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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徐氏,就跟林芽說的那樣,心思重想的多,為人不像賀父那樣大氣,連給孩子送個見面禮都送這種拿不出手的東西。 徐氏首飾多不多賀母比誰都清楚,所以這會兒她冷著臉看過來的時候,徐氏有點不敢說話。 林芽體貼的將東西收了起來,眼里帶笑盈盈如水,溫柔的說,“沒事的徐叔,雖說您對我小氣,但您對jiejie舍得就行。” 他連個面上功夫都舍不得做,怎么可能會對賀眠大方? 賀母眼睛微瞇,她先前還覺得徐氏嬌慣賀眠要什么給什么,這會兒再仔細想想,他是不是想捧殺眠兒? 徐氏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臉色略微蒼白,急忙看向賀母,想解釋又不能開口,不然怎么說都是錯的。 他側頭瞪向林芽,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林芽見他這幅模樣,立馬抬手輕輕掩住嘴唇,表情無辜,“徐叔,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我沒有說您偏心的意思,您千萬別對號入座。” 徐氏都要吐血了,我求你別說話了行嗎?這不是越說越黑嗎。 飯到底是沒吃成,賀母徐氏跟賀父去里間說話了,只留下賀眠跟林芽在外面。 林芽拿起筷子給賀眠夾了塊排骨,笑的溫婉乖巧,“他們聊他們的,jiejie多吃些。” 原本五人的飯桌就剩兩人了,他居然還能若無其事的吃下去! 賀眠默默的朝林芽豎了個大拇指。 沒看出來林芽看著柔柔弱弱,結果小嘴叭叭的這么能說!這以后放在府里絕對安全,她應該擔心的是徐氏才對。 第9章 因為林芽夾槍帶棒的一番話,賀母對徐氏的信任有所動搖。 人心難免有所偏袒,哪怕手心手背都是rou真到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也會有所取舍,更何況賀眠跟林芽還不是徐氏親生的。 從一個簡單的鐲子上就能看出來,徐氏這人還是有些藏私小氣的。他對林芽尚且如此,那對賀眠呢? 賀母沒有否認他的能力,只是在他原先管家的基礎上略做調整。 那就是以后賀眠跟林芽的開支由賀父這個親爹過目擬定,直接交到賬房拿錢就行,無需讓徐氏點頭同意。 這個決定無異于伸手打徐氏的臉,擺明了篤定他會苛責賀眠這個嫡長女,這事要是傳出去他的臉面可往哪兒擱啊! 徐氏雖是賀府側室,可因為有著管家權,在外面誰家夫郎不拿他當主君看待? 他溫柔體貼賢名在外,提起賀府大家能想到的全是他徐氏而非賀父。他們都說他心善能干,做個側室真是委屈。 現(xiàn)在好了,那些夫郎們回頭聽說今日這事,背后肯定要非議他,說他雖有管家權卻是個苛待嫡長女的惡夫,怪不得這些年始終是個側室。 光想想這些指指點點的畫面,徐氏都覺得天塌了,以后他哪還有臉出門啊。 天可憐見的,他管家這些年來怕被人挑出錯處,衣食住行還真沒苛扣過賀眠半分東西,基本該她有的從沒少過,只是對她的事情不上心罷了。 再說昨個賀眠剛從他那里劃走大筆銀子置換了好些物件,他本來就夠rou疼了,今日還出了這樣的事。 徐氏當場哭出聲,憋屈極了,偏偏這回賀母一反常態(tài)狠了心的沒哄他。 對于她來說,賀家能光耀門楣出個讀書人比什么都重要。或者說直白點,那就是在賀母心里徐氏這個側室的地位到底比不上嫡長女。 如今賀眠好不容易勤懇好學,賀母即將熄滅的期望又重新點燃,怎么著也不允許別人撲滅它。 “這事就這么決定了,你無需多說,你要是覺得丟面子在外人面前抬不起頭,那不如把管家權全交給琳氏,也好落個清凈好專心看著盼兒做功課。”賀母眉頭輕皺,“我聽人說她在書院又跟人打架了,這樣子哪里像個讀書的好孩子?” 賀盼聰明歸聰明,可六七歲的年紀最是調皮的時候,再加上被徐氏寵個沒邊下面的人也都捧著她,賀盼儼然覺得自己才是賀府里的嫡出,在書院向來是橫著走。 平時賀母念在她聰明又年幼,發(fā)生這樣的事睜只眼閉只眼也就過去了。 可今天偏偏賀眠開竅了,前后一對比,賀母立馬覺得還是指望年長的嫡長女更可靠些,畢竟對于賀眠她投入的精力跟期望更大。 徐氏聽完這話眼前陣陣發(fā)黑,身形晃動不穩(wěn),怔怔的看向賀母,哭的更大聲了。 平時說話不過腦的賀父今個可能是太開心了,半句陰陽怪氣的話都沒說,就坐在旁邊品茶聽著,倒是顯出幾分當家主君的端莊大氣來。 賀眠跟賀盼對比,賀父跟徐氏對比,主房跟側室的差距高下立見。 飯后賀母直接歇在賀父的松蘿院,這事已經(jīng)好幾年沒發(fā)生過了。 蘭香院里獨守空房的徐氏哭到了后半夜,悔的腸子都青了。誰能想到今天這事全是因為一個鐲子引起的呢? 早知道他就戴個材質好的玉鐲堵住林芽的嘴,也就省了這么多的事兒。 自己非嘴賤的跟他交個什么鋒,當做眼里沒他不就行了嗎。 其實也不能全怪徐氏先撩者賤,畢竟任誰看見跟自己同類型的人會舒坦?更何況對方打眼看過去就比他要高級,心里的嫉妒跟好戰(zhàn)可不得讓他上前挑釁兩句。 汀溪在旁邊給坐在床上的徐氏遞干凈巾帕,神色心疼,“郎君別哭了,再哭明天眼睛就該腫了。” 他說,“要不咱們明天重新給林芽送個好鐲子呢?讓家主看看您的賢惠大方。” “現(xiàn)在送還有什么用,到時候那個小賤人肯定又有別的說法。” 徐氏接過帕子擦眼淚鼻涕,抽噎著說,“我見他第一面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才十三歲就長成那種狐媚模樣,拂柳的身段勾魂的眼睛,還故作清純無辜。真是長著大尾巴卻裝的一手的好貍貓。” 徐氏哭了一夜,第二日起來自然眼眶紅腫精神不濟。 賀盼本來聽說母親回家了,高高興興的從書院回來結果見到親爹這個模樣,哪里咽的下這口氣,叫嚷著要去廚房拿刀跟林芽拼命。 徐氏嘴上攔兩句也就隨她去鬧了,汀溪急的直跺腳,“郎君您怎么也不攔著,這要是真出點什么事可怎么辦啊?” 畢竟昨天家主剛分了他的管家權還點出賀盼在書院打架的事情。 六七歲的賀盼年紀雖小個頭卻不矮,生的一身肥rou力大無窮,平時在書院打架鮮少吃虧。 這會兒她提著刀去了云綠院,就林芽那個清瘦的小身板哪里頂?shù)钠鹳R盼這個小牛犢的低頭一撞。 “怕什么,盼兒還是個孩子,那是跟他鬧著玩呢,當不得真。”徐氏心里終于痛快些,眼里露出狠毒,嘴上說著不會出事的,心里想的全是林芽最好能有個三長兩短臥床不起。 他一身能耐跟賀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