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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這些嘛。但不能送錢,起碼不能一上來就送錢,這樣太俗氣了,聽說之前就有個直接跑過去送錢的,卻被連人帶錢一并請出去了。”然而就在陳子燁說完之后,唐浩初跟還沒走的謝天天補了一句:“再加三百銀元的打賞。”三百銀元對普通人來說是幾年都賺不來的巨款,對于接連開了兩家盈利極好的工廠的唐浩初卻是九牛一毛。待謝天天送完東西離開,跟在容可身邊伺候的丫頭鶯兒立馬興奮地把銀元和花一并放到容可面前的妝臺上,“姑娘,有人給了足足三百銀元打賞呢!”“不過是身外之物,俗不可耐,”容可看也不看那袋銀元,只管訓斥鶯兒說:“不是說了不準收錢嗎?”鶯兒委屈的解釋道:“那人說是代他們家少爺送的,我根本推不掉,他身上還配著槍,表情也很兇,怪嚇人的……”容可因配槍兩字而皺起眉。其實槍并不算什么,多年以前民間的非法槍支就泛濫成災,但如今北州政府為了控制匪患和走私頒布了槍支管理條例,每個有槍的人都要辦理槍照,辦理條件極為苛刻,眼下正是明令執行的時候,街上帶槍的明顯少了許多,富豪們哪怕私自藏了一大堆槍也不敢高調外露。記得前日來看她的財務部長的獨子陳子燁都只是自己帶了一把,身邊的手下并無佩戴,這個打賞了三百銀元的人卻能讓手下也配槍,身份肯定不一般。容可這才把視線轉到錢和花上。是一捧很艷麗的玫瑰,花間有個卡片,上面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個落款:唐。盡管人人都知道北州大帥姓唐,但有些東西擺得太高了,就會覺得遙不可及,哪怕天天提起,真正遇到的時候也未必能想到。所以容可完全沒朝大帥或‘太子爺’那邊想,只在自己已知的權貴里搜了一圈,找尋無果,便放棄了。又想著自己并不是天天都上臺,而是間隔三天才表演一回,說不定下次上臺的時候,對方就不會來了。卻不料下次表演結束,收到了同樣的花和更多的打賞。這次是五百銀元,花間卡片上的落款依舊是一個唐字。五百銀元實在不是小數,只有被寵壞了的二代們才會如此揮霍,容可左思右想,仍然沒想到對方的具體身份,只覺得對方肯定是個被寵壞了的富二代,不懂掙錢艱難也不知民間疾苦。直到又一個三天過去,轉眼到了本月的最后一次表演,她不僅知道了對方的身份,甚至親眼見到了對方。月底正好是國定紀念日的假期,政府和學校都會放假,來金玉門的人也跟著增多了,鼓掌和叫好聲都比平時大一些。待容可終于表演完畢,坐在后臺卸妝,就聽到鶯兒急急跑過來報告:“姑娘先別卸妝,掌事的說有貴客要來看你,馬上就過來了!”容可卻依然不緊不慢地把口紅給擦掉了,道:“什么貴客,不過是仗著有錢有勢橫行霸道的紈绔,或者只圖一時顏色好的好色之徒,我卸了妝再去見才更好呢。”——唐浩初剛一走到化妝室門口,就聽到了這句話。腳步微微一停,立馬覺得更放心了。這種性格的女孩子,待他追滿兩個月之后,定不會因他的停止追求而產生什么困擾。旁邊的人卻全都嚇壞了,尤其是親自領著唐浩初過來的經理和掌事,差點就要給唐浩初跪下了,結結巴巴的試圖解釋道:“唐、唐、唐大少,容可她只是……”“沒事。”唐浩初的語氣很淡,好讓人忽視他軟軟的小嗓音,“你下去吧。”掌事的詹青誠惶誠恐地站在那不敢下去,唐浩初也沒管他,徑直推開門邁進屋。謝天天以及唐浩初新提拔的另一個手下劉英忙無聲無息地跟了上去,其他黑衣配槍的保鏢則安安靜靜地站滿了樓道,整層樓只能聽得見唐浩初一個人的軍靴在木梯上踏出優雅又沉重的聲響。雖然唐浩初十五歲才進軍校,至今為止只在軍校待了短短三年,但他的各項成績比在軍校學了五六年的畢業生還優秀。在部隊立足自然不能單靠軍校的成績,而是能打仗和打勝仗,于是唐立明趕在兒子畢業之前從裝備最好的使衛隊里挑出了一個實力超強的團,將騎兵、炮兵、工兵、輜重等全配齊了,命唐浩初帶著這個團剿匪,先打兩場立威的仗。上次容可表演,唐浩初便是因剿匪的緣故沒來,只讓人給她送了花和銀元,這次來得也很匆忙,甚至連剿匪穿的軍服都沒有換。屋里的人已經察覺到不對勁,停了話語,并在門響的那一刻齊齊轉頭,只見一個修長挺拔的人影踏進房內,身邊還跟著兩個隨從。但眾人只看得到唐浩初一個,甚至不由自主想起那句‘皎如玉樹臨風前’。他穿著軍裝,氣質冷冽又矜貴,腰間除了手槍之外還佩了一把軍刀,腳下是一雙漆黑的高筒軍靴,僅一個側臉就足以讓人癡迷。容可一時愣住了,片刻后才反應過來,輕聲道:“請問你是?”輕易不說話的小大佬言簡意賅:“唐浩初。”容可因這個姓氏想起了卡片上的唐字,忍不住就直接問出口:“唐先生,您之前是不是讓人給我送過花束和賞錢?一共有八百銀元,數額實在太大,我不能……”話沒說完突然聽唐浩初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容可。”她下意識止住話頭,應聲道:“……啊?”“這是藝名吧,你自己取的嗎?”明明不管遇到多大的老板或貴人,容可都是愛搭不理的態度,今天卻不知怎么回事,認真點頭答:“嗯,當時掌事的要求每個人都得起個藝名,我就取了這個。”“周旋可則,容止可觀,進退有度。”唐浩初抬腳朝容可緩緩走了兩步,“是個好名字。”容可又愣了愣。她當年取藝名的時候其實沒想那么多,只知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唐浩初的這句詩卻拔了一個新高度,讓她一聽就覺得喜歡。抬起頭,撞進那雙帶著說不清道不明意味的漆黑眼眸中,穿著軍裝的少年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間,有藏于刀鋒下的冷酷,又有孩童般的通透和純真,當然更多的是難以忽視的逼人氣勢,甚至險些掩住了他精致無雙的眉目和俊美如玉的容顏。容可突然覺得自慚形穢,并后悔卸掉了眉毛和口紅,自己此刻的模樣肯定沒有在臺上那么好看了。所幸唐浩初停了腳步不再往前,和對方留了將近一米遠的禮貌距離,言簡意賅的繼續道:“之前看了你的表演,十分喜歡,所以才讓人給你送花。”說著從懷中拿出一物遞到容可手上,補充說:“只是一個小禮物,希望你能喜歡。”其實是系統警告唐浩初不能簡簡單單的只送錢,要送對方喜歡的東西,所以唐浩初換成了首飾。紅色的玉簪柔和又瑩潤,極精細地雕刻著鳳鳥的造型,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