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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家委屈小渝了。”傅爺爺道:“也沒有委屈,住在傅家才是委屈了呢。”知道傅爺爺是在嘲諷傅家連江家都不如,被自己親生父親這樣嘲諷,傅修廷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傅修廷尷尬道:“阿薇確實有些拎不清,但是畢竟嘉樹——,她心里難過一時調整不過來也是有的?!?/br>傅爺爺冷笑道:“我把小渝接回來就是想培養下你們的感情,你看看這些天,感情到沒有培養出來,我看仇倒是培養出來了。你看看嘉音做的那叫什么事。”傅修廷連忙賠罪道:“嘉音我會好好和她說的?!?/br>傅爺爺大怒道:“豈止是嘉音,我今天把話放在這里,阿薇要是再這個樣子,這個兒子她這一輩子算是徹底失去了?!?/br>傅修廷沒法兒有些著急道:“我怎么沒和阿薇說過,這個坎兒得要她自己過去才行。其他人在怎么勸都沒有用,她現在也有些后悔了。”“后悔有什么用!”傅爺爺搖頭道:“這都是什么事,連阿秩比我們都更像是小渝的家人?!彼纯锤敌尥⑿挠謥須獾溃骸疤焯炀椭喇嫯嫞硕冀o畫傻了,連嘉樹都知道告訴我要好好關心小渝,這么簡單的事連孩子都知道,你們怎么就犯傻了呢?還有讓你去找的鋪面找到了沒?讓你和孔家多聯系,多幫幫孔家,緩和一下關系做了沒?”傅修廷老實道:“鋪面正在找,但是孔家孤兒寡母的我上門去也不方便啊?!?/br>——冤孽,都是冤孽。傅爺爺嘆氣將的件放到一邊,招招示意傅修廷跟上道:“和我一起去阿秩家,看看阿秩和小渝怎么樣了?!?/br>傅修廷連忙跟上。“爸爸?”少女清脆的聲音在兩人離去后再書房的門外響起,傅嘉音本想求傅修廷帶她去找哥哥,誰知書房內久久沒有人回應。爸爸應該在書房才對?。?/br>她剛剛還看見爸爸過來呢。傅嘉音疑惑的將房門推開,書桌前空無一人,她失望的嘆了一口氣。看樣子傅修廷已經走了。傅嘉音轉正準備走,但是不知怎么她忽然注意到書桌上放了一份與書桌格格不入的粗糙牛皮紙件袋。鬼使神差的傅嘉音打開了件袋,看見件袋的內容她猛地睜大了雙眼。這是——孔渝?傅嘉音腦一片空白,很快她意識到了什么,她飛速的拿出自己的,小心的看著書房門的方向,迅速的用拍下照片。她再怎么不知分寸也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她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要是——要是下次孔渝再拿二店的事情威脅她,她就把這張照片給孔渝看——看孔渝還怎么在她面前得意。如此想著,傅嘉音便心安了很多,她才不是有什么壞心思呢——她只是想滅一滅孔渝的威風而已。對!僅此而已。第四十一章發糖發糖清晨在院里朗讀英語課的孔渝,總算結束了今天的任務。他的身邊今天不止有小貍花,還有一只威風凜凜的德國牧羊犬——陽關。陽關是被柳勰收養的退役警犬,今年已經八歲了,雖然長相非常威風,但是性格卻沉穩——和小貍花形成鮮明的對比。柳勰出事后,陽關就被傅嘉恒收養,但這些天傅嘉恒忙著出差就把陽關送到江秩這里來了。在經過短暫幾天隔離后,小貍花和陽關已經可以相處的非常好了。陽關就像一個老大哥,就像現在——小貍花已經滿院子的撒歡了,但是陽關還安靜躺在草坪上曬太陽看著小貍花在鬧。孔渝讀完課之后就開心的砰砰跳跳地去找江秩,以往這個時候江秩都會陪在他身邊,一邊很嫌棄他的發音,一邊幫他糾正每一個讀音,或者讀錯的句子。今天江秩怎么不見了呢?他連跑帶跳地爬上二樓,小貍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不停的用身體繞著他的腳打轉,可憐兮兮的朝著孔渝喵喵的叫,孔渝知道這是小貍花再提醒他它要吃早飯啦。但是孔渝已經看穿了小貍花的本質,他鐵石心腸的一次次將小貍花放到一邊。每天跟著孔渝出門的小貍花在肖凱飛家貓薄荷貓罐頭日日不斷,過著在學習小分隊幾人組里到處騙吃騙喝日子。短短的時間,小貍花體重激增,已經可以媲美它的近親——橘貓啦。為了小貍花得到體重考慮,孔渝決定削減小貍花的食物——今天就是第一天。孔渝狠下心將小貍花從他的身上撕下來。小貍花喵喵的直叫喚著,可憐兮兮的聽得孔渝心疼死啦。孔渝抓起小貍花的前肢,舉高到與自己實現齊平的地方,心疼道:“小貍花你稍微忍一下,等你體重減輕了,爸爸就喂你吃好吃的?!?/br>正在這時,聽到動靜從書房走出來的江秩撲哧一身笑出聲來,看著孔渝似笑非笑道:“爸爸?嗯?”孔渝的臉刷得一下紅了起來,不好意思低頭道:“我——我說的好玩的。”不過孔渝很快反應過來,江秩怎么會從書房出來?要知道江秩已經很久沒有踏足過書房了。難道?孔渝心猛地浮現出一個答案,但又覺得不敢相信。他看向江秩。江秩不自在的咳嗽一聲道:“早飯吃了沒?”孔渝心一動道:“我去書房看看?!?/br>江秩伸將他攔住道:“不許去?!?/br>孔渝不服氣道:“為什么不能去?”江秩頭疼道:“不許就是不許。”孔渝透過江秩的臂縫隙隱隱看到書桌上放著一疊稿紙,心明白了八分。江秩個性那么傲嬌,他自然是給足他面子,當做沒有看見罷道:“好吧好吧,不去就不去?!?/br>兩人鬧過一陣后,就是孔渝給江秩換繃帶的時間。繃帶呢,是復健師建議的,每天更換有助于江秩早日適應假肢。今天是孔渝第一次動給江秩換。江秩坐在沙發上,孔渝半蹲在他的膝蓋前,一點點把他左腿的褲腳卷起。江秩看著茶幾上的雜物,若無其事的拿起茶幾上的一本雜志看著,但他一直看的都是雜志第一頁的目錄。孔渝將褲腳卷好,截肢的傷疤只剩下淡淡的粉紅色疤痕,不算猙獰,卻很殘忍。他把棉質的毛巾微微用溫水沾濕,把毛巾輕輕按在江秩傷口處,他的動作很輕,輕到就像怕稍微用力就會弄疼江秩。從江秩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孔渝的發旋。以及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就像春風的枝丫。孔渝抬頭朝江秩笑了笑,露出左側的酒窩說:“要先清理下才能用彈~性繃帶,繃帶要綁得緊一些才有效果,如果痛得話一定要和我說。”