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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些反思。不同的是,上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我的反思是帶著叛逆心的。我感知到了身體里的怪物,這種感覺讓我恐懼,并且促使我想要逃離我過去的生活方式。因此,我在四白的身上傾盡所有,并且認為他是可以帶我離開過去生活的那個人。但是四白用自己的行動告訴我,他其實也在被內心的怪獸支配。我對他來說可能是有一些特殊的,但是還沒有特殊到那種程度。在百無聊賴的時候,也許一次約調,在他看來也是無關緊要的。這次在和姜堯發生了這些事之后,我也是平靜的,但是反思的感覺并沒有那么多了。我再一次認清了自己,并且可能要放棄掙扎了。仔細想一想,從一開始就注意到姜堯也許并不是因為感覺到危險,而是因為他這樣的男人對我有一種天然的吸引力......就在這些胡思亂想中,窗外的天色漸漸亮了起來。但是外面還是陰沉的天氣,濕熱的感覺好像要觸到頂點,空氣里的潮氣讓人渾身粘濕并且覺得壓抑。這真的是巧合嗎?好像我來上海的那天,北京也是要下雨,今天要回去了,又趕上下雨天。不一會兒,天亮了,雨水也稀稀拉拉地落了下來。在我腦海里,所有的這些思考帶來了一些副作用,就是一絲的困意。這種困倦的感覺,伴隨著身體的酸痛,像是兩個音符在我的頭上盤旋,不一會兒我就睡著了...手機在震動,在我的手邊瘋狂地震動。我應該是剛剛睡著,本能地抓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來電號碼讓我瞬間清醒了,是四白。也許是因為剛睡醒,我什么都沒想就接起了電話。在電話的那一邊,似乎也有雨聲。“喂,我到了你說你住的那個酒店下面了,但是我不知道你在哪個房間.....”我沒等四白說完,就一下子坐了起來。拉開窗簾一下,酒店下面確實有一頂黑色雨傘,從上面看不到雨傘下的人是誰,但是我知道那肯定是四白。電話里還有四白的聲音,但是我已經顧不上聽了。我拉開房門就朝著步梯的方向跑過去,我要見他!我的潛意識里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這一定是個夢吧。可就算是夢又怎么樣,也許我正需要這樣的一個夢,讓我可以把心里所有想對他說的話都說出來。跑到樓下,穿過大堂,我推開酒店的門,看到四白就站在門口避雨。他應該是剛到,手里的傘還有雨水流下來,腳邊放著一個不大的行李箱,就像是他第一次來到我面前的樣子。我像一顆子彈一樣,沖到他的懷里并且緊緊地抱著他。這段時間積攢的眼淚瞬間鋪滿了我的面頰,我在他懷里一陣陣抽泣。我覺得我是在嚎啕大哭,但是聲音好像已經被外面的雨聲淹沒了。四白把手放在我的頭上,他說:“別哭了,我這兩天正好在附近出差,我知道你今天回,就來接你一起回家。”這時候我已經說不出話來,撲在他的懷里,抬起頭了看了看他。他還是像我印象中那樣,面容是冷峻的,但是眼神里帶著一些柔軟。但是,我感覺到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四白的手從我的頭上拿了下來,拉開了我穿的T恤的領子看了看我的脖子。他看到了我身上姜堯的吻痕,眉頭皺了一下。“這是什么?我像是被什么東西刺中了一樣,從他的懷里彈了出來。又像是一只受驚的動物,拉起了衣領,用一種自我保護的姿態說,別碰我。“怎么了?”四白的語氣還是平靜的,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語調已經升高了一度。我向后退了兩步,幾乎是帶著哭腔地向他嚎叫:“別管我!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我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那時候你在哪里?!你在約別的女人,就在我們的調教室里!我和別的男人睡又關你什么事!你早就不要我了!”四白臉上的表情非常復雜,眉頭凝結在起來,帶著一種近似憤怒又有一些無奈的眼神。最后他談了一口氣,“你說的那個,是我把調教室租給別人拍照,一天一千塊。”我那種咆哮的丑陋姿態在他的一句話后,變得更加丑陋。我看著四白又撐起了雨傘,拿起了他的行李箱,在我面前轉身,走下了酒店門口的臺階,走進了雨中。不能這樣,一定不能這樣。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啊,沒有你的話,我自己真的扛不住。我會被那只怪獸吃得什么都不剩,我會不再是我自己。我找到了你,不是為了在現在的丑陋樣子里和你分開啊,四白!我追了過去,沖進了這場大雨中。我從后面抱緊他,被他掙脫開。我拽著他的衣袖,被他甩開,我跪在地上抱住了他的腿,就算在泥水里被拖行也死死不松開。這,可能是我最后的機會了。但是最后,四白還是離開了。他不會想和我爭論,不會憐憫我,更不會因為我的卑微而回頭再看我一眼。因為,在我的痛苦如同海水一樣淹沒這個世界的時候,真正受傷的那個人其實是他。恍惚間,我發現現在的我和四白,就如同之間的那個夢里一樣。但是問題是,這澆在我身上的冰冷的雨水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這終究不是一個夢啊。12鳥兒無巢不居飛機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輪子碰到地面的時候發出了幾聲悶響,震動和搖晃讓我從睡夢中醒來。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和上海相比,北京的天氣似乎也并沒有好很多。從機艙出來的時候還是會感到一陣濕氣撲面而來,潮濕的地面和天空的陰霾醞釀著又一次滂沱大雨。在取行李的地方,我看到了姜堯。他坐商務艙比我下來要早一些,已經拿到了行李。他看到我以后摘下墨鏡,招手讓我過去。“一起走吧,公司的車已經到了。”“我坐大巴。”我下意識地拒絕了他,但還是沒能拗過他的堅持。車剛從機場出來,外面就開始下雨。一路上姜堯在后座躺著睡覺,隨著車身的搖晃一會兒就鼾聲四起。我坐在副駕,看著車窗玻璃被雨水淋了一遍又一遍,雨刷也一遍遍地把水珠刷去,但怎么做都是徒勞的。我回想了這段時間的經歷,和四白在酒店下面分開的那一幕還是在我心里一遍遍地重現。我想用通常的方法去排解,但是也是徒勞的。就像車窗上的雨刷再怎么努力,都無法刷掉一直向下流淌的雨水。我會一次次地想到四白的眼神。他的眉頭凝結在一起,面無表情但眼神了卻混雜著厭惡和憐憫。那個眼神,對我來說變成了噩夢一般的存在,每次閉上眼睛的時候就會出現。就這樣看著窗外的雨,不知道過了多久,車一拐彎進了一個小區的地庫。姜堯從后座上起來,揉了一把臉,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