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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些被風箏扯走,柔弱又可憐,這要是換成別的女人早就上去幫他把風箏控制住了,就算不幫他,也不會像賀眠一樣把眼淚笑出來。 “你不是沒飛起來嗎,不然我肯定去救你?!辟R眠笑的緩了口氣,拍拍身旁的麥垛,“沒事我也不會玩,咱們坐在這兒看它飛也一樣?!?/br> 今日天氣好,頭頂一片碧藍色,干凈的像是被水沖洗過。彩色的蝴蝶風箏被翠螺牽引著,張開翅膀在空中飛翔,離遠了乍一看還挺好看。 林芽并肩坐在賀眠身邊,抬頭看風箏。 春風拂過兩人面龐,揚起彼此臉邊的碎發,在空中短暫的相觸交織,轉瞬又各自分開。 氣氛莫名曖昧起來。 林芽側頭看向賀眠,她正微瞇起眼抬頭望著遠處的風箏,神色放松,心情顯然很不錯。 “jiejie,”林芽手指捻了捻袖筒布料,輕聲喚她,見賀眠扭頭朝自己看過來,目光專注,胸口的心臟突然跳的有些快,“從未有人陪芽兒出來放風箏,jiejie是第一個。” 林芽把香囊攥在手心里,紅著耳根說,“我昨天跟阿葉去街上買東西的時候,也給jiejie挑了份禮物,不知道jiejie喜不喜歡。” 他側身把手伸到賀眠面前,一只紅色的香囊躺在白嫩的掌心里。紅與白相映襯,顯得林芽皮膚更白香囊布料更紅。 “怕jiejie不喜歡濃郁的花香,我特意把里面的東西換成了別的。”林芽眸光清亮,心跳鼓動耳膜,輕聲問,“jiejie喜歡嗎?” 香囊這種還算貼身的東西,輕易是不會送人的。通常一個男子如果給另一個女子送香囊,那就代表著自己心悅于她。 林芽想的很好,他覺得這種方式含蓄不直白,特別適合表明心意。 但他完全沒想過賀眠可能根本看不懂這么含蓄的暗示。 “送我的?”賀眠目露驚訝還挺高興,覺得自己沒白疼林芽,出去玩還知道給自己捎帶小禮物回來。 她好奇的拿過荷包,遞到鼻子前低頭嗅了嗅,眼睛微亮的看向他,“這個味道我喜歡?!?/br> 有種淡淡的花果香味,又帶著茶香,聞起來像碧螺春。 香而不濃。 見她喜歡,林芽臉紅的發燙,目光局促的不知道該往哪兒放,頗為忐忑的等著賀眠的回答,“那jiejie的意思呢?” 無論是接受還是拒絕,他都做好了相應的心理準備,也早已想好了應對的說辭。 “?”賀眠低頭把香囊系在腰帶上,疑惑的側眸看林芽,表情茫然,像是沒聽清他剛才說了什么。 林芽眨巴眼睛,一時間摸不準賀眠是真沒聽見自己說的話,還是故意在裝傻? 結合賀眠以前種種讓人意想不到的反應,林芽沉默了一瞬,覺得肯定是前者。 他深吸了口氣,攥緊手指,本著說都說了的打算,臉色通紅的又重復了一遍,聲音緩慢,吐字清晰,“jiejie,芽兒說,芽兒喜歡你。” 那一刻,林芽覺得空氣中的風都停止了。 他怔怔的咬著唇,局促羞澀的把頭低下,看著自己的指尖輕聲問,“那jiejie的意思呢?” 賀眠反應如常,就“哦”了聲。語氣聽起來好像剛才林芽說的是“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沒,沒了? 林芽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下一句,疑惑的抬眸看她。 “哦”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他的目光太具有實質性了,賀眠扭過頭來,眨巴眼睛,“我聽到了啊,你說你喜歡我?!?/br> 然后呢?林芽緊張的看著她。 賀眠微微皺眉,語氣理所應當的表示道,“喜歡我多正常,我那么優秀?!?/br> 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第26章 賀眠覺得自己的回答沒有任何問題。 這樣的話但凡換個人來說,她可能還會琢磨琢磨對方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算計她感情? 但要是林芽說喜歡自己那就完全不奇怪了。 畢竟她那么疼他,芽芽要是連自己都不喜歡,賀眠能氣得從屁股下的麥垛上直接跳下去! 頭朝下的那種! 除了翠螺,賀眠跟林芽可謂是朝夕相處,兩人就差沒有手牽手睡一個被窩了。 她送他手爐,背他下山,還放棄大好的學習時光陪他放風箏,這可是張葉哭著喊著都求不來的。 再說,自己模樣不差脾氣又好,家境也很優越,最重要的是理解男子每個月那幾天的痛苦。 就問問,這個世界上還有哪個女人能比她更了解月事? 絕逼沒有! 賀眠驕傲的不行,覺得女尊時代的好女人非自己莫屬。所以林芽喜歡自己想都不用想,那不是肯定的事兒嗎。 可這話剛說完賀眠就發現林芽生她氣了,具體表現在他又不肯跟自己好好說話。 半個時辰后,賀眠感覺也玩的差不多了,放風箏圖個新鮮勁就行,在這兒干坐半天多無趣。 更主要的是她字帖還沒寫完,晚上指不定要點燈熬油寫到什么時辰。 “芽芽,咱們回去吧?”賀眠扭頭看他。 林芽頭都沒回,眼睛看著天上的風箏,語氣幽怨,“jiejie當真是不喜歡芽兒,連陪芽兒放風箏都覺得倦怠了?!?/br> “???”你是從哪兒得出這個結論的? 賀眠被他說的一愣,仔細回想兩人剛才對話的內容,自己何時說過不喜歡他了? 偏偏林芽連讓她張嘴解釋的機會都沒給。 他深吸口氣,眼尾泛紅,扯起嘴角側眸朝她虛弱的笑笑,“沒事的,jiejie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吧,jiejie的事情要緊,芽兒是不會生氣的。” 他就差哭出來了,怎么可能沒生氣。 賀眠吶吶的又坐回去,半句話都不敢說了,余光偷偷撇林芽的臉色,心說這出來放風箏怎么還放出脾氣來了? 早知道這東西不吉利,就應該送給張葉讓他帶走,也不至于有這事。 賀眠現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天色慢慢暗下來,翠螺累的往地上一坐實在是跑不動了,她扭頭看向麥垛上的兩位主子,竟然沒一個開口說要回去的。 她是喜歡出來玩,但也不至于把命交代在這兒??! 翠螺攛掇綠雪去問問,這風箏是不是得斷線了才算結束?要是這樣的話,她就考慮考慮把線咬斷了。 林芽這才松口,借著綠雪的攙扶從麥垛上下來,抬眸看著賀眠,柔聲說,“芽兒乏了,jiejie還要看嗎?如果jiejie還沒看夠,芽兒可以陪jiejie再坐一會兒?!?/br> “看夠了看夠了。”賀眠瘋狂搖頭,生怕林芽反悔,立馬跳下來,招呼上翠螺抬腳就走。 要不是怕林芽剛才哭出來,賀眠都想自己先回去,讓他自己在這兒慢慢看。 兩個孩子一出去就是大半天,賀父心疼的問,“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