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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朝他伸出手。 林芽微微怔住,疑惑的側眸看她。 沈蓉笙柔聲說,“芽兒公子,書袋由沈某幫你提著吧,男女同行哪有讓男子拿東西的道理。” “哦?”林芽聞言扭頭看向身后的賀眠,雖然沒多說什么,賀眠卻覺得膝蓋一疼。 她覺得沈蓉笙這是在內涵她,畢竟自己跟林芽一起走的時候,就從來沒想過替他提書袋的事情。 怪不得女主容易討得男子的歡心,滿滿的都是套路! 賀眠想起什么微微怔住,目光驚詫的看向林芽,后知后覺的想:芽芽不會也喜歡這種類型的吧! 那還不如喜歡李綾呢。 賀眠越想越覺得可能,像林芽這種心思單純的少年,哪里禁得住沈蓉笙徐徐吹來的小暖風。 萬一他眼瞎動了真感情,那可還了得! 女主的空調吹誰都行,除了林芽。 他那個體弱多病又嬌氣的小身板可擔當不起炮灰男配的重任。 “jiejie,”林芽見賀眠直直的看著自己,忍不住期待起來,歪頭輕聲問她,“沈同窗說要幫芽兒提著書袋,jiejie覺得呢?” 她但凡對自己有那么一點意思,都不會讓別的女人幫他拎書袋。 賀眠當然不會讓沈蓉笙給林芽拎書袋了! 有誰會親眼看著自家弟弟往火坑里跳的? 她上前一步,擠到兩人中間,把沈蓉笙給隔開,一邊拉著林芽的胳膊一邊說,“芽芽,男女授受不親。” 林芽嘴角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揚起,就聽她又接了下半句,“而且書袋不重,我覺得你自己能提。” 畢竟又不是麻袋。 沈蓉笙目光落在林芽被賀眠攥住的手腕上,笑了笑,抬頭跟兩人說,“既然有賀同窗陪著公子,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咱們藏書樓見。” 賀眠面帶微笑,答應的利落干脆,“好,待會兒見。” 結果前腳沈蓉笙剛走,后腳賀眠就拉著林芽拐個彎直接回了講堂。 女主在藏書樓愛見誰見誰,反正見不到林芽。 “jiejie剛才說男女授受不親,”林芽眼睫垂下,視線落在自己被賀眠握住的手腕上,輕聲問,“那jiejie這是?” 他總得弄明白賀眠到底是怎么想的。 “咱倆當然不一樣了。”賀眠語氣理所應當。 林芽問,“哪里不一樣?” 明知道不該對賀眠接下來的回答有任何期待,可林芽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直直的看著她,等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賀眠也低頭看林芽,在想芽芽是不是戀愛腦,怎么見到女主后人都笨了不少,“因為咱倆是姐弟啊。” 異父異母,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親、姐、弟! 林芽深吸了口氣,可算是找到自己表明心意沒成功的原因了。 感情賀眠以為自己對她,是弟弟對jiejie的那種喜歡。 他停下來,反手握住賀眠的手腕,抬眸看她,神色認真,“那如果芽兒不是想跟你當姐弟呢?” “那你的意思是——”賀眠微微皺眉,瞳孔收縮,吃驚的看向林芽。 林芽緩緩點頭,眼睛一錯不錯的望著賀眠的表情,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這榆木疙瘩總算是要開竅了。 賀眠恍然大悟,瞬間了然,瞇起眼睛抬起下巴,哼哼著側眸睨著林芽,“原來你是要跟我當兄妹!” 可去你的兄妹! 第27章 陳云孟遠遠瞧見賀眠跟林芽站在路中間說話,杏眼一亮,蹦蹦跳跳的想把手里母親交代的字帖給她。 陳夫子也覺得賀眠文章見解獨特,這次童試考中秀才的可能性極大,不能讓字寫的不好給毀了,所以盯賀眠練字盯的緊。 休假期間,她跟申夫子布置的功課賀眠都認真完成了。 兩人翻看她描紅過的字帖,覺得賀眠現在想要學寫名家的字跡可能有些難,但寫這種沒有欣賞性只為應試的館閣體還是學的倒是挺快。 陳夫子這才又給她準備了字帖。 知道這東西是送給賀眠的,陳云孟眼睛轉動,自發的要替母親跑一趟腿,“我順路嘛。” “讓他去吧。”當時申夫子也在,笑著說,“云孟這孩子長大了。” 上回抄書事件后,幾人已經好些天沒說過話了,這次可以正好借著送字帖的機會緩和關系。 三人都在一個講堂里,陳云孟甚至跟林芽共處同一齋舍,總這么僵持著也不是事。 都是十幾歲的小孩子,氣性能有多大? 更何況這回是陳云孟主動示好,賀眠跟林芽肯定也不會再揪著過去那點事不放。 陳云孟得了陳夫子的同意,立馬抱著字帖腳步輕快的跑出去。 他跟賀眠已經好多天沒說過話了,有時候自己跟她迎面走在路上,故意咳嗽兩聲她都跟沒聽見似的,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 陳云孟覺得自己挺奇怪的,以前賀眠追著他粘著他的時候,他嫌棄煩對她愛搭不理的。現在她完全不理自己,他倒是又不樂意了。 好像原本屬于他的東西,突然被人奪走了。 陳云孟覺得賀眠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失憶是一部分,林芽是另一部分,而且是最大的那部分。 肯定是林芽跟賀眠講自己的壞話了,要么就是他粘著賀眠不愿意讓她跟別的男子說話。 這人怎么那么惡心呢。 大家都是同窗,說說話聊聊天怎么了? 賀眠又不是他一個人的,將來她要是娶了夫,林芽難不成還能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成? 不就是個弟弟嗎,管的可真多。 陳云孟嘀嘀咕咕的走,越想心里越生氣。 賀眠跟林芽不在講堂,聽說是去藏書樓了。 提起藏書樓陳云孟更憋屈,因為抄書的事兒,全講堂的學子都跟林芽好了,有什么好吃的都先想著他,包括李綾跟母親都對他贊不絕口,偏偏就自己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 陳云孟終于明白書里說的“眾人皆醉我獨醒”是什么意思了,氣的把手里的字帖扔到地上,把它當成林芽用腳踩了兩腳。 出完氣陳云孟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么,慌忙又蹲下來把字帖撿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討厭林芽了,而且你又那么向著他。” 陳云孟扯著袖子把字帖封皮擦干凈,正要站起來的時候卻聽到不遠處有人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就是林芽跟賀眠? 他蹲著,身子正好被路邊裝飾園景的假山遮住,站在遠處根本看不見周圍有人。 陳云孟正要高興的站起來把字帖交給賀眠,卻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林芽這是,喜歡自己的jiejie?就算是堂姐,那也是親jiejie啊! 他那話里的意思賀眠沒聽懂,陳云孟卻聽的明明白白。 林芽想做的不是賀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