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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還能留下來,我怎么也不會不見他!我知道自己的心意了,我想與他說說話,我有很多話想與他說!飛飛臨消散前告訴我,上一世就是您為了救他而輪轉了時間,也因此這一世才閉關這么久用以恢復。求求您,再出手救一救這一世的他吧!” 飛飛說過,九清創始人上華真人其實和竹滟一樣,同屬于洞天,因而擁有這種能夠逆改時間的力量。 只是之前它沒想到上華真人可以為了蕭眷做到這種地步,因為那術法是極損耗自身的,所以才沒有做過這個猜測,但是近些日子的一些線索,一點一點引起了它的這個猜測。 而當楚憐瀕死,它決定將自身全部靈力給她以期她活下去的時候,忽然明白了這一切。 楚憐便覺得,他既然有那樣厲害的能力,即便是因為自身修為折損,但最起碼是會有辦法的。 “您若是有任何辦法,只要是我可以做到的能夠救他的,讓我去做什么都可以。”楚憐請求道。 “你真認清了自己為何留下?真想救他?”上華真人問。 楚憐使勁點著頭。 上華真人又道:“我的確有辦法救他,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什么時候才算是時候?”楚憐忙問。 楚憐話才問出口,上華真人卻又反問了句,“而且,你現在恐怕沒有功夫關心這些吧?” “您是說,雷家與其他人欲意追殺我的事?還是……其他?” · 此時,已入了秋,永和城郊外的山巒不再是單一的綠,而是多了許多或紅或黃的顏色。 楚憐一身白衣已被血染透,及膝的白靴也是,幾乎都要看不清原本的顏色了。靛藍色的發帶將長發綁起來,發間那枚銀步搖和手兩腕處的銀鐲,卻不染一點雜塵,被保護的很好。 她拖著孱弱的身軀,一步一步,從山下那一條小道,走向那個熟悉的山巒之巔,那個以血畫成陣法的地方。 迷離谷山峰之上,狂風吹動著樹葉,卷起一陣激烈的響動。 天空陰沉沉的,雷鳴乍響,遠空中隱隱有電光一閃而過,是狂風暴雨欲來的前兆。 細小的雨滴先一步落了下來,打在楚憐的身上,是冰涼的沒有任何溫度的。 她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個畫面,是飛飛從未曾告訴過她的畫面。 · 畫面中的少女,一身青碧色衣裙,沒有過多的裝飾,只一根靛藍色發帶簡單綁著長發,踩著一雙及膝的白靴,靜立在她即將要去的那山巒之巔。 畫面拉近,那少女與她有著同樣的臉,但她知道,那是這身體曾經的主人楚公主。 · 楚公主的靈魄已被法器毀壞,魂靈也是岌岌可危,只勉強撐著自己茍活。 而她楚憐,失了仙魄,魂靈倒是沒多受損,卻是一身的致命傷,全因著飛飛將自己一身靈力給她才勉強活著。 楚憐一步一步走向終點,越是靠近,腦海中楚公主的模樣越是清晰。 · 她看到楚公主對著天邊跪下,她聽到楚公主絕望的祈禱著。 楚公主說:“沉眠于九天之上的魂靈,我應約而來,將這副殘軀獻祭于你。” 楚憐看到飛飛就在畫面一旁,冷漠的看著楚公主祈禱,這一切都是它一手策劃,所謂向神靈祈禱,也是飛飛將楚公主騙來這里。 楚公主閉眼,虔誠祈禱說:“此生至此,唯剩三愿,望諸天神明念著父王一生虔誠,念著我以此身悔過,憐憫庇佑。” “一愿父王平安終老,不再為我所累……” · 楚憐落下了一滴淚。 她腦海中閃回過不久之前,她是才經過永和城,從那里過來的。 楚公主的父王,倒在血泊中,已不省人事…… · 楚公主的聲音繼續響起:“二愿永和眾人免于劫難,不再因我牽連……” · 楚憐那溫熱的淚水已奪眶而出。 遠遠的,向南百里的那座永和城,此刻已成了一片廢墟,城中萬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不止永和城,她最先沖去的亂城,也是同樣的遭遇…… 那些想要她命的人! 尋不到她,便…… 她一瞬瞪紅了眼,血色充滿了眼瞳。 · “三愿……” 腦海里那畫面中的楚公主繼續道,可這一次她卻停頓了許久。 楚憐不能直接得知她在想些什么,但看到了有血色充斥了她的眼瞳,看到她咳出一大口血,掙扎著用血色一筆一筆劃下這個陣法,淚水混著濁水花了她的臉,不知是因為預料到自己接下來的下場,還是因為心中那與楚憐一樣的恨。 楚公主說出了她的第三愿,楚憐也在等著她的第三愿。 她是因楚公主獻身而重新有了活下來的機會,前兩個愿望她辜負了她的期望,但這第三愿,無論是什么愿望,她都一定,竭力幫楚公主辦到。 她們承擔了同樣的恨,受過同樣的苦,她們心中所想,應是相同的。 楚公主說:“我所憎之人,天資極高,位分尊貴,實不敢再奢求第三愿。我已依言,甘愿獻出此身,只愿諸天神明信守承諾,改寫終局,護我所愛。” 遠天的炸雷越發震耳,電光忽明忽暗,卻rou眼可見的,在向山巒處靠近。風呼雨驟,已看不出早些時候的白日。 這個卑微祈愿的人,再沒了溫度。 · 而最終停在高山之巔的楚憐,卻怔住了。 狂風暴雨終于來了,猛烈的打在她身上,也不知上天受了什么樣的苦,這樣肆意宣泄著。 她以為,楚公主會想要報仇。 可即便是向神靈祈愿,她竟都不敢奢望。 楚憐忽然想起了飛飛的那一句,若凡事都可以去尋神靈解決,還要人努力做什么? 她忍不住嘲諷的笑了聲,這就是輕信所謂神靈的后果嗎? 她此刻,非常想要去做替楚公主還愿的神靈,可她,能如何做? · 九清頭一次,圍了百十來人,吵鬧非凡。 是蕭家來接蕭眷回去的。 “師尊!師尊!” 安辰急匆匆沖到正山門,皓澤君就站在山門旁,目視著蕭家的人來了又離去。 “師尊,您怎么就這么同意他們將人帶走了?” “眷兒畢竟姓蕭,死后葬入祖墳,你我有什么立場阻止?”皓澤君反問了句。 “那楚師妹怎么辦?萬緘山城兇險異常,若師叔被送回蕭家,她可幾乎不可能再見到他了啊!您不能這么待楚師妹,就算您生她的氣,可……可不能再拖幾天嗎?起碼讓她最后再看師叔一眼……”安辰掙扎著說。 “安辰!”皓澤君低低喝了句。 他咬咬牙,只好不再提:“安辰一時失言,請師尊責罰。” “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