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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在你的世界降落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6

分卷閱讀36

    絨的邊。

    無論秋夜如何淅瀝,她卻像是停在了春天。

    “你也說了不貴,和我爭這個沒用。”沈言禮轉過臉去,車子引擎重重迸起,“走了。”

    越野的轟鳴聲透過窗傳入店鋪,很快的,車影隨著尾燈消失在不遠處的校門口。

    盛薔邁向鋪子的另一邊繼續收拾。

    馬上就開業了,其實一切都收整得差不多,黎藝這會兒在后院里休息,她也沒事,干脆就在這邊待著,摸摸索索。

    等到她目光落入擺放繡品的木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下動作一頓。

    沈言禮的夾克……

    剛剛光顧著打量他的黑發,把這個重要的事都給忘了。

    想了想,盛薔還是轉回后院,幾步邁進了自己的房間。

    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就是床邊的窗。

    旗袍早就被她收進衣柜了,唯有這夾克,浸了水后干得慢。

    她探進夾克內里,手心手背反復試探,其實也差不多了,大概因著這兩天秋雨頻頻,還透著點濕濕的潤。

    盛薔思緒頓了會兒,想拿著烘干片將衣服吹一吹,這樣的話等衣服徹底干了,內里就不會有洗滌過后的毛刺感,會變得柔軟點兒。

    只不過還沒等她有所動作,外間依稀傳來黎藝的聲音。

    像是在喊她。

    盛薔管不了那么多,心緒驟轉,緊跟著跑到院子中央。

    確實是黎藝在喊她,只不過瞧不到人影,應該還在自己的房間里。

    黎藝的房間在店鋪后院相隔的正中央,緊挨在櫻桃樹的后方。

    推開老紅木的房門,盛薔邁進去,“媽,你喊我?”

    黎藝半躺在床上,身上披了件淺色小衫外套。

    她頭發長順,緩緩搭在肩側。

    黎藝年輕時就是出了名的江南美人,眼下多年過去,她容顏未改,看不出半點老態。

    盛薔沒長開的時候就像她,現在更甚。

    看到盛薔來了,黎藝朝著自家女兒緩緩招了招手,“對,喊你呢。”

    “這幾天有些感冒,藥吃完了,你幫我去柜子那邊再拿一盒過來。”黎藝說著笑了笑,“現在真是不比從前了,一到點就乏,懶得下床,喊你過來幫幫mama。”

    “感冒了就好好休息,媽,你好好躺著。”盛薔腳步一轉,朝著屏風后的柜子走。

    黎藝身體虛弱,原本就常年用中藥吊著,這次秋寒襲來,一個不小心中了招,就感冒了。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陣,這兩天看起來倒是比之前好多了。

    “媽,你把感冒藥放哪兒了?”

    “就在柜子的三層。”黎藝說著,又囑托道,“你順便在旁邊柜子里找找,把之前我沒繡完的那副百景圖也拿來。”

    除了手工的小繡品,她每年照例要繡一幅邊框厚,工程量大耗時也長的繡圖。

    眼下她躺著,不免又有些想了。

    盛薔翻出感冒藥,聽了盛母這話,復又打開左邊緊挨著的那個木柜,不住地翻動。

    “你不先睡會兒嗎?”

    黎藝的聲音透過屏風傳來,“不了,我也睡不著。”

    記憶里,所有的繡品繡針,包括幕布和繡線,都是放在另一個柜子里的。

    盛薔翻了許久,都沒找到。

    她干脆放下感冒藥,將之前存著的繡圖一幅幅拿出來。

    動靜頻起,盛薔胳膊伸直,一層一層摸過去,終于看到了那副百景圖。

    倏而,就在她想要緩緩將圖橫著拿出來的時候,她的指尖在疊著的繡圖里觸碰到了一樣夾著的東西。

    有些硬,觸感和繡圖的材質也不同。

    盛薔頓了頓,將那樣東西拿出來,斂下眸來去看。

    是一張陳年老舊的照片。

    邊沿處泛著黃,紙張襯著褶皺,有被撕去的痕跡,只剩留了左半張。

    照片中,黎藝還是年輕時候的模樣,發尾泛卷,明眸皓腕,秀美溫軟。

    背景里是江南的小鎮,青磚黛瓦。

    灰巖而起的石橋,屋檐綿長,白墻成片而落。

    景色很熟悉,但盛薔沒見過這張照片。

    只不過,她依稀記得那個時候盛母的模樣。

    停頓半晌,盛薔指腹緩緩摩挲。

    繼而,像是感觸到了什么,她將照片翻轉過來。

    背面上落有一行小字,大概是經年已久,墨跡緩緩劃開,暈掉了筆印。

    但大致還能夠看得清,字體偏瘦,卻遒勁清骨。

    那行字是——「巒峰似桃李,萬事皆勝意」

    她的目光落在上面,直到黎藝詢問的聲音傳來,“阿薔,你翻到了嗎,怎么還不過來?”

    盛薔應下,“啊,就來了,我找到百景圖了。”

    她將照片塞回原地,將柜子掩好。

    拿著百景圖和感冒藥,繞過屏風去黎藝的床前。

    黎藝接過,讓盛薔回去好好休息,“鋪子馬上開了,我盡量坐鎮,不打擾你和阿遠學習。”

    盛薔不愿,想著在這里陪陪,干脆撈過一個小木凳子,坐在床邊。

    “你這孩子。”黎藝手拂過盛薔柔順烏亮的長發,“都說春捂秋凍,但我覺得你還是多穿一些,感冒了多受罪。”

    “嗯,我會注意的。”盛薔應下,“身體最重要。”

    說是這樣說,她之前其實有些小著涼,只不過還遠遠沒到感冒的程度。盛薔沒和黎藝提之前表彰會發生的事,主要是怕黎藝會擔心。

    現在捱過去了,就更不需要講了。

    ---

    盛薔這一晚,睡眠較淺。

    沒有早課,她也難得偷懶賴了會兒床。

    只不過窗外那條學校不允許的小道陸陸續續又響起有人經過的腳步聲,透過窗邊傳來,異常清晰。

    根據頻率來算,應該是一伙人,每個星期固定的日子從這邊抄近道,風風火火。

    之前應桃來盛薔房間小坐,還和她打趣,說她的房間風水著實不錯。

    推開窗便是蘆葦湖,寂靜無人,以后還能以窗會情郎,多么好。

    盛薔那時候不以為然。

    眼下便更是這么覺得,窗外經過的那群人大抵是趕某幾天的早課,明明囂張無比。

    不過好在只是順路經過,她睡夢間被吵醒,還能繼續睡去。

    有時候就當是免費的鬧鐘了。

    這樣想著,她揉揉眼睛坐起來。

    距離表彰會過去也沒多久,一切算是恢復倒了原本的正軌,京淮航大的校歷也在不斷翻篇。

    只不過日子在推進,盛薔卻是為著選社團的事兒犯了難。

    一般社團入社忙碌的時間是大一大二兩年,大三的時候就只是掛個名了,不少人趁著前兩年還不算繁忙的時候,加入社團,以此來社交,擴大朋友圈的范圍。

    順帶在平日的相處里體驗真實,畢竟能認識不少人,交個朋友總沒什么。

    京淮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