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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盯著面前的書桌。 “那jiejie喜歡芽兒嗎?或者,或者芽兒這樣的男子?”他聲音很輕,說出來的話燙的舌尖發卷,吐字含糊不清。 好在賀眠聽力絕佳,她重重點頭,在林芽明亮眸子的注視下,掰著手指頭說,“除了喜歡你,我還喜歡睡覺跟吃花生米。” 尤其是她賀府廚子炸的花生米,那叫一個香啊! “……”林芽滿心躁動瞬間冷卻下來。 你以后跟花生米過去吧! 他面無表情的坐在沉浸在花生米里的賀眠旁邊,覺得剛才亂撲騰的心臟肯定是錯覺。 第22章 四月底的時候,鹿鳴書院休假幾日,說要修葺屋頂,迎接夏雨。 老竹接到通知的時候早早的就讓人駕車等在門口,免得回頭車馬太多擠不進去。 每次放假的時候,鹿鳴書院門外的空地上都會停滿各種前來接人的馬車,時常堵的水泄不通。 “眠主子,盼主子,林芽少爺,這兒!”老竹在書院外擠擠挨挨的人群里踮腳揮手大聲喊。 書院木門打開,學子們提著包袱從里面出來,各自根據馬車上的標記找到自家的車馬。 賀眠個子高,一眼就看見了賀府掛在馬車上寫著“賀”字的燈籠,伸手拉住旁邊的林芽,“走,竹姨在那兒呢。” 綠雪跟翠螺拿著行李緊緊跟在后面,生怕被人群擠散。 好不容易上了馬車,老竹笑呵呵的說,“主君一直惦記著你倆,平日總是念叨,說不知道你們在書院里過的好不好。這不,知道你們要回來后,從昨天就開始問我你們什么時辰能到家。” 說話的功夫,賀盼也被平時照顧她的仆人抱著走了過來。 賀眠笑她蘿卜頭。就她這個小個子,要是沒人抱著根本擠不出去。 賀盼瞪她,悶聲掀開簾子鉆進馬車里。 三人一輛馬車,賀眠跟林芽來得早面朝車門背靠車廂并肩坐著。賀盼蹲在外頭猶豫了瞬間,還是選擇坐在賀眠的右手邊,遠離那邊的林芽。 顯然上回被他生生氣哭的事兒給賀盼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這段時間在書院同處一個講堂里,賀盼也不跟賀眠和林芽說話,天天裝作不認識這兩人。 “可曾留了功課,還有沒有漏帶的東西?”老竹細心詢問三人,要是沒有其他事情就可以直接回去了。 聽她提起這事,賀盼像是找回了場子,小小年輕一派老成模樣,目露不屑言語嘲笑,語氣輕描淡寫的,“就留了幾篇文章,特別少。不像有的人字寫的丑,被夫子罰了回家抄字帖。” 老竹目露疑惑,視線直接就落在了賀眠身上,沒有半點遲疑。 “……”,賀眠挺直腰背,眨巴眼睛看著她,“竹姨這里面坐了三個人呢,除了賀盼還有我跟芽芽,你要不要重新猜猜這個‘有的人’是誰?” 別上來就看我啊,我不要面子的嗎! 老竹笑了,“可老婦覺得不像是林芽少爺。” 扎心了。 賀眠瞬間面無表情,生無可戀的往身后的車廂上一靠。 都說字如其人,她長得那么好看,竹姨怎么打眼掃過就知道被罰寫字帖的人是她? 老竹解釋道,“因為上回林芽少爺的字老婦見過。” 就是賀眠敲詐徐氏給她屋里換物件那回,她口述林芽手記,后來這單子被徐氏作為告狀的證據送到了賀母面前。 那時候老竹就聽家主夸了句,說這字寫的不錯,一看就不是出自賀眠的手。 說起寫字,賀眠也很郁悶,她寫了那么多年的硬筆字突然要學軟筆,半點都不適應,穿書的時候也沒給她附贈這個技能點啊。 臨走前,夫子們留了好幾篇文章作為假期功課,同時叮囑部分即將迎接童試的學子們,學習莫要懈怠,能不能考上秀才可就看這幾個月的努力了。 要是錯過這回,那之后的秋闈春闈也就跟她們無緣了。 今年六月份賀眠同樣要參加童試,以前的原主也不是沒去考過,只是每回都是去熟悉考場湊人數的。 可這次不同了,賀眠落水后開竅不少,讓夫子們重新燃起希望。 申夫子特意給賀眠拿了厚厚的幾本自己跟陳夫子寫的字帖讓她先描紅再臨帖。 書院里兩人的字體是最適合應試的館閣體,跟各種書法比起來也較為好學,特別適合寫的一手爛字的她。 賀眠腦子靈活讀書好用,但字寫的不行。哪怕是她五歲的庶妹賀盼,字也沒她寫的丑。 看著就跟個初學者似的,撇不是撇,捺不是捺,手腕無力,字體無神,被申夫子好一通嫌棄。 這個假期里,賀眠除了要寫文章還硬生生的比人家多了幾本字帖。 林芽字比她寫的秀氣漂亮,連賀盼都比她寫的工整干凈,全馬車里就她最菜。 入學前賀眠一度以為芽芽才是學渣,自己還暗自決定要帶他奮進,可這短短一個月下來,她才發現人家其實是個學霸。 賀眠自閉的靠著馬車車壁往嘴里塞零嘴,嘀嘀咕咕說她就是個點心廢物,只會吃點心的小廢物。 “jiejie別這么說,”林芽側身安慰她,目光真誠,語氣認真,“申夫子不是夸了jiejie文章見解獨特很有想法嗎,這便是旁人沒有的優點。” 是的,只是夸完又補充了一句,“可惜,被這手爛字給毀了。” 馬車繞過主街道抄近路走,沒多大會兒就到了賀府門口。 賀父跟徐氏都等在那兒,翹首以盼,等著接各自的孩子。快一個月沒見了,都想的慌。 馬車停下,賀眠掀開簾子從車里鉆出來,抬頭看著熟悉的賀府跟車前眼睛通紅的賀父,心里竟真有種回家的感覺。 “眠兒,快下來讓爹爹看看瘦了沒有。”賀父走上前雙手握住賀眠的胳膊捏了捏,關心的目光上下打量她,“瘦了,回家可得好好補補。” 隨后他又抬頭看向被綠雪扶下馬車的林芽,眼眶更紅了,“芽兒瘦的更多,小臉越發的清減了。” 胡說,芽芽才沒瘦呢。賀眠無聲反駁。 書院伙食其實還可以,頓頓有葷腥。而且偶爾別的學子有了零嘴吃食還會分享給林芽,他怎么可能會瘦! 自從上回抄書事件后,陳云孟就單方面不跟林芽說話了,哪怕住在同一齋舍,也當做他不在。但這絲毫不影響林芽因為那件事收獲了一波好人緣。 “叔父,”林芽看到賀父后也是眼眶泛紅,鼻子輕輕吸氣,聲音低柔乖順,“芽兒在書院過的極好,只是格外想您。” 怎么可能過的很好。賀父心疼死了,上前握住林芽的雙手,想跟他說書院哪里能有家里過的舒坦,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賀眠就擠了進來。 “就是,你看他在書院過的多好,”賀眠伸手捏了把林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