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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拳頭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有股想打人的沖動。 貢眉很快翻找出燙傷膏,賀眠跟翠螺去屏風后面換褲子涂藥。 不嚴重,就是大腿腿面紅了一片,連水泡都沒起,但火辣辣的疼,哪怕抹了燙傷膏,賀眠的臉色也沒有好看多少。 賀父心疼壞了,“多大的人了,喝個水怎么還能燙著。” 知道沒燙出泡來,倒是多多少少的松了口氣,“多抹兩回藥,明個就該好了。” 賀眠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想起什么,眨巴兩下眼睛跟賀父說,“爹,要不我明天在家再休息一天吧?今個太累了,又燙了腿,萬一明天再不能走路可怎么辦,還是先在家觀察觀察才能放心。” 就那么點半熱的水澆了一下,明天就好了,怎么可能連路都走不了?這要是換成賀母,早就板著臉拒絕了,她看賀眠分明就是想耍滑頭賴在家里偷懶。 但賀父并非賀母,拿賀眠當成身上的rou,看見她燙的臉色難看心早就疼死了,“那就不去,天大的事兒都沒有你的身體重要。明個要是還疼,就找大夫過來看看。” 賀眠這才笑了下,“沒事沒事,爹你放心,現在抹了藥好受多了。” 她還站起來走了兩圈,影響的確不大。 被這事一鬧,賀父剛才的難受情緒倒是一下子散了,擺擺手,“行,沒事爹爹也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送走賀父后,賀眠瞇著眼睛坐下招手讓翠螺過來,“你去打聽打聽我爹說的那事,”她頓了頓,輕聲說,“再問問林家莊怎么走。” 聽剛才的語氣,那事顯然嚇到了賀父,要是仔細問他,以賀父的性子指不定又要哭個一場。 賀眠現在有些煩躁,怕自己沒耐心安慰他,索性先把賀父哄走,自己去打聽。 翠螺知道她心里有火,事情辦的很快,畢竟那天鬧的很大,基本所有府人都站在門內看的清清楚楚,多問幾個,就把事情的原貌拼湊出來了。 就跟賀父說的那樣,鄒氏跟個潑夫一樣上門來鬧,還帶了個女人,叫陳三,三十多歲目光猥瑣長相很兇,眼珠子滴溜溜的往林芽身上看。 翠螺說這事的時候氣的跺腳攥拳,“林芽少爺他那后爹,就為了二十兩銀子,差點把他賣出去!” 好家伙,那哪里是嫁兒子?明碼標價,那分明就是賣兒子! 賀眠氣笑了,捂著胸口深呼吸,自己才離開幾天,芽芽差點被人給賣了! 她現在什么也不想干,就想先打斷鄒氏的腿,然后再把他嫁給陳三。 鄒氏不是說年齡大點會疼人嗎,那就讓他跟陳三去過他的絕美愛情,這輩子誰特么要是敢拆散她們,自己弄死誰! 賀眠從沒覺得像今天這樣生氣過,都想連夜殺到林家把鄒氏就地拍賣了! 翠螺也是滿肚子的臟話,憋的胸腔難受,“我跟那個家丁打聽過了,她說林家現在全家都搬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兒。” 林家妻夫跑了,倒是那個打夫郎的陳三還在! “主子,您說說傍晚盯著咱們府門口看的人會不會就是陳三?”翠螺腦子靈光一現,“那個人也三十多歲,長得很兇。” 她會不會是還不死心,偷偷來看林芽少爺的? 這話翠螺到底沒敢說出來,因為主子的表情已經扭曲的像要殺人了。 賀眠揉了揉難受的胸口,沒說話。 夜里躺在床上,賀眠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這人特別護短,哪怕賀盼被外人欺負了都不行,更別提林芽了。 那是她的芽芽啊,是她從原書中被簡單的一筆帶過養到現在健健康康的芽芽啊。她疼他,可不是留給別人作踐的。 第二天一早,賀眠就借口稱睡懶覺養腿傷閉門不出。林芽疑惑的過來看了兩趟,見她的確躺在床上還睡著,這才先跟賀盼一起回書院。 他心有疑惑,但知道賀眠有自己的主意,也就沒再多問。 送兩人回去的馬車從賀府門口緩緩離開。 而本來臥病在床養腿的賀眠早已穿戴整齊,現在正帶著翠螺跟一個家丁蹲在街上拐角處,瞇起眼睛看著前面的女人。 翠螺一眼就認出來前面的是昨天那人,她連衣服都沒換。家丁也說那就是陳三! 陳三站在賀府斜對面,眼睛貪婪的看著被綠雪扶上馬車的林芽。 就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這人就是她的了! 別說二十兩銀子,只要賀府愿意松口,兩百兩銀子自己都愿意去偷去搶去借! 貴公子身嬌rou細的,跟自己家那個早死的賤蹄子一點都不一樣。要是鞭子抽打上去,肯定是紅痕開在雪膚上,光想想她都激動的指尖發顫。 越想陳三越舍不得放下,這些天總是忍不住的盯著賀府門口看。 萬一,萬一他落單了呢? 陳三兩條腿自然追不上四個轱轆的馬車,跟了一段距離,這才憤恨的朝車子離開的方向啐了口唾沫。她看林芽看的太過于專注,以至于根本沒發現自己被人跟了一路。 賀眠啃著手里的脆桃,咬的嘎巴響,眸光幽深。 既然沒跟錯人,那就好辦了。 陳三是個不務正業的人,手里那點家底都是以前夫郎還在時積攢下來的,說要留給十歲的女兒,供她好好讀書留她娶夫郎。 可看陳三的意思,這點銀子分明就沒想著用在女兒身上,每日更是對她非打即罵頓頓呵斥侮辱。 至于讀書? 讀什么書,她去讀書了,家里的活兒誰干? 陳三在外面喝了頓花酒,天色擦黑才樂悠悠的哼著艷曲搖搖晃晃的回家。 賀眠兩只手背在身后,左手掂著掌心里的鞭子,右手握住左手手腕,帶著翠螺跟家丁,三人不遠不近的,慢吞吞的跟在陳三后面。 等快到巷子口了,賀眠才示意翠螺上前,“過去問問,她喜歡什么顏色的麻袋。” 好歹是新時期的接班人,考了功名的秀才,哪有上來就動粗的,怎么著也得給她個選擇麻袋顏色的機會。 翠螺激動的小跑上前,伸手拍了拍的陳三的肩膀,語氣像是問她晚上吃了什么一樣,“我家主子讓我問問你,想要胳膊還是想要腿?” “你誰啊?你家主子又是誰?”陳三晚上喝的太多,說話都有點大舌頭,一揮手打掉翠螺的胳膊,沒好氣的說,“滾,別惹老娘!” 這話幾乎剛說完,眼前猛的就是一黑,整個人都被兜罩在麻袋里面。 她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就被人迎面用力一推,倒退著踉蹌兩步倒在地上。 “誰,誰要害我!”陳三在麻袋里胡亂掙扎,跟只亂拱的豬一樣不得章法。 “你們也不去打聽打聽,可知道我是——嘶!”陳三裝逼的話才說了一半,賀眠一腳就踹了上去。 “我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