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在這世間？”

    “清魅本是靈獸，因有心人迫害而墮化成妖，虞家并沒有飼養它，也從未利用它做有違道義之事。至于后續發現、以及清繳一事，都是有人為了污蔑虞家而精心策劃的。”蕭眷說。

    “至于清魅為何還存活著，我有兩個猜測。”蕭眷接著解釋，“虞家因天生的奇術，與珍禽走獸極為親密，知其疾苦，懂其心語，而清魅，最初又是極通人性的，或許虞長老一時心軟憐憫，放過了它。又或許，是因為虞家當時也正遭污蔑迫害，因為虞家這一家傳奇術，當時關于虞家是藏在人類世界的妖魔jian細這一說法極為盛行，甚至有不少仙者自發結盟，打出滅族的旗號，雖然被九清攔下了；保不準虞長老想起虞家與清魅遭遇過的共同處境，一時共情，更不愿殺它。”

    “竟有這種事！我怎么從未聽人提起過？”安辰有些疑惑。

    “十幾年的舊事，早已被封存的干凈，若不是這次清魅重新現世，我也不會記起來。”蕭眷說。

    “說到底，都是那些自以為是者，和心懷不軌者的過錯，害的無辜之人遭無妄之災。”楚憐感慨了句。

    “總結的不錯。”蕭眷夸了句。

    楚憐還沒來得及接受并自夸，就聽到了他的后半句：“這幾日的書，也應背的很好吧？”

    “……”她咬咬牙，這幾日她是如何學習的，可不能讓他知道！

    “師叔放心，楚師妹很有天賦，只要接著合理安排剩下的時間，肯定沒問題的。”安辰替她圓著。

    “那便好，我會拿回去修好它，過了九清文試再來尋我要，我等著你。”蕭眷晃了晃那步搖說。

    他揮手留下一個傳送陣，人已經離開了。

    楚憐有些為難的蹙起眉。

    “師兄，你實話告訴我，就憑我這學習能力，真能過文試嗎？”

    “……楚師妹，我們先回去好好努力，一定可以的！”

    “真的？”

    “只要努力，一定可以的！”

    “我怎么覺得你在忽悠我？”

    “怎么會呢，楚師妹，我們快些回去努力吧！”

    ·

    九清南閣，楚憐趴在窗臺上，偷偷向里面瞄著。

    南閣是九清藏書之所，也是文試改卷子的地方。

    蕭眷和九清瀝蒼君正在里面替她改卷子，當然，負責改卷的人是瀝蒼君，蕭眷則是因為是她的推薦人，必須在一旁候著的緣故。

    “不出半個時辰，就會出結果，這么心急做什么？”

    身旁有人輕笑了聲，他同她一起從窗角探頭，向里側望著。

    【這人是九清燏赫君，負責南閣的守衛。】

    楚憐打量著這人，約近三十歲吧，是她見過的九清九君中，除了蕭眷最年輕的一個了。

    由此得見，今年也才十九歲的蕭眷是有多過分！

    “辛苦答了一個半時辰，總是好奇的，燏赫君見諒。”楚憐客氣行了一禮，說。

    “放心，師弟也在里面看著，瀝蒼君不會給你改錯分的。九清這一屆入門的九人，分數都極高，尤其是雷朔，只比去年的安辰差了一分。”燏赫君語氣中都是贊賞。

    “他這么厲害？”楚憐有些震驚。

    “是啊，這一屆中，雷朔無論是文試，還是武學，都不輸任何人，雷家也是出了個極其厲害的角色啊，蕭家可要有不小的壓力了。”燏赫君說。

    她和雷朔交過手，清楚他的實力，可沒想到，竟然文試也這么厲害。

    楚憐瞬間對雷朔的印象有了大幅度的改觀。

    這就是學霸的魅力嗎？

    提及安辰，燏赫君又突然道，“聽說這次文試之前，安辰借過筆記給你，想來，你這分數定是相當可觀，會這么期待倒也情有可原，我也有些期待你的分數了。”

    “……燏赫君，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些事，待分數出來我再過來吧。”楚憐尷尬道了句，拔腿就跑。

    豈止是借了她筆記？幸好他不知道安辰親自陪她讀了半月的書，不然這成績出來，她倒無所謂，安辰師兄的名聲可絕對會被她毀了的。

    她得趕緊溜。

    ·

    楚憐漫無目的在南閣附近晃了一陣子，成績隨時會出來，她還不能走太遠。

    這么路過九清最顯眼的九清閣時，忽然看到的一個人，令楚憐萬分意外。

    這個人，竟是先前與她一起參加雙元會的潘棐！

    而他此刻，正穿著九清弟子服，緩緩從九清閣內拜謝過什么人，而后轉身走了出來。

    潘棐也同樣看到了楚憐，他倒是沒什么驚訝，平淡朝楚憐走了過來。

    “你怎么會在這里？”楚憐問。

    潘棐溫爾笑了下：“楚谷主可看到了，如今我已是九清弟子，自然會在這里。哦，我入門要比楚谷主早上這么半日，那應該，要稱你楚師妹才是。”

    楚憐微微蹙了下眉，卻沒有回話。

    潘棐又笑了聲，自覺解釋道：“其實，我會站在這里，還要多謝楚師妹。”

    “我幫了你？”

    “半月前，楚師妹在荔山破了陣，救了我兄長潘淮在內的八名九清弟子，可惜兄長體弱，沒有撐過那一劫，雖被救了回來，沒過幾日還是死了，家主與師尊商議過后，決定由我來彌補兄長的位子。恰好我的文試比楚師妹早了一日，方才師尊已正式收下了我。”潘棐說。

    分明是兄長去世這么嚴重的事，可他的敘述中，卻沒有一點悲痛的情緒，反而是事不關己的冷漠。

    “那真是恭喜了。”楚憐蹙眉，冷冷道了句。

    話語里沒有半點恭喜之意。

    潘棐仍勾起唇，頷首道了句：“多謝楚師妹，我還有事要先去忙，靜候楚師妹的好消息。”

    潘棐走后，飛飛停在她肩上，安慰道：【雖然你們差不多時日入門，但聽說九清入門后的試煉是個人向的，不出意外，你們應該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遇不到。】【我倒沒有討厭他，只是覺得他不太好招惹，能不遇到，盡量不遇到吧。】楚憐道了句。

    她和飛飛一邊聊著，腳下也沒閑著，這么幾步，又換了個場景。

    這里仿佛是一處山澗，清泉自崖壁躍下，墜成深潭，碧綠的潭水在日光的映襯下甚是好看。

    楚憐驚了：【這里是什么地方？九清不是在天上么？怎么還會有這種地方？】【清溪澗，是九清飼養仙鶴這一類靈獸的地方。】飛飛說。

    果然很快的，鶴唳聲從水潭一側傳來，楚憐的視線落過去，發現那邊還有一個搭制簡潔的竹屋。

    此時，竹屋里出來一名白衣少年，側身對著她們，看那衣服的樣式，并不是九清弟子。

    他手里拿著的，似乎是給仙鶴喂食的東西，大約是九清內，專門負責飼養靈獸的侍童。

    楚憐靠近了些，想看清那人的臉，總覺得有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