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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本該是深色的,現在這個樣子,恐怕中了術,內心殺伐之意沖破了理智,是近乎入魔的征兆?!笔捑旖忉尅?/br> “只要解了術,喚醒它的理智,它就不會再攻擊我們了?”楚憐問。 “應該。” 蕭眷話沒有說死,卻提供了一種可行的思路。 說著,他又去與那雪獅獸纏斗,阻止它傷害到另一邊的三人。 楚憐的手不自覺移至心口。 【喂,你該不會是……】飛飛小聲問了句。 【所以,我這仙魄,的確有凈化雪獅獸的能力,是嗎?】楚憐反問。 【你忘了谷老夫人說了什么了?】飛飛提醒道。 【可……在場這幾個我們都很熟,應該不要緊的,若他們問起,就謊稱我也會什么奇術就好了啊,九清那么多會奇術的,多我一個也沒什么的!】楚憐試圖安慰自己和飛飛道。 【那你能完美控制仙魄的力量了嗎?】飛飛問。 【呃……】 · 這時雷朔那邊已經差不多逼退了所有蛇群,他們也終于能緩下來查看另一邊的形式。 這一轉頭,便看到了楚憐借以術法踩著水面,直盯著那雪獅獸。 蕭眷立在她身旁,他看出了她心里沒底,柔聲安慰了句:“若有任何意外,我會第一時間護著你。不過,我覺得以你的實力,不會有問題的。” 楚憐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他說這話的時候,很是認真,充滿了對她的肯定。 “你的判斷不會出錯,對吧?”楚憐仍是不確定的問了句。 蕭眷柔柔笑了。 “去吧。” 他說。 楚憐再不猶豫,一步一步,朝雪獅獸走去。 那雪獅獸已經被蕭眷禁錮住了,仍在掙扎著。 她踩著水面,路過的地方都凝了一小層冰,在她離去后又散開,她不想浪費多余的力量。 她最終停在了雪獅獸的面前,她與它視線相交,瑩白一點一點占據了她的思維。 這感覺楚憐并不陌生。 那光芒隨著她手的動作,落在仍掙扎的雪獅獸的皮膚上,而后全部滲了進去。 · 楚憐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這空間內的一切已經平靜了。 她面前,仍站立著那只巨獸,那眼瞳卻是清澈的,猩紅色全散盡了。 它看了看四下眾人,又慢悠悠的閉上了眼,緩緩縮回到水潭內,窩成原來的一團,而后又陷入沉睡了。 【你成功了,它那一身魔氣都被凈化了,就算這次再清醒,應也不會再生事。】飛飛說。 楚憐忍不住勾起唇角。 而飛飛又繼續道:【但你食言了?!?/br> 【呃……可我,只能想到這一個辦法了,雪獅獸是虞家圣獸,我們總不能真在虞霏面前殺死它吧?它那一副拼命的架勢,又是個不死不休,非要和我們同歸于盡的狀態?!砍z說。 飛飛神情略有些凝重:【楚憐,我說這話,并不是要責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擔心……】“楚jiejie,你剛剛那是什么術?好厲害!我能感受到雪獅獸的情緒一下子就由暴躁轉為安然之態了?!庇蓥@嘆。 她身邊安辰也同樣是震驚。 “呃……忘了是之前什么古籍上記載的不知名仙術了,沒想到這時候恰好派上用場,真慶幸我當時認真看了那本書?!背z搪塞道。 “楚憐姑娘這運氣果然好?!崩姿芬馕恫幻鞯馁潎@了句。 兩人又互相吹捧了幾句。 暗處石壁中似有什么動靜一閃而過,安辰敏銳捕捉到,猛然轉過頭去,驚嘆的表情瞬間收了換為警惕,可他什么也沒有看到,連那一瞬消失的動靜也尋不到。 解決了事宜,楚憐視線循著蕭眷,在她們談話間,他已經清了前往下一個礦洞的礦道。 楚憐跟過去,小聲主動扛著責任:“蕭眷,這次全是意外,是我嫌在竹屋里看書太無聊了,非要纏著師兄帶我出來的,師兄正是因為荔山是一個重要的范圍,為了讓我對知識記憶深刻又能兼顧散心,特意帶我來此的!說起來都是我要麻煩他的?!?/br> 安辰也注意到了這一動靜,忙跑過來打斷她:“師叔,楚師妹這幾日都學的很認真,一時有了松懈困倦,是我擅自提起要帶她來荔山的?!?/br> “寓教于樂,也不是沒有道理。既然來了,又恰好卷入了麻煩中,就快些解決了再空出時間來看書吧,這樣記憶也會深上許多?!笔捑煺f。 “是,師叔說的是。”安辰連忙順著他的話。 楚憐瞥了一眼蕭眷,內心不禁有了怨氣,說的可真好聽!怎么他在自己面前就沒這么好說話? “?。》砰_我!” 她正吐槽著,虞霏的驚叫聲吸引了注意力,楚憐忙回過頭。 雷朔抓著虞霏背部的衣服,一把將她從水里面拎起來,提著朝她們走過來。 正是這一舉動,引起了虞霏的強烈抗議和尖叫。 “雷朔師弟,你怎么又欺負她!”安辰正想沖過去。 雷朔已經一用力,將虞霏扔過來了。 安辰忙伸出手接住了虞霏。 “她得感謝我?!?/br> 雷朔走至他們跟前,一把抓住了虞霏的腳腕,將傷口轉至眾人面前。 她腿上的傷口很深,經水浸泡后顯得有些慘不忍睹。 虞霏使勁晃著腿掙開了他,冷聲道:“不過一點小傷罷了,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嗎?傷在我身上,我都沒說什么。” “也是,反正你再多在水里泡一會兒,這腿就徹底廢了,正好省了醫治的功夫,直接截了腿,簡單又利落?!崩姿氛f著,竟又將虞霏從安辰手里抓了起來,作勢要扔回水里。 “雷朔師弟,你別再鬧了。” 安辰忙將人搶了回來。 “什么時候傷到的?虞霏,你怎么不說一聲?”楚憐有些急,看著傷口,可她不懂醫術,也只能干急著。 “她是被蛇咬了,且那蛇有毒?!笔捑炜戳艘谎蹅谡f。 “不可能啊,剛剛蛇群的攻擊雷朔師弟都攔下來了,而且我又一直在虞霏身邊陪著,它們不可能有機會碰到虞霏。”安辰有些奇怪。 “是……是在那之前,當時我摔了一下,就是那時候我感覺有東西碰到了,我沒想到會這么嚴重,我怕我會影響到你們……” 這么吵過兩次架,她也大概了解了些雷朔的性格,他能說的那么嚴重,事實很可能也的確是那么嚴重。 剛剛她也是強撐著,想要挪動步子,卻再次沒有站穩,被雷朔發現了,他還注意到了她腳下那水里散出的一點點血紅,憑此判斷出了她受傷。 可要她對態度這么惡劣的人道謝…… 虞霏咬咬牙,真不甘心! “這里的環境不適合治療,先去下一個礦洞吧?!笔捑煺f。 說完,他和楚憐已經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