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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有不對?”唐浩初不由自主點點頭,微微垂下眼眸小小聲說“我知道我錯了,但我不是故意不跟你打招呼的,我一不小心在江柯那里睡著了,忘了給你打電話?!?/br>認錯的小模樣又乖又可愛,讓唐鋒南想要摸摸他的腦袋,卻又因‘在江柯那里睡著了’這句話而升起了nongnong不悅。——小孩最近食欲和睡眠都不好,往往要哄很久才能睡著,竟那么容易就在江柯那里睡著了?表面上似乎沒有什么,可在唐鋒南眼里能從中說明很多東西,起碼說明了唐浩初對江柯的信任。渾然不知唐鋒南的心理活動的唐浩初繼續說“既然我們都有錯,那么誰都不許再生氣了?!?/br>還在想問題的唐鋒南‘嗯’了一聲,唐浩初抬頭看了看他的臉色,“那你干嘛還生氣?”唐鋒南這才回過神來,“我沒有生氣。”“騙人,”唐浩初鼓起了腮幫子,“臉色那么難看。”“我只是心情不好,不是生氣?!?/br>“為什么心情不好?”唐鋒南突然直直看著唐浩初,不答反問“你說呢?”望著唐浩初的眼神又變得很深很沉,而且一副執意要唐浩初給個答案的態度,唐浩初一時被他的樣子唬住,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是不是我給你添什么麻煩了?”唐鋒南搖搖頭,“我什么時候怕你給我添麻煩了?你算算你從小到大這些年,惹的麻煩少嗎?”唐浩初立即就想出口反駁,但想到平時里衣食住行都是唐鋒南親手把關,生病了都是唐鋒南親自照顧,為了完成任務而整日作天作地也都是唐鋒南來哄,又有點心虛,扁扁小嘴哼哼唧唧的說“……我覺得還行,也不算太多。”唐鋒南對于多和少不予置評,只道“你的事對我來說從來都不是麻煩,我也永遠不會覺得你麻煩。我只想讓你能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能乖一點,不要忘了家人才是對你最親最重要的人……”在唐浩初心里家人本來就比任何人都重要,立即點頭說“嗯,我會乖的,我最近就乖乖待在家里不出門了好不好?”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想要待在家里偷偷找之前受傷的診斷書或者詳細傷情報告。診斷書肯定沒有了,但為了后續治療和復健,醫生會一份傷情報告,他記得唐鋒南把它收起來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無辜又可愛,見唐鋒南不出聲,又說“也會努力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再讓你為我擔心了?!?/br>唐鋒南還是沒說話,唐浩初想了想,再次開口“我最近也不去見江柯了,如果他真沒事的話?!?/br>唐鋒南依舊沒有說話,卻忍不住把小孩輕輕摟進懷里,動作里帶著深到無法掩蓋的珍視和疼愛,仿佛摟著自己的全部。這世上的人大多都貪心無度,稍微被寵一寵就養壞了,普通人家里的小孩被幾個長輩縱著縱著就變成作天作地熊孩子的還比比皆是,可只有懷里的小孩不一樣,再怎么寵也寵不壞。頂多是嬌氣任性了點兒,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問題,優秀的比任何小孩都值得驕傲,乖起來也比任何小孩都惹人疼。吃完宵夜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因為精神衰弱而睡眠很差的唐浩初在天快亮的時候才唐鋒南的拍哄下睡著,唐鋒南給他掖好被子,又幫他攏了攏額邊的碎發,因為怕驚醒他而把動作放得極輕,最后拿了個小毛毯把他執意不肯放進被子里的手小心翼翼地蓋好。感覺手軟得像沒有骨頭似的,唐鋒南不由輕輕捏了捏指尖,又捏了捏小手心。真招人稀罕。這是他疼了十幾年的人。他疼寵到恨不得揉進骨子,小孩也吃準了他會對他心軟,很多時候做錯了什么事,往往他還沒說什么,小孩自己反倒撅起嘴巴生起了氣。其實唐鋒南始終不覺得江柯能有多大威脅,但唐浩初一有機會就去找江柯的這點讓他不太高興。他一不高興起來就會干了一些不應該干的事,——之前就干了一件。對于如今的唐鋒南來說,氣血上頭沖動犯錯的感覺其實是挺新鮮的。畢竟距離他上回動手揍人已經隔了很久很久,親自動手也不是他這個身份的人會做的事。唐鋒南也知道自己對唐浩初過于在意和寵愛,但他已經改不了了。他已經寵過他那么多年,再多寵幾十年也未嘗不可。以唐浩初的這種性子,別人又怎么會像他這樣一直寵著他?小孩乖起來的確乖,但完全不會照顧自己,又活脫脫是小孩子脾氣,任性的時候誰都勸不動,不找個能一直包容和照顧他的人怎么行?江柯不行,那些嬌滴滴的女孩子更不行,只有他自己親自寵著才行。他是他一日日看著長大、一點點捧在掌心里養大的,交給誰都不行。天亮了,今天是個大晴天,氣溫也比昨日熱得多。的確如唐鋒南所說的那般沒什么事的江柯卻仿佛不怕熱似的將沙包砸得砰砰響,滿身都是汗,細密的汗珠覆蓋在薄而緊實的肌rou上,無形間便散播著誘人的荷爾蒙。他只穿了一條運動短褲,胯間繃出顯眼的鼓鼓一團,上身則露出了層次分明的肌rou,兩條筆直有力的大長腿快速交替,眼神深沉又銳利,每一次出手都迅捷有力,整個人就像一只身形流暢充滿張力的獵豹。擊打出來的沉重聲響傳遍了整間訓練室,感覺沙袋都快被他打壞了。但江柯對著沙袋打還不夠,又喊了別人和他對打。于是陪在旁邊的洪毅偉很倒霉地被叫了去。想起唐鋒南的表情和至今沒有響過的電話,江柯心里的情緒就抑制不住地上涌,連帶著手上的力氣更重。本來以洪毅偉的水平還能勉強撐一段時間,卻很快被打的步步后退,只有挨揍的份兒。洪毅偉最終撐不住了,捂住臉求饒,“老大,別打了別打了,你不是說讓我上來陪練嗎?您這哪是練拳,是活生生要把我打死啊,——我最近給您辦砸什么事了嗎?還是哪里惹你不高興了?”“還沒練完,”江柯面無表情不為所動,“起來,繼續。”洪毅偉趴在地上實在起不來了,當然,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他不敢起?!乱蝗牧Φ揽刹皇且话闳四苁艿?,實在太可怕了,他的左邊臉頰已經腫得老高,腰側也疼得厲害。見洪毅偉試了兩下都沒起來,江柯才松口放過他,然后抬手指了指坐下面看戲的江信,“你上來陪我練一會兒?!?/br>同樣姓江的江信和江柯算是遠方親戚,為人聰明狡猾又會鉆空子,能幫江柯解決不少麻煩,如今和洪毅偉一樣,算是江柯的左膀右臂。江柯的這句話聽到江信耳里已然自動翻譯成了‘你上來給我當沙袋’,表情登時一變,忙笑了笑說“柯少今天是心情不好嗎,最近可有個散心的好地方。”江柯自然是沒功夫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