家子弟,更像是附近酒吧里的閑散混混;而他們打量了幾下陸飛馳的穿著,顯然也意識到對方是個惹不起的角色,于是很快交換了臉色,不情不愿地散了。舒瑾文松了口氣。陸飛馳把施雨竹接了過來,手臂從身后托著她,動作禮貌而疏離,掏出手機打電話。十分鐘后,施家的司機趕了過來,千恩萬謝地將施雨竹接了過去。司機原本已經將她接了過去,施雨竹忽然醒了。一睜眼看見陸飛馳,身體忽然劇烈地顫抖起來,猛地撲進了他懷里。舒瑾文一叉子插進椰汁糕里,盤子倏地打翻在地。他被響聲驚得一抬手,水杯也掉落在地。服務員之前就被經理囑托過,要對落地窗旁這桌的客人好生招待,據說客人來頭不小,還是老板的朋友。舒瑾文要彎下腰撿碎盤子,服務員連忙趕來收拾東西,安慰道:“沒事的,您坐著,我們會把東西都給您重新上一份。”舒瑾文蒼白著臉,點點頭,向他道歉:“是我疏忽了……”東西很快打掃整理好,原原本本地重新都上了一份。舒瑾文心不在焉地向樓下望去。施雨竹已經被重新塞回了司機手里,只是她掙扎得厲害,司機不敢怎么碰她,于是只好兩人一起將她架進了車子后座,鎖好門。黑色奧迪揚長而去。幾分鐘后陸飛馳回來,衣服上有些酒紅色的酒水漬。見舒瑾文盯著臟污瞧,陸飛馳連忙解釋道:“她醉酒得厲害,口袋里還裝著半瓶酒,就灑到我衣服上了。”舒瑾文點點頭:“是啊,我看到她撲到你懷里了。”陸飛馳瞪大了眼睛,一臉緊張道:“你……你剛才一直在看我?”舒瑾文喝了一口水:“是啊。”陸飛馳竟然結巴了,張了幾下嘴,說不出話來,傻傻地看著他,一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的樣子。舒瑾文忽然笑了,他覺得陸飛馳緊張的樣子很好玩:“沒什么,我知道是她主動的,你沒有主動抱她。”“我當然沒有!”陸飛馳立刻道,小心翼翼地說,“你是不是生氣了?”舒瑾文搖搖頭:“為什么要生氣,這只是個意外。”陸飛馳就“噢”了一聲,有些慶幸,又有些失望的樣子。舒瑾文哭笑不得:“怎么,你希望我生氣么。”陸飛馳臉紅了,猶豫片刻,道:“每次好像,都是我在吃醋,你總是大大方方,通情達理,從來不會在意有誰接近我。”舒瑾文:“……”“可是我偶爾,也會希望你生氣,”陸飛馳小聲道,“小氣也好,吃醋也好,生氣也好……你會不會也偶爾,想要全部地擁有我,一分一毫都不讓給別人呢?”38舒瑾文搬進暖溫房的當天,陸老太太忽然遞消息來,說有重要事情要說,讓他們緊急到老宅集合。陸飛馳老大不樂意,沖李秘書道:“你去回老太太,我這兒忙著呢。”李秘書有些為難地看向舒瑾文。這是她最新發現的小技巧,但凡有老板派下來的解決不了的問題,舒瑾文出面,就一定能解決。舒瑾文卻臉色有些慘白,低聲對陸飛馳道:“會不會……”會不會是,老太太發現了。陸飛馳愣了一愣,明白他的意思,道:“那你的意思是?”舒瑾文道:“去。”注定要來的,躲也躲不過,倒不如鼓足了勇氣去面對,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陸飛馳卻踟躕起來。他認真對舒瑾文道:“你不想去,就不用去,何況誰知道是不是鴻門宴,我不想讓你有任何危險。”老太太年輕時候,那可是說一不二潑辣狠厲的主兒。就私奔這事兒來說,連父母都壓她不住,最后是因為陸城出生,老兩口見木已成舟、無可挽回,才勉強同意了這門婚事。誰知道老太太會不會門后藏把大砍刀,就虎視眈眈等著他們上門。舒瑾文道:“瞞是瞞不了多久的,你知道的,何況突然抗命不去,老太太更起疑心。”陸飛馳有些煩躁:“你不用管別人,你不想去,誰也強迫不了你。”舒瑾文道:“我想去。”陸飛馳瞪著他。舒瑾文忽然輕聲道:“何況還有你呀,你在我身邊呢。”陸飛馳倏地紅了臉頰。一個小時后,兩人到了老宅。舒瑾文心事重重,陸飛馳也難得地沒了調笑的心思,一路沉默,從緊皺的眉頭也能看出來緊張。一下車,就看見老太太老爺子和一幫女傭站在門口。老太太看見她們,立刻大踏步走了過來,滿頭銀絲隨風飄揚。她厲聲道:“你到底在搞什么?!”兩人俱是臉色一白。陸飛馳反應極快,立刻擋在舒瑾文前面,道:“不關我小爸的事,都是我的錯。”老太太眼睛都瞪圓了,氣得嘴唇都抖動起來:“好,好,竟然有膽子承認……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