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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像極了小人得志,臉上恨不得寫滿了“嘚瑟”兩個字,沒有半分謙虛恭敬。 偏偏婁夫子喜歡的緊,讓賀眠待會兒跟她過去一趟,“你底下不扎實,揚長補短補的太明顯,我教你怎么才能做的更自然些,好讓別人看不出來。” 賀眠眼睛一亮,明顯是拜師之前沒想到還有這個福利,她本來就只沖著當長輩去的。 婁夫子像是看出她的想法,輕哼一聲,有股子“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有她這個老師指點,難道不比被小輩們叫“師姑”更高興嗎? 賀眠就差用實際行動告訴婁夫子,沒有。 她就想聽沈蓉笙叫她師姑。 “李綾,蓉笙,”好歹是新收進門的弟子,婁夫子多少得滿足一下她,“你們是阿箐的學生,賀眠是阿箐的師妹,以后你們見到賀眠就可以喊一聲師姑了。” 沈蓉笙眼皮瘋狂跳動,險些繃不住儒雅隨和的外皮沖上去撕了賀眠! 叫師姑,她想的怎么那么美呢!? 別說自己,就是李綾都不會答應。好好的同窗忽然成了師姑,誰樂意? “師姑。”李綾干脆利落的叫出聲。 這兩個字像極了兩個巴掌抽在沈蓉笙的臉上,一左一右“啪啪”的響,打的她懵在原地。 沈蓉笙轉動僵硬的脖子看向李綾,呼吸不暢。 李綾倒是真沒覺得有什么,她認為賀眠既然被婁夫子選中,那定然是有她不為人知的優點。 再說了,都是從鹿鳴書院出去的人,這個便宜給賀眠占總比被外人占去要好。 這聲“師姑”,李綾倒是叫的心甘情愿,沒有半分嫉妒怨懟。 婁夫子頗為欣賞的看著她,陳夫子臉上也是露出些許驕傲的神色,不愧是她教出來的好孩子。 兩人中,只剩沈蓉笙自己了。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無數束光亮投在她腳下,好像要把她所有的小動作小表情全都暴露在眾人眼皮子底下,被看的干干凈凈。 原本這樣的光應該是她拜婁夫子為師時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應該是嫉妒羨慕跟欣賞。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看她叫賀眠師姑。 她胸膛上下起伏,手指攥的死緊,咬牙叫了聲,“師姑。” “噯~”賀眠舒服了,覺得身心舒暢,爽的不行。 尤其是看見沈蓉笙叫完之后臉都綠了。她費盡心思算來算去想要得到的東西,結果就被自己這么毫不費勁的給得到了。 你說氣不氣! 春闈的重點,婁夫子門下的人脈,全成了賀眠的,沈蓉笙沒當場厥過去都是她心理素質強大! 這要是換個稍微不能忍的,當場能被賀眠給氣吐血。 這世上就沒有什么比平時怎么都看不上你的人結果卻要跟你低頭更高興的事情了。 賀眠覺得自己不是女配,反而像個打臉女主的反派,嘚瑟又囂張。 她一邊告訴自己要低調,一邊又控制不住嘴角的笑。 這滋味,是真特么的爽! 成為婁夫子的關門弟子是她憑真本事贏來的,沈蓉笙不服氣也沒用。再說了,她自己是沖著陳云孟去的,那就注定了在婁夫子面前,只能是個晚輩。 將來不管沈蓉笙娶不娶陳云孟,賀眠這個師姑她都得叫定了。 從婁夫子那兒出來后,賀眠覺得受益匪淺,整個人如同茅塞頓開。 怪不得剛才陳夫子告訴她,得婁夫子指點一二,勝過悶頭苦讀數月,若是聰明些的,效果會更顯著。 賀眠找到林芽,跟他分享自己的高興,同時把懷里的紅封掏出來給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兩天纏著我解九連環是為了什么。” 其實昨晚看見婁夫子掏出九連環的時候她就差不多猜到了。 賀眠笑著捏捏他的臉,心里軟軟的,跟塊晃動的嫩豆腐似的,有些躁動的癢,“芽芽,等我考完貢士,就陪你出去找你家人。” “芽兒等jiejie,”林芽漂亮的眼睛里盛滿了光亮,拿著手里的紅封問賀眠,“這里面是什么?” “是只長命鎖。”賀眠拆開紅封,將里面精致的小金鎖倒了出來,看款式跟陳云孟脖子上戴的那只倒是有些像,“剛才問師公,他說老師的每個學生都有一個,這個是我的。” 賀眠抬手給林芽戴在脖子上,“你替我收著。” 他替她收著,將來像陳夫郎那樣留給自己的孩子? 林芽眼睫煽動,心臟跳動飛快,抬眸看著賀眠近在咫尺的臉,控制不住的微微踮腳朝她紅潤的唇貼近。 賀眠正在給林芽戴鎖,莫名感覺林芽突然長高了不少。 “???”她疑惑的低頭看了眼林芽,見他踮著腳尖昂頭仰臉。 這是要跟她比身高嗎? 賀眠還就不服氣了,也跟著他慢慢的踮起腳尖。 林芽眼皮跳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跟賀眠嘴唇的距離從咫尺之遙忽然竄高一截! 他深吸口氣抿唇看她。 賀眠一臉憐惜,“芽芽,別努力了,一般你這個年齡,再踮腳也不可能長的比我還高。” 她伸手輕輕摁著林芽的腦門,一把就給他摁回地上,腳跟沾地,“乖,放棄吧。” 她又不嫌棄他。 第64章 賀眠她們來京城將近小半個月后,春闈終于要開始了。 臨考試的前一天,婁夫子以茶代酒設宴為她們踐行,祝她們都能“杏榜”題名。 因為秋闈的放榜時間是九月中旬,正值桂花開放季節,因此取名為“桂榜”。而春闈放榜時間是二月底三月初,恰好城郊杏花盛開,故又叫做“杏榜”。 婁夫子跟她們說,春闈不同于秋闈,難度不同,錄取方式也不同。 春闈面對的是全國舉人,這一次只錄取前三百名,考中的統稱為貢士,第一名則是會元。 禮部離婁府不遠,第二日清晨賀眠三人早早的起床,拎著裝了筆墨紙硯跟考生名冊的小竹籃子,準備步行去禮部排隊入場。 二月中旬,天還是冷的,清晨起來把門打開,賀眠瞬間打了個哆嗦,險些被風直接勸退。 清冽的寒氣迎面撲在臉上,把她對被子的纏眷不舍跟最后的那點瞌睡吹的一干二凈,整個人都精神了。 外頭天還沒亮,婁夫子和陳夫子早起為賀眠李綾沈蓉笙她們送行。多余的話平時該說的也都說完了,如今只是叮囑她們放松心態好好應試。 春闈于二月初九開始,一共三場,每場三天,光這漫長的時間對考生來說都是種考驗了。 更別提現在天冷,考舍又小又窄環境又差,等考完出來,蓬頭垢面手腳凍傷的考生都不在少數。 這種情況下,最要緊的不是誰的底子扎實不扎實,發揮的好與不好了,而是誰的心態更穩,能把這些日子給熬下來。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