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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不是一句話便能解釋得了的。 而如果真的有人…… 再加上個何方舟…… “不知道,但我同樣也沒辦法放過他。”沈言禮漆黑視線撩過來,“阿薔,你我都清楚,這是最不能邁過的底線。” 那個人也清楚,可還是越界了。 今夜注定難眠,沈言禮等會還得繼續去處理。 加上何方舟這條線,他根本沒那個意愿去休息。 盛薔洗漱完后堅持著陪了他到后半夜,最終抵不過困意要睡去。 她提議第二天早上自己回去,盡量不留在這邊給他們添麻煩,被沈言禮堵了回去。 “不行,接下來還是得我親自接送。”沈言禮不容拒絕,“我不放心。” --- 后半夜,公司一并在加班加點的內部系統發來郵件。 沈言禮沒有停留,開始快速查看。 當初空鬧事件的犯事人和其朋友的基本信息中,都看不出什么有效的訊息。 可是關鍵點就出在了這兒。 這些人和在機場大廳鬧事的那人,由一位「中間商」,憑空串聯在了一起。 這位「中間商」不僅是大廳鬧事人的同事,也是在第一起事件中,犯事人朋友的老婆。 這個女人,姓何。 在詳細的篩查中,不難看出這人與何方舟的血緣關系。 一切的指向性明顯。 但只憑這些定論,完全不能提出有效的證據來證明——之前在唯盛航空鬧事的那兩起是被人教唆。 沈言禮沒有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的排查結果,也沒有通知到實驗室的每個人。 在采取按兵不動的措施中,他提前向民航局說明了情況,順帶上報了警方。 請求出警的緣由是:有人涉嫌盜竊公司重大機密以及研究成果。 唯盛航空只是何方舟目標內的一小部分,他更想要給予打擊的,應該是沈言禮統籌多年的飛機總體設計項目。 --- 大廠內這幾天照舊進行著運轉。 原有的項目持續推進。 而經過之前老專家的排查,這次的進展異常得順利。 當然,得除了基地里多出來的好幾名看起來十分面生,同樣穿著實驗室服的新面孔。 有人覺得不解,湊過來問程也望,“程工,這幾個是新來的?” S&S實驗室除了請專家,近幾年壓根沒有錄用其他人。 算作是一支完全新的團隊。 這也是沈言禮對于他們信任的證明。 程也望點點頭,語氣聽不出什么,“對啊,新來的。” “別看人家年齡大,經驗豐富著呢。”肖敘吊兒郎當湊過來,朝著那一群人說,像是在強調。 “怪不得都不跟我們說話,好嚴肅。” 還四處在廠內轉悠,說是在辨別環境吧,又不算是。 “老一輩都這樣的,你們之后忍著點就是了。”肖敘說著跳下基建臺,朝外走去。 這樣的幾天看似平靜,但又醞釀著風暴。 初夏夜,暴雨驟降。 轟隆的雷聲劃開沉寂的同時,也撕開了久違的默然。 大廠頂高燈亮,過于明熾的光線落在整個基地里,像是防遮板,使人無處遁形。 傍晚時分,沈言禮半倚在門邊。 他身形落拓,明晰指骨間扦著煙,霧蒙繚繞中,半邊側臉輪廓隱著,辨不分明。 “老大你看。”肖敘走過來,拍拍他的肩頭,“暴雨是真的來了。” 沈言禮沒轉身,“等會兒注意點安全。” “知道了。”肖敘不以為意,“薔妹子那邊你都安排好了?” “她今天的航班落地,我和機場安保組打過招呼。” 盛薔那邊出不了錯。 夜晚的沉色幕布因為暴雨的突襲,很快瀕臨著到來。 大廠內只留有寥寥幾個人在忙碌,其余的人各自守在各自的崗位。 須臾,廠外有“嘭”的一聲傳來。 沈言禮悠哉站起來,“你們忙,我去外面看看。” 肖敘和程也望這么應著,不經意地朝著其他出口走。 那些新來的人還像之前幾天那樣,在不斷地走動。 一切都如常地進行著——直至迸發而出一聲巨大的砸裂聲。 這樣的動靜猶如驚天炸雷,除了早已飛奔而去不見蹤影的肖敘程也望,那些所謂新來的人也飛速疾馳著往外跑去。 實驗室一群人面面相覷,幾秒后終于是反應過來,“出事了!” 他們跟著往外跑。 大廠外邊的地面皆是被浸潤,泛著雨潤過的泥腥。 靠近廠邊的屋檐下有一團扭打起來的幻影。 一拳又一拳的沉重悶響,比起雨勢有過之無不及。 那幾個年齡長的新人見此不再喬裝,紛紛掏出搶支對著何方舟,“不許動,警察!” 然而這樣的出聲仍然是沒能阻擋住那兩人。 外延的雨勢遮蔽住隱匿在暗處的光景,同時也催發了許多不能用言語敘述的怒意。 在這樣的檔口,何方舟手一彎往內,好似要掏出什么,這時候站在一旁觀戰隨時準備上前的肖敘大吼一聲,“他有搶!” 沈言禮動作未停,半扣住何方舟的頭,利落將他推搡在地的同時,抬腳將他手中攥著的東西踢飛。 在何方舟暴戾而起的嘶吼聲中,沈言禮迅即地反扣住他的手,膝蓋頂住他的脊背,用了死勁地扦制住。 何方舟目眥欲裂,拼了命地要轉頭去看沈言禮,“沈言禮!你抓到我又怎樣,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就是陰魂不散,我每每出來一次,就他媽找你一次!” “這回你確定你能出來?”沈言禮揪住他的衣領,“不提你之前做的那些事,今天隨便一條都夠你把牢底坐穿。” 何方舟死死地盯住沈言禮,喉嚨中發出如野獸的低呼。 自從大學在沈言禮那兒頻頻碰壁以來,他后續的一切猶如翻轉了個遍。 再三申請延遲畢業后,因為犯事累積,最終還是被取消了學籍,副校長舅舅不理他,以前的小弟也看不起他。 何方舟出去以后處處被限制,活得不像個人。唯有自己的jiejie偶爾還照應著他。 于是他干脆當起了小片區域的頭,享受被人推崇的感覺。 他苦練了三年,就是在等著這一天,等著一發致命。 但他沒想到的是,沈言禮早就有所準備。 布置齊全,準備妥當。 連他在哪兒踩點預備過來都算得無比精準。 何方舟還沒得及出手就率先落了下風。 可他不悔! 能給沈言禮添多少堵,他就快活幾分! 思及此,何方舟陰測測的笑,“出不來是吧,那你疼得不行的那個寶貝呢?聽說你還以她為名創立了個航空公司?還真是喜歡得不得了啊。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