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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就自覺消失掉,”舒瑾文頓了頓,道,“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那樣。”交談完的時候,施雨竹迷迷糊糊的,感覺像被人牽引著,在沼澤夢境里長途跋涉了一個多小時。只記得舒瑾文跟她說的,陸飛馳自幼獨立,不喜歡被家長包辦婚姻的感覺,她如果真心想接近他,必須自己創造機會。舒瑾文還說,一個星期后就是陸飛馳的二十六歲生日,陸老太太說了好幾年想幫陸飛馳大辦生日,一直沒能成行。陸家這種人家的生日宴,不會是單純的慶祝生日,更多的則是借機邀請各界名流巨富,為子孫的婚事作引介。如果想讓陸飛馳注意到自己,這可能是最好的機會。施雨竹手心還藏著一張紙條,是舒瑾文塞給她的,上面寫著一個叫“羅逾山”的名字,名字下面是手機號碼。這是舒瑾文和她交換信息的條件。他請求她以施家的名義帶羅逾山參加這次聚會,這對于她來說輕而易舉。她有些猶豫,因為不知道這羅逾山是什么人,可不可靠。萬一在宴會上出了什么事,她嫁給陸飛馳的計劃就完蛋了。舒瑾文溫和地讓她放寬心,說只是一個醫生朋友,不太方便由他出面邀請而已。如果不放心,可以去查康寧醫院的醫生名單。“那你為什么要幫我,”她終于忍不住脫口而出,“說到底,陸飛馳的婚事跟你并沒有關系吧?”他只是他的繼父而已,何況陸城都死了。舒瑾文啞然失笑。何止有關系,他再不趕緊幫著張羅婚事,冬天一過,被綁上陸飛馳婚床的就是他了!但這話是說不出口的。他微微低頭,謙恭道:“……日后施小姐過了門,就是陸家的女主人,我當然要提前搞好關系。”一句話說得施雨竹身心舒暢。同時心中不由感嘆,都說后媽不好當,原來是真的。中年喪夫的omega沒了支柱,竟然只能討好未來的兒媳婦,以便將來不會被一腳踹出門去,成為任人泄欲的娼妓。一個小時后,舒瑾文送走施小姐,回到了車上。陸飛馳面色不快,舒瑾文知道這小兔崽子又開始鬧別扭,也懶得理他。誰能知道,他連單獨下樓、出來和人吃個飯的權利都是費好大的工夫爭取來的。陸飛馳原本打算一整個冬天都把他關在辦公室里,只準他在自己視線范圍三米之內活動,直到春天到來。如果單純只是軟禁也就罷了,舒瑾文始終把他當孩子看,面對小孩的無理取鬧,做大人的總會心軟一些。可陸飛馳做的事,卻比小孩惡作劇惡劣得多。他坐在沙發上看書,陸飛馳會突然喊他泡咖啡,他總是心疼陸飛馳的,覺得才二十出頭的小男孩就要維持這么大一個公司的運轉,實在是辛苦,于是每次都毫無怨言地去幫他泡。咖啡端來,陸飛馳嫌燙,趴在文件堆里,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舒瑾文為難,說要不晾一會兒再喝?陸飛馳不說話,舌頭有意無意舔著嘴唇,嘴唇干得唇紋都顯現了出來。舒瑾文只好自己幫他吹涼。吹的時候,紅潤的嘴唇微微翹起來,唇邊不可避免地碰到杯子邊緣,氤氳的白霧籠罩眼眸,像是清晨霧氣還沒散去的森林。一次兩次舒瑾文還不覺得什么,只心想自己難道記錯了,他明明記得陸飛馳有潔癖的啊,怎么能允許別人碰自己的杯子。還一個勁兒盯著他看,吹涼有什么好看的。次數多了,舒瑾文終于明白過來。他有些惱怒地把杯子一放,說以后要泡自己泡去!陸飛馳見事情敗露,一點都不臉紅,理直氣壯地說我就是想看你噘嘴嘛,你噘嘴好看,可是你總是端著長輩的架子,從來也不和我撒嬌。舒瑾文有些頭痛,他搞不清現在年輕人在想些什么。為什么會有人想看老男人噘嘴撒嬌呢,那還能看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代溝。這還是惡作劇里比較不過分的那一類。陸飛馳工作的時候很認真,他的性格是說一不二的,難以忍受任何錯漏和失誤。李婉棠在陸氏工作了二十多年,有時也難免出紕漏,陸飛馳卻是從來不會有失誤的。有時他就在辦公室里罵人,辦公桌前站了一排四五十歲的領導,被二十五歲的陸飛馳罵得狗血淋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等陸飛馳罵完了人,下屬都走了,舒瑾文從休息室出來,看見繼子依舊板著臉,似乎很不順利的樣子。舒瑾文覺得自己有必要在繼子遇到挫折的時候開導他,于是硬著頭皮過去了,問他,事情很嚴重?陸飛馳搖搖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舒瑾文挖空心思安慰他,說你還小呢,現在這樣已經很厲害啦。陸飛馳還是緊皺著眉頭。舒瑾文說你要是實在難受,說出來我聽聽?其實他不懂公司管理層這些事,只是覺得陸飛馳說出來心情會好一些。陸飛馳嘆了口氣,終于點了點頭,把胳膊挪開了一點,示意他過來看。舒瑾文硬著頭皮湊過去,還沒看清紙上是漢字還是數字,沒留神,腰部就被猛地一拽,困在了繼子懷里。他下意識掙扎,陸飛馳在他耳邊低聲道,你不是問我哪里難受嗎,現在知道了嗎。聲音充滿戲謔,全沒了剛才的愁眉苦臉。舒瑾文感覺到臀部下方的硬挺,欲哭無淚。他暗暗發誓再也不管陸飛馳的事了,再也不!管他是發火皺眉頭心事重重還是可憐巴巴!小天使長大了就變成小惡魔,而惡魔是要吃人的。23舒瑾文面皮薄,在公司的時候擔心陸飛馳貪欲,耽誤了正事,總是盡力不去招惹他。陸飛馳情欲上來,想抱著他溫存一番,舒瑾文也不肯。他總覺得辦公室是做正事的地方,要是由著陸飛馳胡來,自己真不知道成什么人了。怎么想是一回事,生理欲望上來,卻根本由不得他。他原先靠吃抑制類的藥物延緩慢性標記紊亂,心里清楚這些藥只是杯水車薪,繼續吃下去還有可能產生強烈的副作用,但他別無辦法。后來被陸飛馳知道,所有的藥都收走了。長痛不如短痛。就像戒煙癮一樣,一直依賴抑制劑維持身體穩定的人,驟然被停了藥,身體反應比想象中更大。舒瑾文白天在公司還能勉力維持鎮靜,等晚上回了家,身體卸了勁,情欲就毫無顧忌地席卷上來,走兩步都能感覺到身體酥軟。可陸飛馳不知怎么的,明明白天在公司動不動就要抱他,等回了家,卻忽然正經起來了。不僅不碰他,連看也不看他,似乎察覺不到他的異樣。他在廚房里揚聲問他:“冬菇燉雞還是咖喱雞rou飯?”“……都行。”“要喝奶油蘑菇湯嗎?”陸飛馳在廚房里翻找食材,“嗯,這個好了。”陸城生前總是工作很忙,并沒有太多工夫待在家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