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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點兒稍晚了,夜景明光而燃。 窗外路燈連成泛泛的亮,星火棋盤般分布。 整個城市好似都被擁在了懷中。 待到打量結束,盛薔也在心中有了一層模糊的概念。 沈言禮的喜好一如既往,這邊……簡直是京淮那邊的翻版。 等到她看完再轉過身來后,映入眼簾的便是沈言禮探過來的手臂。 他還在和電話那端交涉,不知道聊了什么,朝著她看了過來。 “你同城送的行李到了,直接讓人送上來?” “哦對,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盛薔點頭,“當然要了,那里面都是我的衣服。” 不過……… “電話怎么打到你那兒去了?” “傻嗎。”沈言禮反手扣過來,在她腦袋上輕輕地敲了下,“之前我給你訂的機票。” 難怪掐點這么準。 他啊,剛剛好就在那個時候,從京淮趕回了南槐。 --- 沈言禮去拿她的那些行李了,盛薔奔波整天,又被沈言禮摁著在停車庫里造作。 眼下疲乏宛若潮涌,干脆就去了浴室泡澡。 大概是計劃著要她來同住。 這兒的設施相比以往算是徹底敞開了的設計,除卻衣帽間那邊的梳妝臺,浴室里還特搭了完全相同的布置。淋浴區旁邊便是一面由上至下覆蓋整面的落地鏡,順延著大理石踩磚往內走,入目則是功能齊全的按摩浴缸。 此時此刻,浴缸里面已然放好了水,緩緩地盈出漾著。 應該是提前便定了時。 盛薔稍微沖洗了下,抬腿便往浴缸里邁。 汩汩而來的水霧拂上女孩的面頰,連帶著她柔膩的身子徹底湮沒在漂浮的泡沫里。 還沒泡到一半,她耳尖微動。 很快便察覺到了沉靜之余的窸窣之聲。 沈言禮沒有敲門,徑自推門而入。 夏季,室內憋悶不已。 墻上因著浴缸水汽繚繞的緣由,壁面憑白地涔了層凝霧。 而順延著略敞著門縫而來的細微涼意,徑自裹成細細的一縷吹過來。 “喂!”盛薔面頰被透得粉粉的,說話的嗓調兒也很沒有說服力,“……你進來都不敲門。” 沈言禮應得很快,“我們倆住的地兒,敲什么門。” 頓了頓,他的視線直晃晃地撂過來,“再說了,你全身上下我哪兒沒看過?” “………” 情景不同,相應的動作施展肯定也不同。 那能一樣嗎。 好比現在。 盛薔默默然,身子略微下滑,往浴缸的內里埋得更深。 沈言禮倒是沒去管她這些自以為的小動作,將幾片輕薄放在了旁邊的掛架上。 “這都是從你行李箱里拿的,我大致翻了下。” 盛薔順著他的動作往那邊看,觸目便有些了然。 她應了聲,隨后開始趕人,“別管我了,你今天就不累的嗎。” 沈言禮沒走,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他長腿稍邁,略跨上來幾步,側身略倚坐在浴缸的邊沿處。 目光也緊跟著往下落。 一分一寸地移過。 女孩兒發尾稍濕,面若桃花,粉頰似水。 細長的頸子處露出半邊小巧的鎖骨,眸色比在水面漂浮著的泡沫還要純凈幾分。 聳伏而起的軟雪則是隱在了水面之下。 只露出溝壑一角。 沈言禮的打量絲毫不加掩飾。 盛薔覺得自己被他看得,宛若透視,幾欲能燒出個洞來。 沈言禮單手搭在膝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 他喉頭微動,好半晌才開了口,“你還要泡多久?” “我……反正挺久的。”盛薔抬眸看了他一眼,建議道,“你要是想洗,去樓上的那一間。” 沈言禮聽了卻是沒有任何反應。 肆無忌憚中,視線攢著無盡的肆意和狂恣。 “媳婦兒。” 沈言禮倏然開口,喊了她一聲。 很多時候,盛薔都最是聽不得沈言禮這樣喊她。 女孩應著,語調當即也軟了下去,“嗯。” 她抬眸望過來,身子略有起伏。 若隱若現間,完全遮擋掩蓋不住,粉和雪充斥在一起,格外招惹,直直吸人眼球。 在盛薔定定凝視著他的目光中,沈言禮視線往下移。 直直鎖定住那片雪中梅處。 而后他勾唇,目光睇著,緩緩出了聲。 “大了。” “………” --- 暫且不提盛薔是怎么將沈言禮給趕出浴室的。 這會兒,她還真的是驗證了自己之前所說的那番話-- 泡澡泡了很久很久。 待到她終于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 沈言禮窩在沙發上,抬手半遮住臉,闔著眸,正在閉目養神。 見此,盛薔腳步一頓,登時將動作放得很輕。 認真說來,他今天應該確實是累到了。 不提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之后的飯局加上接她回來,都要耗費好一番功夫。 他大抵也洗好了澡,眼下換上了新的家居服。 只不過壓根沒去睡……在等她。 盛薔去了主臥里撈了條薄毯,輕輕地覆著,蓋在他的身上。 這樣以后,女孩兒躡手躡腳地湊近。 在沈言禮的身旁坐下。 綿軟的沙發當即凹陷進去好一塊兒,盛薔坐穩以后,扶著自己的臉,默默地去看他。 說來也奇怪。 到了這種時刻,之前那股子成翻席卷而來的困意竟是消失殆盡。 夏夜蟬鳴,室內再恒溫也抵擋不住皮膚表層輕輕炸開的微燥。 她仿若回到了之前的時光。 那時候的兩人相聚在客臥,還得計算著回后院的時間和門禁。 可現在不同了。 大抵過往的路都被鋪陳開來,接下來的并肩好似都有了奔赴的意義。 沙發側邊就是臺小盞的臺燈,籠著團小小的光束,就這么罩在他線條流暢的側臉之上。 盛薔越看越覺得心愫難以控制,還沒等她將手撂在他的額前,想撥開稍亂的發。 下一秒,她纖嫩的手腕被利落地攥住。 沈言禮傾身而來,不過片刻便將人壓在了沙發里。 表層因著動作被擠出近似漏氣的聲音。 可他卻顧若罔聞,逮住人就親。 這樣的夜晚確實令人心神難捱。 女孩兒并沒有計較他之前在車上就開始的孟浪,這會兒反倒是逢著迎著。 她修長的腿略勾著,到了后來剛吹好的烏發全然散開,透著點被揉亂的蓬松。 “你瘋啦?” 盛薔被放下后略喘了會兒,覺得方才有些過于刺-激了。 他當時抱著她站起來,盛薔憑空而起,落腳點虛無,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