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書迷正在閱讀:醉倒蒼瀾(H)、歸墟之影(H)、被迫嫁給失憶反派后、淵下花(H)、佛系大佬的神奇動物們、穿成綠茶女配后我一心學(xué)習(xí)、美貌皇后的風(fēng)流孕事(H)、大佬甘做下臣、先下手為強、我以前是個假歌手!
想吃哪家的粥點?”“康寧醫(yī)院。”只一句話,陸飛馳眼中的光就熄滅了。這是陸城生前工作的醫(yī)院。舒瑾文被陸飛馳抱進車里,嚴嚴實實地裹上防風(fēng)大衣和厚實的米色羊毛圍巾,連臉上也戴上了純棉口罩。舒瑾文臉小,正常規(guī)格的口罩戴在臉上就跟面罩差不多,把三分之二的臉都遮了去,只留下一雙日暮森林般的漂亮眼睛。陸飛馳一路都緊抿著嘴不說話,等到了醫(yī)院,要陪舒瑾文去掛號,卻被攔住了。“我只是,來看看你父親的朋友,”舒瑾文淡淡地說,“我想,你并不認識他們吧。”因為陸城忤逆家規(guī)的緣故,陸老太太從來都是嚴格禁止陸飛馳和醫(yī)院這邊來往。用老太太的話來說,就是“那地方死人多,臟了小孩子的眼睛”。陸飛馳硬邦邦地說:“從前不認識,現(xiàn)在認識也不遲。”“沒這個必要,”舒瑾文輕聲而快速地說,“你就待在這里。”語氣干脆,不容商榷。陸飛馳僵硬地坐在駕駛座上,不吭聲。車子前面就是醫(yī)院正門,一個中年婦女正攙著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在院子里散步,神情麻木而疲倦。再遠一些的地方,一個小女孩坐著輪椅,呆呆地玩著手里的積木。她的父親在旁邊累得睡著了,只好枕著輪椅的把手,勉強休憩。凡間心事,真是各有各的悲苦。舒瑾文看了一會兒,收回目光。他側(cè)過目光,看著賭氣的年輕男人。終歸還是心軟,嘆了口氣,道:“我就是去看看,很快就回來。”“……可我會擔(dān)心。”擔(dān)心什么呢?擔(dān)心他會出事,突然半路失蹤,再也不回來?還是擔(dān)心他會因為和陸城的老朋友們見面,對陸城念念不忘,重新燃起愛欲?舒瑾文都有些想發(fā)笑了。最終還是雙方各退一步,陸飛馳陪著他上去,但是不準進診室,只能在電梯門口等著。陸飛馳無可奈何,面色僵硬地等在電梯門口,臉色臭得要命,不像在醫(yī)院,倒像是要扛著火炮上戰(zhàn)場的。因為是工作日,診室的人并不多。舒瑾文走了進去,確定陸飛馳沒有跟來,關(guān)上了門。“掛號單?”中年男醫(yī)生頭也不抬地道。“羅醫(yī)生可能不記得我了,”舒瑾文在他面前坐下,道,“我曾經(jīng)在這里就診,也是陸城后來的配偶,舒瑾文。”羅逾山筆下一頓,抬起頭來,打量了他一眼。“我有個忙,需要您幫一下,”他慢吞吞地說,“如果您方便的話……”“不管你是誰,都得掛號。”羅逾山毫不客氣地說。從三十歲進入康寧醫(yī)院開始,羅逾山就是整座醫(yī)院脾氣最古怪的大夫。脾氣大,不好惹,對患者動輒破口大罵,常年被患者投訴到信箱爆滿。但同時,也是整座醫(yī)院僅次于陸城的,最優(yōu)秀的AO結(jié)合研究專家。“我沒有掛號單,”舒瑾文平靜地說,“可是我恰巧,不巧地,有一份康寧醫(yī)院二十年前的醫(yī)療事故報告單。”那份報告單是他那次整理書柜時發(fā)現(xiàn)的,萬萬沒想到如今會派上用場。陸城有一次醉酒回家,曾經(jīng)對他說漏過,說全醫(yī)院最難對付的羅大夫有把柄在自己手里。他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把柄”。羅逾山的瞳孔猛地緊縮。舒瑾文慢悠悠地說:“上面記載著,二十年前的一個雪天,曾經(jīng)有一個十八歲的alpha女孩……”“夠了!”羅逾山粗暴地打斷他,“你想要什么?”舒瑾文淡淡地笑起來:“對您來說,很簡單……”18舒瑾文那天還去了很多地方。醫(yī)院,公園,新開業(yè)的商場,花市,公交車站。沒有什么目的,似乎只是因為在家躺了太久,想出門換換空氣。陸飛馳攔了幾次沒攔住,又不敢和他沖撞,只好開著車跟在后面。黑色賓利氣派奢華,引得行人紛紛側(cè)目。直到晚上七點多,舒瑾文神思恍惚地在公交車站旁慢慢地走,沒留神被石子絆了個趔趄。陸飛馳終于忍無可忍,強行把他抱上車。舒瑾文不再反抗,而是等車子啟動后,忽然開口道:“你知道我為什么來這些地方?”陸飛馳板著臉道:“不知道。”“這些都是,我剛來到A城時最喜歡逛的地方,”舒瑾文陷入回憶,慢慢地說,“便宜,新奇,熱鬧,光看不買也可以玩一整天。偶爾遇到商場的免費蛋糕試吃,就會開心一整天,一邊吃一邊心驚膽戰(zhàn),會不會吃完了就來訛我的錢啊……”說到后面,語氣也變得可憐巴巴,好像又變成了那個膽小怯懦、慌慌張張的小男孩。陸飛馳想象了一下小舒瑾文在商場里小心翼翼吃蛋糕的樣子,心都融化了大半,忍不住笑了一下。又迅速收起了笑容。他還在生他的氣,氣他病沒好就亂跑。舒瑾文不在意,繼續(xù)道:“……后來我終于攢了一個月的零花錢,在生日那天,去蛋糕店買了一塊大大的,完整的巧克力慕斯蛋糕。”陸飛馳轉(zhuǎn)了個彎,放慢了行駛的速度。附近就是公園廣場,老人小孩三三兩兩地聚集在廣場里散步、閑聊。黑色賓利在漫長的林蔭道下慢悠悠地行駛,夜幕的籠罩下,像一只悄無聲息的,巨大的甲殼蟲。氣氛異常靜謐安寧。“……結(jié)果,一個急匆匆趕路的男人從旁邊經(jīng)過,把蛋糕撞掉了。”陸飛馳知道那男人是誰了。“你父親,”舒瑾文抿嘴笑起來,“蛋糕摔得稀爛,我在店門口繃不住哭了,店員不得不揪住他,一群大人圍著我哄了半天,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丟臉丟到姥姥家了。”也是那次事件之后,陸城為了表示歉意,親自給他做了全身檢查,這才查出他的病癥。那時父母已經(jīng)帶他在A城看遍了能看得起的醫(yī)生,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病因是什么。父母死了心,原本已經(jīng)打算帶他回家,能活一天算一天了。“現(xiàn)在想起來,你父親……”“夠了!”陸飛馳粗暴地打斷他。車子猛地停進地下車庫,目光晦暗地看著前方。舒瑾文佯裝不懂:“什么夠了?”陸飛馳右手緊握著方向盤,力道之大看上去隨時能把方向盤拽下來。舒瑾文要湊過去看他的臉,陸飛馳倔強地別過臉,不給他看。舒瑾文:“真不給我看?”他作勢要下車。陸飛馳這才悶悶出聲:“你要看什么。”舒瑾文坐回來,抓著他的肩膀,強迫他把臉轉(zhuǎn)過來:“看你有沒有哭鼻子啊。”陸飛馳惱怒道:“我不是小孩子!”他最厭惡的,就是舒瑾文總把他當小孩子。疏離而淡漠地站在遠處,對他的追逐無奈默許,那默許是包容的,大人不跟小孩子計較式的退讓。連性愛也像是施舍。每當這個時候,他就越想用力侵入他的身體,逼得他口水都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