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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眠年紀輕輕就中了狀元入住翰林,跟的老師還是鄒大學士,后來又娶了沈家的小公子,這幾樣單是拎出其中一樣,都是不少人做夢都不敢想的。 同樣的年齡,有幾個人能有這番造化跟成就?所以在京城中,賀眠屬于招眼的那一類,免不得讓人心生嫉妒。 正因如此,她們找不到賀眠別的毛病,就指著她修算學無用這一點說話,仿佛這樣才能心里平衡些。 這會兒聽說朝廷傳圣旨給賀眠,個個心里好奇的要死,全在等管家開口。 婁夫子也催促的問她,“沈府來的人,可說清楚圣旨上是什么事情嗎?” 她非但不覺得是壞事,反倒覺得說不定是好事,所以這才故意讓管家當眾說出來刺激刺激這群人。 誰讓她們老說賀眠修算學沒出息,她的關門弟子再沒出息,那也是正兒八經的翰林院出身! 管家說,“我聽她提了一句,好像是說皇上讓賀修撰去工部協助工部尚書修建橋梁?!?/br> 修什么? 修橋?! 眾人驚詫,以為自己聽錯了,賀眠不是修算學的嗎,怎么能去修橋? “管家你是不是聽錯了,賀修撰是修書的,可不是修橋的。”有人揚聲開口,這兩者的差距可太大了。 管家也是一頭霧水,“這是沈府管家說的原話,我一個字都沒改動?!?/br> 婁夫子輕咳兩聲,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驕傲,“既然大家都不相信,反正婁府離沈府也不遠,干脆我們一起過去聽聽圣旨上到底是怎么說的。” 主人都發話了,客人自然愿意去看熱鬧。 讓一個修書的去修橋,這不是開玩笑嗎。 賀眠跟林芽回去接旨,身后跟著一大串人,沈蓉笙也在其中。 她是怎么都不相信賀眠還能去修橋!這不是胡鬧嗎,圣上不可能會下這種圣旨。 眾人跟隨賀眠去了沈府,等在院內的宮使瞧見來了這么多人還挺疑惑,心說這還沒傳旨呢,怎么一個個的穿的這么喜慶精神,提前過來替賀修撰慶祝了? 原來賀修撰不僅能力出眾,人緣也很出眾?。」孀屓司磁?! 宮使按下心里種種想法,將圣旨拿出來,宣讀陛下旨意。 圣旨上的話跟剛才婁府管家的話也沒差多少,只不過解釋了一下讓賀眠去修橋的原因。 皇上說賀眠是學算學的,對橋梁構造理解深刻,明顯有天賦在里面,再加上鄒大學士這段時間的培養跟極力推薦,很適合去協助工部尚書修建橋梁。 宮使讀的圣旨總不可能是假的了吧。 賀眠真的能修橋! 眾人愣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有種被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感覺,頭腦恍然。 原來學算學不止是能當賬房,還能去幫工部修橋啊! 可算是長了見識。 聽陛下圣旨上的意思,對賀眠還很看中,說不定等橋修完,她直接就升遷了呢。 不虧是翰林院的,能得皇上賞識不說,就連升遷都比別人要快。 本來對賀眠心生嫉妒的,這會兒全都成了羨慕。 比起旁人,沈蓉笙要顯得難以置信許多。 她僵在原地,頭腦空白,跟賀眠比起來,自己之前晉升的那一級仿佛不夠看的。 虧得她還以為自己終于超過賀眠,讓她淪為眾人的笑話,誰成想到頭來她才是那個小丑! 偏偏賀眠還欠欠的過來安慰她,虛偽的表示道,“別氣餒,我知道你壓力也很大?!?/br> 她拍了拍沈蓉笙的肩膀,語氣里是光明正大的得意,“但是沒辦法,誰讓你師姑我這么優秀呢?!?/br> 第100章 圣旨上說的是讓賀眠去工部協助工部尚書修建橋梁,其實她過去就是畫畫圖紙,負責監工。 猛的瞧見這么年輕的人過來,工部有些老師傅還不服氣,覺得她這個年齡的孩子吃的鹽比走的橋還多,能有個什么經驗可談。 甚至有人猜測賀眠跟鄒大學士是不是有點什么親戚關系,否則她怎么力薦這個小年輕過來? 再不然賀眠家里就跟皇帝處的不錯,這才得了皇上青睞送來工部混個功績好方便她日后的升遷。 總之,賀眠之所以能來工部,肯定不是憑借她自己的本事。 工部尚書今年四十多歲,身形高瘦,臉型偏長,聞言也不多說話,任由賀眠自己去解決。 她要是沒點真本事拿出來服眾,就算這回自己替她開口解圍,往后數月在工部也根本沒人聽她的。 想讓旁人按著你的圖紙干活,首先得讓她們佩服你愿意聽你的才行。 工部這群老師傅,別說修橋了,有的連宮殿皇陵都修建過,還真不是拿官威壓壓就對你心服口服的。 干過工程的都知道,底下的人要是存心跟你耍滑頭,不是內行還真看不出來。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對于賀眠這個新到的來說,就好比強龍對上地頭蛇。 其實賀眠還真就不怕這種質疑的聲音,要不然怎么能顯示自己有真本事呢! 賀眠到了工部,先去實地考察了一番,比如在哪里建橋,當地土質如何,大概需要哪些材料,以及修橋的師傅年齡多大最擅長哪部分工作,等她全部親自了解過,才開始構圖。 見賀眠坐在工部里面像模像樣的作圖,老師傅們閑聊的時候不由嗤笑,“她就是做做樣子,還能真指望她畫出個什么東西來?” “我看也是,聽說她是翰林院出身,今年的新晉狀元,讀書還行,指望她畫圖修橋,那是想都不要想?!?/br> “估計就是來咱們工部隨便混個功績,”有人壓低聲音撇撇嘴,“先成為婁夫子的關門弟子,進了翰林院又跟鄒大學士修書,如今得了圣旨來咱們工部,我瞧著她怕是大有來頭?!?/br> “至于圖紙,且等著吧,回頭定然有人畫好了給她送過來,就當是她畫的了?!?/br> 賀眠去工部左右不過三五天,里頭已經在傳她是鄒大學士的私生孫女了,甚至有人猜測她其實是流落在外的皇女。 賀眠聽的一愣一愣的,虧得她讀書多,要不然還真就相信了。 她們一個個的寧愿相信這些離奇的東西,都不相信賀眠是有真本事。 畢竟年輕總要被質疑的。 更何況賀眠生的細皮嫩rou的,一看就沒下過地,這樣的人拿筆桿子還行,拿磚頭卻不行。 賀眠圖紙畫了得有十天,修了又改,改了又修,她分別拿給過鄒大學士和工部尚書看過,得了她們的首肯,才給修橋的師傅過目。 古代的技術水平有限,肯定修不出現代這種復雜的高架橋,但古老的人民有古老的智慧,她們用一磚一石壘建出來的橋梁,雖說美觀程度不高,可卻堅固耐用,實用性極強。 賀眠也是看了好幾個月的書才了解這些,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