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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我娘說今天我屋里來了個新舍友,讓我跟他好好相處,我回去看看。” “也行,書抄好我給你送去。”李綾笑了下,“別生氣了,生氣就不好看了。” “我才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呢。”陳云孟吐了吐舌尖,抓起書桌上的書袋,“那我走了。” 路上他哼著小曲,想的全是新舍友長什么樣,千萬別是林芽那樣的人,不然他可住不下去。 陳云孟高高興興的推開自己齋舍的門,朝屋里背對著他收拾東西的清瘦背影說,“你就是我那個新舍友吧?” 林芽聽見動靜轉身看他,微微挑眉,“云孟哥哥,好巧哦。” 陳云孟剛才的快樂,啪的下,沒了。 第16章 “怎么會是你!”陳云孟出去進來好幾次,屋里的人都是林芽,他睜圓了眼睛,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 可仔細想想,書院里今天就只來了林芽一個新學子,他的舍友不是林芽還能是誰? 陳云孟懊惱的抬手拍了下腦門,自己怎么沒提前想到這事。 “能跟云孟哥哥住真是太好了,可是哥哥你再開心也不能打自己啊,本來就不聰明,到時候更傻了可怎么辦。”林芽像是說完才反應過來,抬手虛遮嘴唇,眨巴眼睛,“對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說你笨的,你別生氣。” 陳云孟將本來半掩的門突然用力推開,大步走進來,語氣生硬,“沒事,我這個人很大度,不跟你計較。” 他瞥著屋里情況,林芽正在收拾東西,原先閑置的床鋪已經整理妥當,還將兩人共用的書桌騰出一塊地方擺放自己的瓶瓶罐罐,甚至把他的衣服往旁邊推了推。 瞎講究。 陳云孟貌似無意的將手里的書袋往桌上一扔,果不其然聽見瓷瓶嘩啦啦倒下滾動的聲音。 林芽快步走過去,把差點掉下的白色瓷罐接住攥在手心里,松了口氣。 桌上的瓶瓶罐罐碎倒是沒碎,只是有些蓋子被撞掉,東西灑出來一點點。 “哥哥這是什么意思?”林芽側眸看向身后的陳云孟,神情不解語氣委屈。 “哎呀對不起哦,我從來不用這些,所以不知道你在桌子上放了這些易碎的東西。”陳云孟杏眼彎彎,走過來特意看了一眼,手指摁著倒下的青色瓷瓶在桌上滾來滾去,臉上毫無愧疚之意。 他見林芽不說話,噘嘴胡亂的把瓶子扶起來,“我給你擺好行了吧,真小氣。” 林芽撥開陳云孟的手,眼睫落下,“不是我小氣,只是哥哥笨手笨腳的沒個男子樣,連這些東西都不懂,可別再好心辦壞事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陳云孟撇撇嘴,聽林芽話里的意思,好像所有男子都必須要認識這些瓶瓶罐罐一樣。 “我就從來不用這些東西,嬌氣。”陳云孟將沾了香味的手指遞到鼻子前面聞了聞,眼睛微亮,明明很喜歡卻故作嫌棄的將手甩開,“這都是什么味兒啊。” “原來云孟哥哥都不用這些的嗎?”林芽轉身看他,盯著陳云孟仔細打量。 陳云孟瞬間抬起下巴,神色自信。 他今年才剛十四,皮膚就跟剛剝殼的雞蛋一樣,干干凈凈光滑細嫩,誰見了他不說一聲長得好看? 陳云孟以自己天生麗質為傲,絲毫不怕林芽看,甚至隱隱有炫耀之意。 他底子好,不涂這些東西也不他差。 “怪不得啊。”林芽睨著陳云孟眼尾的得意,笑著說,“怪不得皮膚那么差,身上也不香。” 陳云孟跟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兒一樣,瞬間尖叫起來,脆鈴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誰說我皮膚差了?” 他嘴上雖這么問,卻下意識的抬手摸臉,又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衣服。 的確沒有林芽身上香。 “哥哥別生氣,我不是說你這樣不好的意思,”林芽將瓶子口灑出來的水細細的抹在手背上,垂著眸,細長的眼尾上挑,語氣猶猶豫豫,“只是這樣不像個香香軟軟的男子。” 陳云孟將手放下,目露不屑,“又不是誰都喜歡你這樣的。” “這是自然。”林芽朝陳云孟走過來,身上自帶香味。 他微微一笑,眼底波光流動,眼尾淚痣嫵媚,精致的容貌讓陳云孟驚艷的倒吸了口涼氣。 林芽的聲音適時響起,輕輕的,卻能擊潰陳云孟心底盲目的自信,“可是你看,誰不喜歡好看的?” 陳云孟眼眸閃爍,明明林芽已經退回去了,可他似乎還能聞到空氣中那股清淡的幽香。 “膚淺!”他死鴨子嘴硬,梗著脖子說,“大家都是來書院念書的,當然要以內涵為主。” “你第一天來書院,不懂這些很正常,以后少擺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好念書才是最重要的。”陳云孟說這些的時候儼然已經忘了自己剛剛才被母親罰過抄書。 他站起來,“你自己在這兒收拾吧,我回家了。” 陳夫子在書院里有個單獨的小院,因為只有間里屋,所以平時只跟夫郎兩個人住在那兒,讓陳云孟住齋舍,不過吃飯還是聚在一起吃。 “云孟哥哥,你這些衣物不收拾一下嗎?”林芽輕掩口鼻看向書桌旁邊的那堆衣服,也不知道是干凈的還是不干凈的。 剛才滿書桌上都是陳云孟的衣物,連小衣都有。 綠雪好不容易收拾出一塊地方將林芽的瓶瓶罐罐放在上面,免得擱在腳邊再踢著碰著了。 這張桌子是兩人共用的,一人一半,可現在陳云孟的東西儼然已經越界了。 “我平時自己住的時候就是這么放的,習慣了改不了。”陳云孟覺得林芽矯情,眼睛轉動故意說,“你要是看不慣那就搬出去住吧。” 說完他把木門用力一關,出去了。 等出了門陳云孟才偷偷抬手又聞了聞手指上的香味,跟林芽身上的味道一樣,不知道是什么,但特別好聞。 平時林芽肯定就是靠這些東西打扮自己吸引別人的注意,真是有心機。 原本陳云孟特別不屑涂脂抹粉,盡管爹爹說了好幾次他都沒往耳朵里聽,覺得他天生麗質用不到。 可現在嗅著手指上這股若有若無的清幽香味,略微有些心動。 來到陳家小院,陳云孟摸著臉蛋跟陳父撒嬌,問他自己好不好看,要不要涂脂抹粉? “孟兒自然是全書院最好看的男子。”陳父笑著捏他鼻尖,滿眼慈愛,“怎么突然想起來涂抹脂粉了?以前我可是怎么說你都不聽的。” 陳父趁古板嚴肅的妻主不注意,悄聲問他,“老實跟爹爹交代,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人為悅己者容,這話不是沒道理的。 陳父數了數跟陳云孟玩的好的那些女學子,怎么看怎么覺得就李綾靠譜些。 兩家知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